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铭回应他的是听歌听入迷没听到你在说什么的反应。这到了阳期眼中就是鄙视了,他不甘的握了握拳,把南希平整的衣角捏的皱巴巴一团。
明明南希最好的朋友就只有他,一直以来最亲近的也是他,凭什么这个才来没几天的转学生就能离他这么近?!
真想……
真想……
真想杀了他!
记忆浮现瘦子和他的同伴死的样子。
今天被杀的人尸体也消失了,溅在人身体上的血迹也消失了。
这仿佛造成了一种致命的错觉,他们只是杀了本来就要消失的人而已。
这是个错误的悖论,但同学们都开始如此深信,大概是谁也不想背着沉重的行囊前进,所以只要有伪装便毫不迟疑的扔了行囊钻进去。
——好希望啊……下一个「命令人」就是我……
——南希……
——看着我啊……
祝铭淡淡瞟了他一眼。阳期连忙低下头去,如他平时不敢直视人的动作一样。
三人便这么走到平时该分手的岔路口。
阳期却依旧拽着南希的衣角不放,并用依赖的视线看着他。
“你今天不会想跟我回去吧?”
南希本是开玩笑,谁知阳期真的点了点头。怯怯糯糯小兔子一样说:“我害怕。”
“那好吧,反正家里也有客房。”
阳期来家里住不是第一次了,两人一起玩游戏之后顺便住下的事情也没少发生,非常喜欢阳期的南希妈妈甚至给阳期准备了一间客房,在南希房间旁边。
祝铭一路上没说话,看起来一直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听着歌,连一点目光都没分给阳期,实际上心里已经想着怎么弄死他了。
分尸,凌迟,还是吊死?
先挖了那双含着浓浓情意看着南希的眼睛还是先剁了那双拽南希衣服拽了一路的手?
平静的道别,平静的各回各家。
阳期在客房放了书包,抱着作业本来推南希的房门时却发现门推不动,显然是锁了。
——他以前从来不锁门的。
阳期眼神添了点阴郁,抬手敲门。
“是阳期吗?我在洗澡,你先在客房玩一下吧,客厅看电视也行。”
模模糊糊的声音和着花洒的水声传出来。
阳期应了声,又怀疑的看了眼房间,总觉得有点不寻常,拿着作业本到客厅去了。
祝铭把摆开有一整个桌面那么大的刀套收起来,这里面每一柄都是极度锋利的刀,吹毛利刃,而里面少了一把。
南希的窗户仍大咧咧的全部敞开着,窗帘被灌进屋子的夏风吹的膨胀成圆形又迅速瘪下来。他喜欢通风,所以哪怕吹进来的风都夹杂着夏日的燥热他也不会关窗。
而这太方便祝铭了。
两座房子之间墙与墙的间距并不大,祝铭踩在窗台上轻轻一跃,便落到了南希房间里。
南希耳朵灵敏的听到些微动静,对外问了句「谁啊」,没人理,他也快洗完了,干脆随便擦擦湿淋淋的头发,拿了条大毛巾往腰上随便一围就出来了。
“祝铭?你怎么到我房间来了?”
南希被扑了个措手不及。
“喂——”
“你敢说,你对我没感觉吗?”
望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南希咽了口口水,“亲,子孙根很脆弱的,你能先挪开刀吗?”
总有种这场景似曾相识的微妙感。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