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路过的时候,就看见纯穿着一身巫女服坐在教室外面的椅子上——打盹?
一年C组的门口放着的桌椅似乎是特地为了她准备的,桌上吃的东西一点没动。大概是想要保持清醒的吧,本来是撑在手上的头渐渐有滑下的趋势,一晃,两晃,倒是很顽强地撑在了那里。
赤司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自觉地停下脚步,透过窗户洒进来的阳光落在她的脸上,阳光下的肌肤白的近乎透明。
小鸡啄米式的打盹还在继续,一点一点的,赤司之前还担心她会把头磕到桌子上,可现在看来是不会了。看她这样的睡功,显然是驾轻就熟了,显然是他想多了。把这样的一个招牌放在门口,不得不说,这个班的负责人其实很敷衍呢,不过,也很成功。
赤司刚想要走,就听见咚的一声,赤司看过去,就看见某人一头撞在了桌子上。
“。。。。。。”看到某人被撞醒之后捂着脑袋的样子,赤司很不厚到的想笑,实际上是真的笑了。
一片混沌的脑子因为这一下并没有多清醒起来,下意识地伸手捂住头,精致的五官痛的几乎都挤到一起了,好痛。耳边突然响起轻笑声,她看过去,是见过好多次面的少年。一直见到的有些淡漠的面容因为笑意变得柔和起来,微微上扬的嘴角让纯有一瞬间的失神。
脑子还处于混沌状态的她很艰难地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他的名字:“赤司君?”
“抱歉。”赤司从来不会在女生出丑的时候出声嘲笑,虽然他真的做了。
“什么?”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道歉?
赤司明白了,感情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觉得这是什么丢人的事情,相反应该是习以为常了:“没什么。”既然当事人都不介意,他也用不着感到抱歉了。
“哦。”纯点点头,发出一声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的了然声。
“你的头没关系吗?”赤司的目光落在她被手覆住的额头上,这么响的声音,应该是肿了吧。
赤司不说还好,一说纯这才想起来,手不自觉地用力:“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好痛!
真是的,是已经忘记了吗?赤司突然很同情绿间:“还是去医务室看一下吧。”
纯摸了摸头上已经肿起来的地方,摇头:“不行,班长说我不能随便离开的。”纯软糯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可怜的意味,不知情的人一定会觉得这个班长太不近人情了。事实上,纯只是不想穿那套十二单衣而已。
是这样啊,赤司想了想,还是不要管比较好。
她都这么说了,证明了她自己都不在意,那么他也没有勉强她,毕竟除开绿间,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而且,赤司看了眼一直盯着他看的纯,她看上去就很麻烦的样子,赤司一向是不喜欢给自己找麻烦的。
“那个。”纯叫住要走的赤司:“其实如果你执意要带我去医务室的话,班长一定不会拒绝的。”纯的眼睛满是快带我走吧的信息,闪亮的赤司想要避开都不行。
“。。。。。。”原来水无月纯竟然是这种性格吗?她的眼神,是他不曾见过的热切。
真是的,赤司发现他拒绝不了,因为某人的脸上挂着的表情就是你要是拒绝的话我就哭给你看的表情,虽然赤司是最不喜欢受人威胁的,但这样的威胁,倒是很可爱呢。
不得不说,纯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至少班长还没有修炼出拒绝赤司的本事。
赤司很顺利地把人领出来,送去了医务室。
“啊呀,又是你们啊。”校医在看到他们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又是男朋友陪着来的吗?校医看了他们一眼,眼里盛满了感动的笑意,感情真好啊。
面对这个看上去就很娇气的小女生,校医的动作显然比以往轻柔许多,至少比起对待一些运动社的男生扔了药酒让他们自己处理的行为来,已经是天堂级的待遇了,但纯还是痛的直吸气,精致的眉宇紧紧地皱在一起,黑色的眼眸中甚至有水雾开始弥漫。
轻柔但不失麻利地处理好纯的额头,校医对着赤司有些语重心长:“身为男朋友,可不能经常让女朋友受伤的。”
听到这话,赤司才明白上次来的时候校医的笑容是什么意思了,现在的校医都这么八卦吗?赤司也没有解释,因为就算他说了,他们也未必会信,多说也是白费。
而纯却因为不断上涌的困意什么都没听见。
向校医道谢之后,两人走出医务室。
☆、果然麻烦
赤司和纯不熟,所以无论如何赤司也不会让纯拉着他的袖子走路的。
这样个走个的结果就是,专注睡觉一百年的纯在修炼了闭眼走路的神功之后再一次地撞上了路边的障碍物——医务室外的路灯。
听见碰的一声闷响,回头的赤司就看见纯已经痛得蹲到了地上。
“。。。。。。”赤司实在不明白,一个人在好好走路的情况下是怎么撞到这个距离很远的路灯上的,要知道那边根本就没有路啊。
虽然很不理解,赤司还是走过去,微微俯下身:“水无月桑,你没事吧?”这么一下,怎么也不会没事吧。
“没,事。”虽然是这样说,但赤司还是清楚地听出了其中的勉强。
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赤司伸出手将她拉起来。
眼前是一瞬间的发黑,然后,好多星星啊,纯的眼睛是没有焦距的,然后一头撞在了赤司的身上。
话说你是从来不看路的吗?赤司已经有些无奈了,果然他没看错,她真的是一个很麻烦的人,但麻烦到这种程度也算是一种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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