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决不离开。我绕到北面,捶响另一扇门;接着又绕到后面,擂着一道安全门。我站在巴里办公室的窗下,朝他大喊大叫。他的灯亮着,但他对我却不予理睬。我又回到大门口,在门上重新擂起来。
一个穿着制服的安全警卫,从阴影里冒了出来,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吓得我双腿发软。我抬头一看,他起码有6英尺6英寸高,是个带着黑帽子的黑人。
“你得走开,小伙子,”他用深沉的嗓音轻声说。“走吧。再不走,我可要报警啦。”
我使劲一摇,摆脱了他抓着我肩膀的手,默默走开。
黑暗中,我在包娣小姐借给我的破沙发上坐了很久,想对现状做一适当的估计,但却难以集中自己的思绪。我灌下了两听未加冰的啤酒。我又哭又骂,编织着复仇的计划。我甚至想宰了乔纳森·莱克和巴里·X。这些下流的杂种用阴谋诡计把我的案子骗走,叫我现在如何向布莱克一家交代?这一切我怎样才能向他们说清楚?
我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等待日出天明。昨天晚上,当我想到要重新掏出律师事务所的名单,再次挨家挨户地敲开他们的大门时,我居然笑出了声。需要再去拜访马德琳·史金纳,这一想法本身就令我畏缩。“还是我呀,马德琳。我又回来啦。”
我在沙发上最后还是睡着了。9点刚过,有人把我唤醒。不是包娣小姐,而是两位便衣警察。他们在敞开的门外晃了一下警察证章,我请他们走进屋。我穿着运动短裤和T恤。由于眼睛火辣辣的发胀,我便一边用手揉揉,一边在心里揣摸,警察为何突然光顾。
他们简直是一对双胞胎,年龄都在30左右,比我大不了多少。他们穿着牛仔裤和运动鞋,留着乌黑的八字须,动作活像两个二流的电视演员。“可以坐吗?”二者之一边问边从桌子底下拖出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下。他的伙伴照葫芦画瓢,二人迅速各就各位。
“当然,”我装得神气活现地说。“请坐。”
“你也坐吧。”一个说。
“干吗不?”我在他们两个中间坐下,他们向前倾着身子,继续表演。“现在请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认识乔纳森·莱克吗?”
“是。”
“你知道他的事务所在哪儿吗?”
“是。”
“昨天晚上你到那里去过吗?”
“是。”
“什么时候?”
“9点与10点之问。”
“你去是什么目的?”
“这说来话长。”
“我们有的是时间。”
“我想找乔纳森·莱克谈话。”
“谈了吗?”
“没有。”
“为什么没有?”
“门锁了。我进不去。”
“你有没有试图破门而入?”
“没。”
“你肯定吗?”
“是。”
“你在半夜以后,有没有再去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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