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不见,司马恽步入了迟暮之年,发须皆白看上去比叶于城印象中的他苍老了许多,脸上还多了几分憔悴与难解的忧伤。
反观叶于城,曾经的青涩少年如今已成长为朝气蓬勃的青年人,司马恽认不出来也可以理解。
“司马伯父,晚辈与你的女婿师出同门,十多年前我们还见过。”叶于城简短地解释道。
“你是源稚的小师弟?”司马恽目光闪动,对叶于城的身份依然保持着怀疑。
“正是,晚辈曾经有幸跟着师尊登门拜访过贵府,还在府上小住了几天,承蒙司马伯父的照顾。”叶于城恭声道。
“老朽想起来了,好像确有此事,当年一别这么多年过去,你也长大成人了,修为也不错。”
确认了叶于城的身份,司马恽也慢慢放下了戒心,难怪眼前的青年人看起来如此眼熟。
“让伯父见笑了。”叶于城客气道。
“你不远万里来到云霄城,是来找你师兄的吧?”司马恽开口问道。
“嗯。”叶于城点头应道。
“你师尊这次没有和你一同前来吗?”司马恽环顾了下四周,确定除了叶于城和他爷孙俩再无他人,故有此一问。
提起师尊林浩然,叶于城难以避免地想起师尊的惨状,神色黯淡了下去。
“师尊他来不了了。”叶于城神色落寞地应声道。
“来不了?”司马恽面色顿了顿,他在思索叶于城此话何意。
“此事说来话长。”叶于城语气沉重地回道。
“无妨,天气寒冷我们进去说话。”司马恽拉着身边的孩童,带着叶于城推门而入。
进入到司马家的大门叶于城看清了里面的景象,司马家给他的感觉是简陋,甚至比之天荒城的司马家尚且不如。
里面的庭院打扫得很干净,周围种植着各种灵花灵草,旁边摆放着一张石桌,左边的偏房传出阵阵淡淡的药味。
越过前面的庭院,叶于城跟着司马恽进入到了客厅,说是客厅其实也是司马家主厅,因为司马家本来地方就小,哪里会有专门招待客人的客厅?
“你师兄正巧出门去了,可能要晚点才会回来。”司马恽卸下背上的箩筐,然后对叶于城说道,并示意叶于城坐下。
叶于城轻嗯了一声,只好坐下来慢慢等待。
“逸儿,去给你小师叔倒杯热茶过来暖暖身子。”司马恽对身边的孩童吩咐道。
“小师叔?”男孩睁大了双眼盯向眼前的陌生人,稚嫩的面容涌现出一丝胆怯。
“快去。”见男孩立在原地不动,司马恽抬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催促道。
男孩乖巧地转身离去,快步奔向厨房。
“他是……”
叶于城挑了挑眉,从司马恽刚才的话不难猜测男孩的身份。
“你没猜错,逸儿正是你师兄的亲骨肉,小名司马逸。”司马恽苍老的面容露出一丝慈祥的笑意,看得出他对自己的外孙非常疼爱。
叶于城确实没想到,自己还有一位侄儿。
男孩离开片刻便提着一壶热茶过来,放到叶于城身前的桌子上,水灵的眼眸再次盯向叶于城,腼腆的样子看上去十分可爱。
司马恽接过茶壶,为叶于城倒了杯热茶,然后两人聊了起来,提起师尊林浩然,就难以避免地谈到火云宗发生的变故。
当从叶于城口中得知火云宗被妖族灭门的消息时,司马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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