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邓黠尴尬的干咳了一声,瘪扁嘴,明显不想再说这事儿。
“梁成山暗处安插的人手此时应该已经发现我们遭暹罗匪徒夜袭一事,想必已经和梁成山会合了。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倒是你们,那些匪徒见我们这般费尽心思的护你们定不会轻易放弃,为防止他们事后折回,咱们还是尽快入城,城里有守城军的护佑他们定会有所收敛的。”
邓黠言辞恳切,他知道如果真如自己所说,那些暹罗人再次出现,自己的现状肯定无法再护聂欢周全,万全的办法就是尽早进城。
“等下,你出来一下。我有话问你。”沈月没有让邓黠继续说下去,只是走到邓黠身边,看了一眼便走出了破庙。
邓黠不明所以,见沈月连杜霓虹都没有允许跟出来,实在想不通沈月能有什么事情要和自己说,一肚子疑问的邓黠还是跟了出去。
月老庙百米远的一棵大柳树下,沈月沉默片刻,似乎是定下心神才开口。
“那些暹罗人真的还会返回来吗?”
不知为什么邓黠看见沈月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总觉得她的担心明显多过恐惧。
“说实话,很有可能!那伙暹罗人明显是在大兴国长久行凶作恶的,就冲着他们的大兴话说的那般流利就不难看出。”邓黠不想骗沈月,再说自己现在已经护不了人了。
“那你带着聂欢走有几成胜算?”
邓黠越来越听不懂沈月的意图了。
“什么意思?”
“聂欢的身体状况非常不好,再经不起半点操劳折腾了。他现在能清醒着完全是因为放心不下为他留下来断后的你和梁大哥他们,可若是这里等到的不是梁大哥他们而是,那么聂欢不用别人动手也是死路一条,可如果我施针让他睡上个半个时辰,那他醒来也差不多到锦城了。”
看着沈月极为认真严肃的邓黠实在听不下去了。
“等等等等!什么意思?我和聂欢先走进城,那你们干什么去?你们……”
“马车坏了,我们人多,都坐上去连半里都走不到就会把人扔在半路上!”沈月不禁无奈又恨恨的话让邓黠目瞪口呆。
……
……
看着已经有了非常明显裂痕的车轮,再看看已经几乎要断开只剩一小块儿连接的车轴,邓黠想到了断了骨头只剩一层皮的鸡腿……
马车的状况能坚持到这里实属不易,要再拉着聂欢,沈月,宋羽,杜霓虹现在还要再加上一个自己——肯定是无法一起进城了。
“那你和聂欢一起,”
“不行,遇到暹罗人我和聂欢都是死!”
“那,那就宋羽!宋羽可以和聂欢一起进城。对,”
“只有你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宋羽经验远不如你,遇到突发状况。。。。。。况且,锦城里有你的人对不对?!”沈月几乎把邓黠的想法全盘否定。
最后更是把邓黠在锦城的安排预判了个明了。
邓黠不再多说,沈月说的一点没错,这种时候没时间在这里婆婆妈妈的。
"好,我带聂欢进城。”
“有人!”邓黠话音刚落,就听见远处有渐渐清晰的马蹄声,声音凌乱且零星,马匹不多一到两匹,后面则是一队二十人左右的队伍跑步前进向破庙赶来。
夜色里,距离尚远,看不清来人是敌是友,可邓黠能看见了领头骑马的一个头上戴着一顶类似大胡子的暹罗族尖尖高高的帽子。
来人应该不是大胡子,但一定是大胡子的同伙,想必是得知大胡子吃了憋赶来替大胡子报仇的。
”快!回破庙。“邓黠拉着沈月黑暗里小跑着回到了破庙。邓黠看着外面完好内里却已经不堪半分颠簸的马车心里一阵纠结。
真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似乎真的是那些暹罗人,还真是狗皮膏药般的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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