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温晓好像有点迷糊,瞬间清醒过来,反握住温时新的手,“对了,为什么没有看见萧,不,是睿王爷?”
温晓有点难过地吸吸鼻子。难不成送到家就直接走了?
但他是王爷啊,事儿本来就多,这一趟陪他吃喝玩乐走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走了也是应该的,难不成还一直陪着他呆在黎城吗?
温晓深深呼出一口气,突然就有些提不起兴致。
温时新被他突然动作刺激地一愣,脑海里一团浆糊,他原一直担心睿亲王会为难温晓,如今看来却不像,反而安全将人送回来,这简直要把他搞昏了。
看温晓神色有点抑郁,温时新更迷糊了。
温晓何时表情如此丰富了?
他直觉自己再不说点什么就要被无视了。
“那个……三弟啊,睿王爷已经安排好了,之前一直担忧你,现在才离开,应该是歇下了。”
“啊?”
温时新看着温晓突然捕捉到眼睛放光的表情,默默地在心里抽了抽嘴角。
他到底是多少年没来关爱弟弟了,这面前的人看来实在变化太多了。
这一趟离家,温晓简直变了一个人。
温时新自顾自地乱想,而完全不知道自己大哥心理活动的温晓,却同样只接收到萧禹商真的留下了这件事。
他兴奋之余又瞥见前方的桃花屏风,这次他却像是被触动般缩了缩身体,梦中的场景顿时清晰起来。
黑色的公子衫,明黄色的暗纹,纤长有力的指节,圆润的指尖,握着的白玉杯,背后重重叠叠的桃花。还有那含笑的眼睛。
只是如何看不清脸。
温晓感觉脑袋一阵阵地抽痛,姣好的眉皱起,不由伸出一直手扶住额头。
怎么会有那么真实的梦?
好像亲身经历过一般,连桃花的香气,杯子的重量,指尖的温度都那么清晰。
如此熟悉,却又丝毫想不起更多的分毫。
只要一想就脑袋就裂了似的痛。
梦中的那两个人是谁?
路上偶尔瞥见的黑衣青年又是谁?
为何他们会联系在一起?
温晓不自觉中地深深陷入了自己的思维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被手上的一阵刺痛惊醒。
眼前的温时新已经握住他的肩膀摇晃,看到他重新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眼眸才微微放下心。
“三弟这是怎么了?想什么想得连头上都有一层薄薄的汗。”
温时新默默地拿出旁边的手巾擦拭他的额头,嘴上却没有再追问。
他作为长兄,不希望给温晓这么大的压力,看他平静下来,嘱咐了几句,顺着他的劝回了房。
温时新心里多少放不下,没有回自己房间,反倒折路去了祠堂。他从里面一个不起眼的案板下取出一张巴掌大薄薄的纸,写了几个字,束在一个小小的竹筒中,然后放在了窗台右下角的缝隙里。
等一切都做完了,他才抬头看着祠堂里的那些灵牌,恭敬地上了香。
温晓觉得自己闷得都要变傻了。
看着远远山上开着的桃花林,双目无神的样子连青溪都不忍直视了。
实在是太无聊了。
自从那天他的头疼被温时新看见以后,他就以此当作理由变相地把自己软禁在家修养了。
说是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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