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过小肚兜递给父亲身边的小厮:“女儿听说,若是提前准备这虎头肚兜是会保母子平安的。所以女儿带来这肚兜,希望俏侍妾能母子平安。”
安国公这才接过,看了看:“不错,岚儿,你有心了。”
我低着头:“毕竟岚儿与俏侍妾有着从小的情谊,岚儿也希望他们母子二人平安。”
安国公点点头:“坐着等着吧,府医说还需要些时辰。”
我坐在父亲旁边与温侍妾对视了一眼,温侍妾走到安国公身边:“老爷,妾瞧着还有些时日,不如老爷去偏房歇着?妾和二小姐守在这里,等姐姐生产了,妾在叫老爷。”
安国公沉思了一会,拍了拍:“你与岚儿都没有生过孩子,不懂其中道理,若是发生变故如何是好?”
安国公听着屋里女人的叫声,心里只想着,若是发生任何不测,必定舍母保子。这是他的第一个男丁,他不允许有任何意外。
就在这时侧夫人身边的小厮前来汇报:“老爷,侧夫人近日呕吐不止。碰巧府衣在俏侍妾处,侧夫人就从外面叫了郎中。郎中说,侧夫人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
我行礼告退:“女儿去看看侧夫人。”
安国公挥了挥手,不由得心里想着:自从上次的事情,就再也没见过侧夫人。每次想起她的样子,安国公内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可是她毕竟是自己从小就认定的…罢了,去看看她吧……
“岚儿,为父跟你一起。”
就在安国公刚要离去的时候,俏侍妾的屋子里传出来一声响亮的婴儿哭泣的声音。安国公立马冲了过去:“稳婆,稳婆。”
过了一会,一老妇人抱着孩子出来:“恭喜安国公大人,贺喜安国公大人,是男孩。”
安国公走向前去:“快给我看看。”只见稳婆把包裹着孩子的被子露出一个口子:“国公爷,您瞧。”
安国公半蹲着身子,透过被子露口的地方,一眼瞧去:“哈哈哈哈哈哈,好,赏,都赏!太好了,快去告诉老夫人,我们安家有后了,哈哈哈哈哈。”
温侍妾瞧了我一眼笑了笑,随后跪地:“恭喜老爷喜得贵子。”
安国公看着孩子高兴的不知所以:“赏都赏,来人,俏侍妾升为俏姨娘。奶娘呢?奶娘可找好了?”
我假装被听见转身冲着侧夫人的院子走去。
此时此刻侧夫人的院子内,等了半天都不见安国公来。她哭的像个泪人,一脸的生无可恋的看着芍药:“芍药,我原以为他只不过是一时之气,还是顾念着情分的。我知道他把我提做侧夫人是给我和岚儿的补偿,可是明明是他说过的啊。我虽为妾,可是我在他心里才是唯一的妻子。他说为了以后不得已才娶了王氏,等日子平稳了就会休掉王氏的,这明明都是他说的。。。”
“明明府医都说俏侍妾这胎没问题,定会平安生产。他还是去陪着,还是去守着,就算我有孕他也不来看我。难道在他心里,我还抵不过一个侍妾?我们的轻易竟抵不过一个侍妾!安郎,你好狠的心啊,你为何要如此待我啊。芍药,是我太傻,信了他的鬼话。”
我刚进院子就听见侧夫人的哭声,看了看四周,还好没人。想必也是芍药姑姑让人撤出去的吧,芍药姑姑最是了解娘亲了。知道父亲大约是不会来,这才把周边人撤走的吧。
我瞧着这新院子,这也是我头一次迈进这里。这院子比原来的院子大了一倍不止,左右两边有两条长廊。长廊的左右两次分别是东厢房和西厢房,厢房看着不大的模样。
院子里空荡荡的,正屋的两边摆着鲜花,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正屋的门是紧闭着的,巧梅推开门,里面声音竟然没有停止,反而哭的更大声了。我瞧着屋子里的动静,想必以为是父亲来了吧。
我走进内室:“怕是让母亲失望了,不是父亲。”
侧夫人立马止住哭声,看向我的身后再三确定无人以后,她捂着胸口:“你父亲为何要这般待我?”
芍药刚要说着什么,看我伸出手,便退了下去。我瞧着娘亲的模样,拿出镜子:“娘亲看看自己,若是父亲来看到娘亲如此这般模样,父亲会如何。”
侧夫人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她也吓了一跳。镜子里的女人,披头散发的,头发盖住了半张脸。一双通红的双眼,怒视着镜子里的人。
不知道是什么刺激到了侧夫人,侧夫人双手一挥,镜子落在地下“啪!”。巧梅立马进来,看了我安然无恙又退了出去。
侧夫人看着地上的碎片:“你懂什么!安郎他是不在意的!小的时候,我们一起在泥潭子里打滚他都不在意!我什么模样他没见过?那个时候他都不在意。”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侧夫人:“娘亲可曾听过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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