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底气不足,手上动作却是利索。
“小兔崽子!”
忽而,夜霜的声音至外响起,惊的两人瞪大了眼,一动不动。
“怎没动静?”半饷未有动响,夜霜在外生疑,正要再次叩门,房门被哗啦一声打开,段小楼一双幽怨含恨双眸登时吓了夜霜一大跳:“你想吓死你老娘啊!?”
不经意间瞧见段小楼脖子深深浅浅,大小不一的樱红点点,夜霜幡然醒悟,恨铁不成钢想要劈她一掌,转而高举的手又颓然放下。
夜霜痛心疾首捂住心口的,慨然暗叹,罢了,反正老娘都被压了一辈子。段小楼这个软蛋,就甭指望了。
“大娘,我恨你!”夜霜虽是大彻大悟,可段小楼憋屈啊!
方才好不容易要扑到娘子,就这般硬生生被自家大娘给打断了,段小楼欲哭无泪,转眼又惊见夜霜背后的包袱:“你要走!?你才来不久啊!”
“恩,楼里生意门庭若市,你二娘一时应付不来,急需我帮忙,我来就是与你二人告别”夜霜摆手随意说说,脸色却渐沉,今儿早上京城送来密信,有些棘手之事有待确定,需要她回去处理。
“可是有什么难事?”已着好衣装的木雅歌未错过夜霜愁容,段小楼亦觉她有些不对经,匆匆追问一句:“是二娘发生什么事了?”
“瞎想!”夜霜没好气瞪她一眼,又看向木雅歌,正色:“闺女,我来找你要匹马!”
木雅歌点头,即可吩咐下去。
送走了夜霜,两人往回走,段小楼不放心道:“我大娘向来风风火火,只遇有难事才会一本正经。”深深看了木雅歌:“娘子,我很担心她们。”
“你两个娘亲非寻常女子,你也无需担心。若真有棘事,我们赶去京城有何妨?”木雅歌莞尔劝慰:“当下,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两件事要做?”
“什么事?”段小楼大惑不解。
木雅歌抿嘴神秘一笑,将她拉至书房展纸研磨,见木雅歌含笑提笔,段小楼试问道:“给何人写信?”
木雅歌头未抬:“首件事,就是书信与爹爹。”
“便宜岳父?”
段小楼弯腰看她落下娟秀细字,字字真情,句句情深。信中俱道明她与娘子许盟今生,不负卿意,段小楼的心立时柔暖一片。
欣喜若狂的从背后一把抱住木雅歌腰身,段小楼在她脸上狠狠亲上一口,笑的灿然:“好娘子,我都快忘了这事,你信上这么一说,便宜岳父定会妥协。”
一年前,她误打误撞的成了柳家的东床快婿,如今她与她娘子相知相守,便宜岳父许就是跨不过银河迢迢。
世上没有哪个父亲愿意自己膝下独女与一个女子厮守一生的。
念及到此,段小楼面上涌上一层黯然与担忧,圈住木雅歌的手不禁紧了紧,闷闷不乐:“娘子,你说便宜岳父会同意吗?”
“是指你女儿身?”
“恩~”段小楼闷闷应道。
木雅歌微微侧脸,与将头搁在她肩上的段小楼脸与脸亲昵的摩挲,含笑道:“爹爹不会介意我的良人是个女子。”
“当真?”段小楼大喜:“便宜岳父这般开明?”
“不过。”木雅歌忽而话锋一转,拿眼上下打量一番段小楼道,笑的:“不过每个父亲都希望自己女儿能寻的一位优秀的良人。”
刻意咬重‘优秀’两字,就是为了想再看段小楼窘迫时可爱,且料,段小楼高抬下巴,自称自赞道:“为夫乃天底下最优秀良人!”
木雅歌挫败的翻个白眼,她怎么忘却段小楼天底下最自恋的人呢。
不再去管自吹自擂之人,木雅歌兀自从袖包抽出寸片锦布叠成小方块,与信一道塞进信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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