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万一他们过得不好呢?如果自己可以远远望一眼呢?
只要确保他们过得好,自己绝对不会打扰。
那万一不小心打扰了呢?
在千头万绪中挣扎的施陶还没思考出个所以然,一抬头已经站在了一幢朴素写字楼门口。
写字楼有些年头了,楼层不高,门口一块斑驳黄铜牌匾,上写着信远置业有限公司的字样。
施陶觉得信远置业看起来有些眼熟,好像和陆向峥的公司名字差不多。
他没选择坐电梯,直接步行上了三楼。
廖大午事务所在三楼走廊尽头,十分不起眼。
窝在这种地方,想来业务能力也高不到哪儿去。
但这可能是鑫市唯一一间他施陶敢坐在里面问报价的事务所。
每月八百,他还价未果,只得咬牙同意,一付就是两年。
见施陶来了,廖大午夹着烟指指沙发,“随便坐,喝点茶?”
施陶婉言谢绝,从帆布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
“廖总,我这次来主要还是想再和你过一遍当年的情况,我最近回想起一些细节。”
他仔细翻着本子,“当年带走小北和小南的那个工作人员姓黄,还有……”
廖大午朝他摆摆手,“小施啊,你是不是信不过我。”
施陶赶忙赔笑,“哪能呢,就是想起了一些细节想当面讲。”
“好,好好好。”廖大午拧着眉,长抽一口烟,“其实我呢,确实调查到一些。”
施陶眼睛倏地睁大了,却不见廖大午说下去,他赶忙从包里拿出一小叠红票子恭恭敬敬放到桌面上。
廖大午叼着烟,透过烟雾斜睨着那一沓钞票,神色缓和了些。
“初步调查到应该在东区。”
“东区!”施陶兴奋地跟着念,“东区、东区……”
“对,我现在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把范围缩小到东区,你放一万个心,早晚能摸到他们下落。”
廖大午大手一钩,几张票子嗖得滑进了口袋。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细节,施陶才起身准备离开。
“诶,等等,”廖大午叫住他,“小施啊,我多问你一句话。”
“陆向峥是你什么人?”
施陶有些惊讶,“廖总认识向峥哥?”
“咱市还有谁不认得他嘛,我前阵子在外面瞅见你俩啦。”
廖大午干了二十多年半真半假的勾当,谎话说起来面不改色。
施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随即露出了一个堪称灿烂的笑容。
“向峥哥啊,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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