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那弟子还维持着捂住眼睛的姿势,就伴随着闷响,跌倒在一片枯枝败叶中。
梵楼已然远去,因为他又寻到了一个身上沾染上沈玉霏气息的人。
愤怒,不甘,惶恐……
所有早已从沈玉霏身上学会的情绪,一瞬间出现在了梵楼的心中。
紧接着,病态的渴求占了上风。
他的愤怒,源于对沈玉霏的渴求。
他的不甘,亦源于对沈玉霏的渴求。
他的惶恐,也完完全全,源于对沈玉霏疯狂的渴求。
宗主……宗主……
嘶嘶……嘶嘶……
梵楼咬断了身上沾染沈玉霏气息的弟子的脖子,蛇信卷起蛇鳞上的鲜血。
原来,不留在宗主的身边,宗主就会选择其他的人。
这是宗主的错吗?
不,不是。
宗主没有错,宗主怎么都是对的。
梵楼想,是他自己的错。
若他待在宗主的身边,宗主就不会去看别人了。
若他将自己的气息留在宗主的身上,就没有人敢靠近宗主半步了。
梵楼是妖修。
他所有的认知都依托沈玉霏而生。
梵楼想要沈玉霏的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想到的法子,也只有那么一个罢了。
小蛇在黑暗中撑起了上半身,金色的眼眸如落日熔金,又如永恒不灭的火苗。
他向着临月阁的方向看了片刻,悄无声息地隐入了夜色。
不过短短几日,又是十五月圆之日。
没骨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是寻来了几个看起来尚可,且心性比之先前被沈玉霏吓破胆的合欢宗弟子,强上不止半分的人选来。
“宗主会接受吗?”守在临月阁前的黄莺忧心忡忡,眉头自十五的太阳落山起,就没有松开过。
她身后,是灯火通明的临月阁,身前,是满脸讪讪的没骨花。
没骨花咬牙轻哼:“接受?……瞧你这话说的。”
“……黄莺,当初宗主接受梵楼,是你我能左右之事?”
“……现如今我能做的,不过是按照他的心思,去寻几个看起来还不错的男修罢了。至于最后,有没有人能留在临月阁,取代梵楼的位置……都得看造化。”
没骨花说出来的,完完全全是心里话。
沈玉霏虽然指名道姓,要她去寻可供自己双修的修士,但最后究竟会不会把新人留在身侧,没骨花比黄莺还要
没底。
……梵楼也算是厉害,不声不响,就在沈玉霏的心里留下了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影儿。
她上哪儿再去寻一个,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妖修,去给沈玉霏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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