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并肩走在小路上,袁朗没有提任何关于他自己或是关于带成才回去的事情,只是问着聊着关于这里,关于下榕树村庄的些许小事。
成才也没有主动去追问,只是淡淡的回答着袁朗所询问的东西。
两人之间弥漫着的竟是难得的静谧。
“…今天就要走吧…”成才突然轻声开口问道。
袁朗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身边清瘦了许多的人,有些艰难的勾了勾唇:“…也不用那么着急,再留一晚。”
成才侧头回视着袁朗,映着朝阳鎏光暖融的眸子闪动着细细的碎光:“早或晚都一样了,队长…”突然淡淡笑了,灿烂地光晕在脸上,模糊了一片:“我还欠你一句对不起,欠你一句谢谢。”
袁朗看着成才恬淡的面容,心里一动,缓缓开口。
低哑磁性的嗓音像是拂过成才耳边:“你还欠我一句,我爱你。”
成才定定的看着袁朗黑了许多的面容,没有接话。
两个人对视着静默许久,最终还是他打破了沉默,唇边漾起一抹弧度,轻巧的转移了话题:“回去吧,爹大概还有许多话要跟你讲。”
袁朗见成才再次避开这个话题,却没有再追问,恢复了懒洋洋的样子,低低“嗯”了一声,跟在成才后面,晃晃悠悠往回成家的路上走去。
………………
是夜,凉风习习,带着乡村独有的田间泥土和植蔬的气息,竟难得的安逸。
成才和袁朗把屋里的有些年代了的泛着黑润光泽的木头桌子搬到了院子里。
成爹从厨房端出一盘盘放着红的菜,高兴的招呼:“来来来,尝尝咱们这儿的特色菜啊,放了红的,吃得了辣吧?”
袁朗笑着起身接过盘子:“我是新疆长大的,口味重,就喜欢辣的香的!”
成才也笑了,唇边许久没见的俩梨涡说不出的醉人。
一顿晚饭,明明只有三个人,却觉得心里如此的熨帖。
夜晚的凉风里,吃着小菜,喝着小酒,火辣辣的顺着喉咙管流进肚子里,暖意蔓延到四肢百骸。
成才拿着小杯子,干了一口白的,嘴里弥漫开的,冲上鼻腔的辛辣味儿让他有点恍,却还是拿起瓶子又满了一杯,脸上带着笑,冲着自家爹和袁朗虚虚敬了敬,爽快的仰头喝下。
袁朗也笑了,许久没见到这样高兴的成才,竟然是在这里,这个时间段,再看到他如此傲气神采洒脱的样子。
……
说说笑笑的吃完了这顿饭,夜也深了,小门小户有的都灭了灯,远处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吠,夹杂着村里打更的喊声。
三个人都喝了不少酒,成爹只是微醺,哼着小曲儿收拾碗碟,让成才招呼着袁朗洗漱休息:“娃儿,今儿个你让你队长睡你屋,你和爹我挤挤。”
袁朗脚步虚浮,只得扶着门框笑着摆摆手:“…那哪成啊,爹你这是把我当外人…我和,和成才睡一屋就行了,本来在队里我俩就是一个宿舍的。”
成才有点已经晕晕乎乎的了,脸颊微微泛着红,走路都带飘,听袁朗这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却也一时半会儿转不过来,想了想,点头附和道:“…嗯,对啊。”
然后两个人都晃晃悠悠的洗漱完了,扶着墙壁进了成才的屋子,屋里就一张木板床,对两个大男人来说甚至还有点挤,不过谁都没那个意识了。
成才仰面倒在床上,眼皮开始打架。
袁朗也醉了,他本身酒量也不大,不过胜在意志力强,走到床边,看着成才平稳的呼吸着陷入睡梦,满足的笑了。
单手撑在成才头侧,缓缓俯下身,鼻尖萦绕着成才吐息中淡淡的酒香味,本就有些恍惚的思维更是陷入一片朦胧。微微垂下头,浅色的唇犹豫着靠近他的唇瓣,微湿而温暖的气息渐渐清晰可感,轻轻触碰到了那片丰润,两片唇瓣摩挲着,又缓缓分开。
袁朗坐直了身子,恍惚了好一会儿,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床的另一侧。
月光透过小窗洒进屋里,两个人的呼吸声夹杂在一起又渐渐重叠,平稳而安宁…
作者有话要说: 南海是中国的!寸步不让!
其次,终于甜了一把,都过来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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