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了谁的入场券进来?”沈应珂嗤笑。
时冽回以微笑:“赌王那张呀。”
沈应珂笑容僵在脸上。
他咬牙切齿盯着时冽欠揍的表情。
原来他们之间的梁子早在很久之前就结下了,时冽一直都知道赌王是沈家的傀儡。
她究竟还知道些什么?她真的像绯目组织的报告那样对一切一无所知吗?
假如她自始至终都是伪装,未免太过可怕。
沈应珂不寒而栗。
“开个玩笑。”时冽话说得半真半假。
沈夫人眉头紧皱,她高昂下巴,挑剔地看向侍者:“销金拍卖行的服务态度就是看着无关紧要的人挑衅贵客?”
侍者礼貌鞠躬:“在场每一位都是销金拍卖行的贵客。”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两边都不得罪。
沈夫人不满意他不粘锅似的态度,直截了当地说:
“销金拍卖行要为了区区一个用别人入场券进来的穷酸货色得罪两个顶级客户吗?你问问外边的客人同不同意。”
她眼睛微眯,暗含威胁。
时冽在侍者开口之前呵呵一笑:“什么时候陶片放逐法文艺复兴了,销金拍卖行能够经营这么多年并且越做越辉煌依靠的是永远不与时代脱节,你们二位要是不满意我在这里的话可以自行离开,没必要为难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
笑话,这种长盛不衰的拍卖行必须有它坚守的底线才能做到千年百年不被淘汰并保持神秘,怎么可能为哪方势力轻易改变规则。
侍者没料到她会替他说话,小小的吃惊后目光更加恭敬。
沈夫人冷哼一声,她最瞧不起时冽这种人。
“也就会给低等人施舍小恩小惠,以为这样他们就会捧着你,显出你的身份了么?下等人永远是下等人,目光短浅。”
时冽打了个哈欠:“听困了,有些人自持上流社会人物就爱说教,以为这样就能显出自己高贵的身份,可惜往往下场不好。”
她不想继续跟两人扯皮,拍了拍侍者的肩膀:“带我去包厢。”
侍者立即回应:“好的。”
时冽头也不回往楼上走。
她所在的包厢与沈家花钱进入的不同,这里不算私密,周围每个隔间之间用屏风隔断,仔细看还能看到隔壁来客的身影。
三楼是以特殊身份进入的宾客。
时冽入座前随意看了一眼,隔壁是个正襟危坐的男人。
男人碰巧与她对视,在看到她的瞬间礼节性笑了笑。
时冽点头微笑。
她径直入座。
不一会儿拍卖开始。
单单是前面几样作为热场前菜摆出的拍卖品就足够令人惊讶,每一样起拍价格都不低于十亿。
搜刮遍全身都翻不出十亿的时冽意识到她今天一定买不到东西,只是来长见识的。
她心里不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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