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厌迟:“嗯。”
然而车还没开多久,就接到了一个来自医院的电话。
谢厌迟的父亲突发心脏病,被送进抢救室。
谢何臣这么多年来的动作,谢父当然有所觉察。
但他这么有恃无恐,少不了站在他身后替他撑腰的股东大会。
这么多年,股东大会和谢父之间算是互相制衡。
谁都清楚,一旦谢父彻底握住了谢氏,这种平衡就会被打破。原先的管理层和公司人员恐怕都得大换血,自己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人脉也毁于一旦。
更何况谢厌迟现在已经将景逸发展成足以对他们产生威胁的地步,如果真叫他们把位置坐稳,恐怕一家独大,再也无法控制。
所以他们要做的,不仅仅是将谢何臣扶上来坐在那个位置。
更重要的,是要让谢氏这两个字,彻彻底底和谢厌迟以及谢父断个干净。
据谢父的秘书所说。
自从谢何臣回国这一个多月来,那群人不断上门,或是邀请谢父进行洽谈。
但与其说是洽谈,不如说是狮子大开口。
商人之间的谈判往往都是针锋相对的,更何况他们站在有利方,更是不给谢父留半点余地。
急火攻心之下,晕倒送进了医院。
谁都知道,从谢父倒下那一刻起,谢家的天就已经彻底变了。
谢厌迟这么多年来专注发展景逸,几乎不会过多插手谢氏的事情,唯一一个硬撑着与谢何臣方周旋的,就只有谢父。
谢厌迟到的时候,病房前面站满了人。
多数虽然表面上装作担心,但实则内心都在放着响炮暗自庆祝。
甚至巴不得快点出人命,以便加速推进他们的计划。
护士出来,扫了眼周围:“谢老先生醒了,但是现在状态很差,你们只能一个人进去看望他。”
只能一个人。
不用多争执,大家都知道只能由谢厌迟进去。
不过在看见他时,刚才那群忙着演出担忧表情的老家伙总算有几分紧张了起来。
虽然谢厌迟以前从不插手谢氏,但谁都知道,这位二少爷的能力到底恐怖到什么程度。
如果不把他逼到死路,恐怕真的保不准时刻会绝地反击。
然而谢厌迟却对周围的目光熟视无睹,他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平静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病房内光线昏暗,只有床头一盏灯亮着。
病床上,自己的父亲双目紧闭,眉头微微蹙起,一旁的心率监测仪上数据稳定。
谢厌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安静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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