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应到了他的无聊,这天起床没多久,宣宁宁就给施陶打来了电话。
“桃子,我们都好久没见了诶,不来我家坐坐吗?”
施陶忙不迭答应,决定吃过午饭立刻就去。
距离上次去宣宁宁家已经过去了几个月,回想上次的先兆流产事件,他仍旧心有余悸。
照旧在上门前买了好友爱吃的水果,按向门铃时他已经做好了被对方数落“总是乱花钱”的心理准备,想到这儿,他实在是忍俊不禁。
门“吱呀”开了,门后探出的人却不是宣宁宁,而是个发色灰白的老妇。
施陶愣了好半晌,才把这张脸和记忆中的一个人对上身份。
他赶忙问好,“伯母好,我是宁宁的朋友,上次在宁宁婚礼上台致辞的那个,您还记得吗?”
老妇人眼神大概不太好,眯着眼上下打量施陶,看样子是没想起来。
“妈,怎么不让客人进来呢。”宣宁宁扶着腰从老妇人身后走出来,刚对上施陶的脸,双眼便弯成了新月。
施陶记得没错,这老妇人是梁飞的母亲,宣宁宁的婆婆。
他依稀记得上次见面时宣宁宁说过,梁飞住在老家的母亲搬来了鑫市,代替总是出差的儿子照顾宣宁宁。
施陶拎着水果进门,注意力不由得被宣宁宁隆起了不少的腹部吸引过去。
本想靠近些看看,突觉脚尖一滞,“哐”得一声,一大摞物什应声而倒。
他吓了一跳,低头去看竟然是摊七零八落的易拉罐。
“诶?”施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心下却是不解,为什么要在门口叠一摞易拉罐,不过他并没有多问。
将带来水果递给梁母,“没什么准备,就带了点水果,这些易拉罐您别动,我来整理。”
不知是听力不好还是为人木讷,梁母接过水果,却并未道谢,反而有些防备地打量着施陶和宣宁宁靠在一起的手肘。
“妈。”宣宁宁往前一步,挡在施陶面前,“洗点水果出来招待一下客人吧。”
梁母迟疑地点头,走了几步又回头望了他俩一眼,慢吞吞进了厨房。
宣宁宁看着婆婆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桃子,不好意思啊,我婆婆不太听得懂鑫市话。”
“没事没事。”施陶三下五除二重新摞好易拉罐,拍拍手起身,扶着宣宁宁往沙发去。
这一走他突然发现家里与自己上一次来感觉变了不少,倒不是什么布局变化,而是……气息?
这个她和梁飞的小家,从毛坯到软装再到进家具,没有一步不是经过宣宁宁反复的考量。
最后出来的整体效果就如同宣宁宁一般,明快又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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