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锦听得呼吸一窒。
她猜测盛国平是盛扶南的父亲,于是她放软了声音,凑近盛扶南轻声问:“刚才是怎么了?”
盛扶南觉得自己被她哄着,又像可怜着,她埋着头说:“那个女人很久以前就跟盛国平混在一起了,在外面偷偷给他生了个儿子,比我小三四岁,但是到现在,盛国平都没有娶她。”
盛扶南停下来,喝了一口茶才继续说下去。
段锦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
“她总觉得是我每天在背后说她的坏话,所以盛国平才不娶她,但是不是的,我一点都不想跟盛国平有什么关系,提到他的名字我都觉得恶心,而且他又不止一个情人。”
段锦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疼大过此时的探究,“不想说就别说了。”
盛扶南把茶杯放回了桌子上,像突然之间找到了宣泄口,但是仍然在很平静地叙述,感觉在讲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我妈妈因为她出轨,在我四岁那年自杀了。”
段锦把盛扶南抱进怀里,感受到盛扶南从最初的平静到肩膀抖动,再到最后哭出来。
盛扶南哭得很安静,像不扰人的猫,泪一滴一滴地打在段锦的肩膀上。
她哽咽着问段锦,觉得自己太狼狈了,“你知不知道我本来不想哭的?”
段锦拍拍她的背,说:“对不起。”
盛扶南在她肩头蹭了两下,闷声问:“段锦,盛国平是个混蛋对不对,我讨厌他是理所当然对不对,我不回家过年也不是我狠心对不对。”
“对,你没有错,没有错。”段锦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盛扶南的话,她学了那么久的心理学,此时此刻居然嘴笨到不知该怎么安慰人。
盛扶南离开她的怀里,在这大学的半年内,头发已经到长长到耳朵那里,额前的弄得她眼睛有点痒,她抬起手去揉。
段锦把她的手拿下来,“别揉。”
盛扶南把手垂在一边,盯着段锦握住她手腕的手。
过了会儿她说:“段锦,你陪我去剪头发吧。”
盛扶南现在连问句都不用了,跟野猫被养熟了似的。
“行。”段锦跟店里打了招呼,说自己一时半会儿先不回来了。
老李让她外出注意安全。
沥青路上全是泥水,两个人靠着边走。
路上碰见个街边摆摊卖棉花糖的,段锦让盛扶南等等,自己去对面买了回来。
卷起的棉花糖很大,几乎能把盛扶南的脸挡住,盛扶南接过来时候脸上原本的难过没有了,有一种要笑不笑的感觉。
她问:“段锦,你哄小孩儿呢?”
“是啊,盛扶南小朋友。”两个人边聊边走,到了一家理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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