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真的不熟!艾瑞克觉得他在某些时候还是和皮博迪先生很像的,至少他们都很自来熟。他又不是专职为皮博迪家遛狗的雇员,艾瑞克忍不住在心里狠狠犯了一个白眼,决定自己一定要洗一个彻底的早再下楼,最后到时候劳伦已经等不住离开了。
接下来,艾瑞克毫无心理障碍地走进了浴室,他刷了三遍牙,单脚站立着,把手左右摇动的幅度放到最大,把自己的整个口腔,包括牙齿、上下颚,舌头上的每寸舌苔,甚至包住牙齿的嘴唇内存全都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刷了一遍;他洗了两遍脸,还用了浴室里管家准备的刮胡子套餐,在自己寸须不生的脸上抹了慢慢的泡沫,然后装模作样地挂了一遍胡子,搞得嘴唇四周的皮肤红彤彤一片;他当然还洗了澡,浴室里的淋浴哗哗开了半天;等到走出浴室,艾瑞克继续用吹头发,换衣服为自己赢得了宝贵的自由之间,然后认命地挑了一身运动风格的衣服穿上,准备去帮人带狗。
仅有的接触足够让他认识到皮博迪先生和他的外孙费尔南德斯先生都是非常固执的人,他们认定一件事就一定要去执行,完全不会顾忌别人的意见。
沙滩上的偶遇导致的丢飞盘活动,以及伦敦大街上的请客冰淇淋都是证据。
果然,就算艾瑞克拖延了将近一小时的时间才磨蹭着下了楼,皮博迪先生依然端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茜茜正和他聊着什么,而门外传来的狗叫声丝毫没有减弱的架势,想必劳伦现在还在花园里陪着莉莎遛弯。
艾瑞克向茜茜和皮博迪先生道了早安,匆忙在厨房里吃了一个面包,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一般壮烈地踏出了大门。
他循着莉莎玩闹的声音找到了花园里的一人一狗,他们转移了阵地,离开了艾瑞克房间下面的草坪,移动到房子正后方一片更宽阔的场地。
劳伦和莉莎玩的很开心。
劳伦拿着一只网球,他不停地把球丢出去,然后莉莎会猛地冲出去把球抓住,送回到劳伦手里,周而复始。
莉莎的准头只能说是一般,球丢出去五次它只能准确地扑倒2次左右,其它时候都是网球滚开去,它用爪子勾回来的。
这么无聊的游戏也能玩这么久?
艾瑞克默默在心里吐槽。
不过背后说人是非果然会遭报应的,艾瑞克心里的吐槽还没告一段落,劳伦和莉莎就同时回头了。莉莎对他的反应颇激烈,它就和在沙滩上上次见面一样,毫不犹豫地向他扑了过来。背后毛茸茸的大尾巴不停地摇晃,亲热地就像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
至于劳伦,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表情,但是好在人性未泯,他把莉莎从艾瑞克的身上拉了起来,然后向着跌坐在地的艾瑞克伸出了友谊之手。
“谢谢。”艾瑞克的道谢说得不太情愿。在双脚再次共同接触到地面后,艾瑞克依然忍不住撇了撇嘴。他直起腰整了理一下自己被莉莎扯歪的衣领,将背后确实存在的尘土象征性地拍了拍。
“费尔南德斯先生,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艾瑞克张了张口,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打招呼,半天才从嘴里憋出一句话,“不过我有点明白您当初的伦敦街头对我所说的话的用意了。”
当初问“美国好玩么”的时候,劳伦也许正在考虑搬到纽约,与那同时,他正要失去他的母亲。
“我以为我们已经足够熟悉到可以互称对方的名字,”劳伦永远抓不住艾瑞克话里的重点,“而不是类似费尔南德斯之类的称呼”
“可是在今天之前我们才见过两面!”艾瑞克反驳,他没有叫新朋友的计划,况且他真的和眼前这个男人不熟。
“但是我已经请你吃过东西了,”劳伦说道,“难道一起吃过冰淇淋还不能算是朋友么?”
这是什么逻辑?!一起吃冰淇淋就是朋友了?!这里又不是韩国,食物珍贵到请客吃饭就能算是生死之交了!
“拜托,艾瑞克,”劳伦依旧是似笑非笑的样子,说话的声音里却带上了意思可以的可怜——随便谁都听得出他是假装的,“现在我在美国没有任何朋友,只有你这一个熟人,你怎么能够这么冷酷无情?”
说得就好像他是负心汉似的。艾瑞克心想。
“而且当初我都在英国尽过地主之谊了,现在到了你的地盘,你就不能代表美国人对我这个异乡人热情好客一些?”
真是抱歉,他还真的代表不了全美国的人民。而且热情好客这个词一真的和他不搭边。
“当然,如果你愿意带我在纽约逛一逛,我就可以和艾德多说些在美国的见闻了,他可是对我的新家非常感兴趣的。”
他才不在乎你口里的那个艾德……天!是艾德!艾瑞克因为匆忙离开伦敦,甚至来不及要到艾德的联系方式。虽然艾德已经有男朋友了,但是艾瑞克坚信自己是以纯欣赏的眼光和艾德接触的——他是牛津法律系的高材生,性格温柔大方,而且长得高大英俊——艾瑞克真实把艾德定做自己的择偶标准,真的把他看成是心头的白月光!
他竟然忘了劳伦是艾德的男朋友!他一定还和艾德保持联系,他会告诉艾德他在纽约的见闻,然后在谈话中还会提到艾瑞克他自己!
所以,为了给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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