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没有字,再看也是看不出什么新奇的来的。”梁成山不在只剩下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聂欢就好像放下了很多东西,也会试着开些无关痛痒的玩笑话。
“会!怎么不会!你就是一朵现成的花!”邓黠难得听到聂欢和自己说开玩笑话,这一说邓黠真是惊喜的不得了。
“那章大夫都说什么了,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到时咱们再一起游一游这锦城吧,我还有好多地方没带你去看去玩呢!”聂欢这样轻松的模样不禁让邓黠想起了那日一同出游锦城时的情景,那真是自在畅快又舒心。若是能再和聂欢一同出游不知还会不会有同样的感受,或许会有更加不一样的美好东西……
“……”聂欢听了却是一顿,那一天对于自己仍是个不想也不希望被提起的日子,不想自己的伤感去影响到床上的病人,聂欢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心绪,收起了转瞬即逝的抑郁。
”好啊,不过章大夫说你的病还要再休养几日,待彻底康复了再想出游的事情吧。”聂欢并未一口否决再次和自己出游的事情让邓黠精神振奋。
这一病,不仅沉冤昭雪,真凶得以抓获,自己因病出了大牢,还能得到聂欢的主动探望,也算是冰释前嫌了。邓黠不禁在心里暗暗庆幸自己还真是会生病。。。。。。
“阁主,县衙的魏英魏大人来了,说是有事要与您说。”门外不合时宜的响起了周叔的声音,邓黠一脸的不耐烦。
“凶手不是已经捉到了嘛?!该审审,该打打,该杀杀,还来找我这个受冤屈的干嘛!”虽嘴上是这麽说,可邓黠到最后也没说出不见两个字。
“真凶身份有些特殊,只怕魏大人还是有所估计的。还是且听听他要说些什么吧。”邓黠一直在等聂欢的态度,其实自己见于不见这个魏大人倒是没什么要紧的,可聂欢在邓黠就是会不自觉地想要看聂欢的态度。
“那就让他进来吧。”邓黠这才应了门外的周叔,片刻后魏英在周叔的引领下来到了邓黠面前。
“王爷也在,这倒是省却了魏英再专程到客栈去见王爷了。”魏英见到聂欢也在稍有些意外,不过想到命案发生之前两人关系就匪浅,眼下真凶已然捉到,想来二人应是冰释前嫌误会解除了,再聚在一处倒也就没什么稀奇的。
“魏大人有话请讲。”聂欢示意魏英坐下,邓黠完全没有理会魏英只是在周叔上茶之后慵懒的起身靠坐在床上。
“魏英此次前来是为了真凶和邓阁主一事。”
“真凶就真凶!和我又有什么关系?魏大人怕不是忙糊涂了吧?!”邓黠一脸嫌弃与不屑。
“本来是可以没有关系的只要真凶在魏某的管辖范围里,或是真凶身份不那么特殊。可眼下这些都不再是魏某能掌控的了。”魏英似乎确有难处,语气里满是纠结。
“我说魏大人,咱们当初可是说好的我拿出白龙帮一半的家当捐给锦城,你要负责真凶一事怎么?魏大人这是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邓黠突然意识到这个词用来形容自己实在是不好听可又一时间词穷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语,索性便翻了个白眼,鄙视聂欢旁边的魏英。
“邓阁主说的哪里的话!邓阁主身份特殊,在我这小小的锦城里可有过什么魏英故意为难之事?!邓阁主身份之事除了你们自己人整个锦城只怕只有关将军和我知道。若这吴杰不是禁卫营的人,莫说是十个八个,就是再来几十个,魏某和关将军都不在话下。可如今这吴杰因与阁主的私怨案件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且事关禁卫营,就已经超出了魏某一届小小的县令最高权限,到现在魏英只有将人移交到京城由兵部和大理寺审理,届时这个吴杰在京城将案件前因后果和盘托出,那邓阁主恐将难逃其咎。”
邓黠听着魏英的担忧,不禁隐隐伤神,自己在江湖上闯荡多年,啥的人有钱的有势的有权的不计其数,邓黠也都是没得怕的,可这次却有些说不出的郁闷。
“魏大人莫慌,这个吴杰无论与邓黠有过什么新仇旧怨都不是他能杀害宋羽的理由!届时如若真如魏大人所说,朝廷要避重就轻追查禁卫营与邓黠私怨之事聂欢自不会袖手旁观。”聂欢言辞凿凿,语气恳切笃定,让魏英宽心了不少。
聂欢说这些话的时候在邓黠眼里就如同救世的英雄,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邓黠完全没想到,聂欢会斩钉截铁的帮自己说话。
“有王爷这句话,魏英就放心了。说实话,魏某原本是想着若是在邓阁主这里商榷不出个有效的法子,就只有到王爷跟前跪求相帮了。”魏英此时悬在心里的一块巨石落了地脸上也露出了些许轻松,整个人堵踏实了不少。
”魏大人不必多虑,事关杀害宋羽的真凶,聂欢不过是应当应分的罢了。”
“什么事情都叫别人做了,魏大人与我谈的价码是不是也当变一变了?!邓某的一半家当只换魏大人的县衙大牢多日游是不是有点亏了?!”邓黠一副吃了亏上了当的表情。
“哎?!邓阁主这样就有些不厚道了!此事我与关将军出力最多!要不是我与关将军逐一排查,地毯式挨家挨户走访关将军日夜跟踪,哪里会这麽快就捉到真凶,况且将邓阁主假意关押入狱放松真凶警惕而后又大张旗鼓的将你放出狱激怒那吴杰,案子哪会有现在这般喜人的进展?!邓阁主如今可不能出尔反尔又不肯。。。。。。。”听说邓黠要反悔捐银之事,魏英立时就紧张了起来,那可是事关锦城未来城中建设的一笔不小的银两!
“哎哎哎!魏大人不要慌!我不过随口一说!魏大人怎么还当真了?!放心,答应你的银两绝对不会少的!我邓黠说到做到!
”这还差不多!“听道邓黠后面的话,魏英这才又将心放进了肚子里。
聂欢看着邓黠逗弄魏英,也不作声,只是一旁静静的看着靠坐在床上的邓黠,刚刚查看身体胸口衣襟没有系好隐隐约约能看见那块不小的烫伤伤疤,聂欢一阵心烦意乱,心里开始思忖着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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