朝南的和室暖气开得十足,光线懒洋洋地晒在少年露出大半的脖颈上,只是无意间的一瞥,便瞧见了落在那里的一块红斑。
“对花粉过敏?”
对局结束后,去洗手间的时候正好碰见,绪方便提醒了一句。
见少年惊讶的样子,他不禁好笑,“这里,”他指了指少年那一处。
每年樱花盛放的时候,便也是一部分的日本人生不如死之时。
喜欢赏花的民族,居然对花粉的过敏率高得惊人,这也是一种绝佳的讽刺吧。
少年立即凑近镜子,却只是“哦”了一声,将领子上面的纽扣扣上,遮住了那一块红斑。
绪方绝对只是无心之言,“怎么,忙得没有时间去看医生吗?”
少年转脸看他,露出了相当惊讶的表情,“绪方先生,我以为是您的话,至少知道吻痕长什么样诶。”
绪方:“……”
光:“厄……真不知道?”
所以说,狐狸再怎么老辣也还是狐狸,哪怕是叼着奶嘴的小奶虎也终究在他食物链的上方。
这样的回忆既不美好也不值得一提,是以并没有与一向交好的芦原细说。
而绪方所谓的见过一面,正是在这次商业活动后,在地下车场亲眼所见,那进藤光坐进了他小师弟的新车。
“去‘水银灯’怎样?”
还听到了这样的问话。
是约好在那里吃饭了吧。
绪方如是想着。
心中却突然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
缘起于这一周来小师弟不断地缺席师门研讨会,却有绰绰有余的时间从城市的另一端赶来接送。
不过很快,他便只付之一笑。
毕竟能够同时作为密友与对手存在的两人,在这弱肉强食的围棋界实属罕见。
对于绪方十段而言,这终究只是一个插曲,而且,也很快被另一段流言掩住了风头。
“听说进藤本因坊暗恋奈濑五段,还为了她揍了伊角六段?!”
“不是吧,我听说进医院的人是进藤本因坊呢?”
“是进藤本因坊先动的手,不过先倒下的人也还是他。”
不知从何而起的传言,其中主角均没有出面矢口否认,于是一时间甚嚣尘上。
传到最后连棋院领导都有所耳闻。
其中一常务院长与绪方十段交好,在一次酒席间有意无意地抱怨说,现在的孩子实在闹心的很,想翘席就翘席,想不战败就不战败,想闹绯闻就闹绯闻。
箭头直指故事主角之一,进藤本因坊。
答话的绪方十段却掉转箭头开始自嘲,“说实话,一想起自己年少时的荒唐,我真觉得要是能干脆掐掉那一段人生直接跳到现在该有多好呢。”
一桌子的领导全都笑了,话题在他的避重就轻下转到了日本在加拿大的领事在家殴打自己的妻子,结果妻子跑出来求救,领事被加拿大骑警拘捕时,还说什么殴打妻子是日本人的传统这样的丑闻来。
结果这事就没给上层留下什么具体的印象,以后记者再提,棋院也不过是“年少谁没有荒唐事呢”这么一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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