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洛阳带着展昭等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s市某处废弃的地下道入口处。
&esp;&esp;这个地下道应该是建造于多年前的,位置就在s市郊一处废置私人工厂的厂房角落里。白玉堂盯着漆黑的入口看了看,问洛阳:“你说的那个大胡子就住在这个洞里?”
&esp;&esp;洛阳点点头又摇摇头,道:“这个只是入口,他家在很里面。”
&esp;&esp;“住在地下道里?”欧阳春有些不解地摸摸下巴,脸上显出几分不解来,说实话,他现在还不是很清楚展昭他们究竟在查什么,但是又似乎的确和这个案子有关,因此也没多问,静观其变。
&esp;&esp;洛阳搬开了旁边一堆看似杂乱的废纸盒,后面露出了一个小柜子。柜子里放着一盏样式比较古旧的油灯,还有一盒火柴。熟练地点燃了油灯,洛阳抬头对白玉堂和展昭道:“我们走吧。”说完,他提着油灯率先走进了地下道的入口。
&esp;&esp;洞穴作为人类最原始的住所,已经被人们所淡忘,这种曾经的家在我们的意识里非但没有留下任何温馨的记忆,反而还莫名地蒙上了一层神秘可怕的气息。
&esp;&esp;三人沿着那条积满了灰尘的甬道,随着阳阳缓步往里走,展昭惊奇地发现洛阳竟然一点都不害怕。很少孩子会不怕黑,人类惧怕黑暗,惧怕洞穴、惧怕大多数的未知……这也造成了人类最初的梦魇里大多都带着一条黑暗的,总也走不完的长长隧道,它们都通向远方,在隧道尽头等待我们的,将会是前所未有的危险存在。
&esp;&esp;因为常年失修,地下道有好几处地方都渗进了地下水,水滴砸落到地面发出的声音,在地道特有的笼音效果下变得异常清晰,伴着四人的脚步声,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回声,仿佛来自身后,有什么正在紧紧尾随着。
&esp;&esp;白玉堂有些好奇地小声问展昭:“这条地道和上次的那几条都贯通么?”
&esp;&esp;展昭点点头:“都是通的,这一片地道呈网状结构,地形很复杂。”
&esp;&esp;走在前面的洛阳说:“大家要跟紧呀,这里很多岔路的,要是迷路了就糟糕了。
&esp;&esp;展昭一笑,问洛阳,前面是不是有一个三叉口,左边和中间两条都是堵上的,只有右边的是通的?”
&esp;&esp;阳阳一听就惊得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你以前来过?”
&esp;&esp;展昭笑了笑,没有回答,反而问:“阳阳,你以前都是一个人来么?”
&esp;&esp;“是啊。”洛阳点点头,“大胡子叔叔和爸爸带我走过几次,然后大多数时候我都是一个人来。”
&esp;&esp;“洛文也来过这里?”白玉堂插嘴问了一句。
&esp;&esp;“嗯。”洛阳点点头。很快,众人转了个弯,果然看见刚才展昭提到的那个三叉口,于是就走进了右面的那一条小道。这条岔路要比刚才的窄一些,三人排成了一队,继续往里走。展昭又问洛阳:“阳阳,你一个人进这黑乎乎的洞里,不怕么?”
&esp;&esp;洛阳有几分不解地回头看展昭:“怕什么?这里又没有别人,最多也就有两三只小老鼠。”
&esp;&esp;走在最后面的欧阳春忍不住惊奇:“这种地方,胆子大一点的成年人独自进来都要考虑考虑,这小孩胆子实在是大得可以了。”
&esp;&esp;白玉堂注意到展昭微微地皱起了眉,就凑到他耳边小声问:“猫儿,有什么问题?”
&esp;&esp;展昭轻轻地摇摇头,看了白玉堂一眼,示意——一会儿再说。
&esp;&esp;四人又向前走出了一段路,就听阳阳道:“就快到了。”
&esp;&esp;展昭想了想,问:“这前面应该有一个比较大的竖井可以通到地面,所以空间会比较大,不过这个竖井口已经被封上了是吧。”
&esp;&esp;洛阳歪过头看展昭:“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esp;&esp;展昭伸手摸摸他的头,笑了笑:“你大胡子叔叔通常这个时候都在不在?”
&esp;&esp;洛阳摇摇头:“这个时候他应该都不在的。”说话间,众人的眼前出现了一扇锈迹斑斑的大铁门,门上有一个环状的转轮把手。洛阳走上两步,握住铁环,用力地往下一拉。随着他的动作,转轮缓慢地转动了一格,随即“吱呀”一声,那扇厚厚的大门应声打开。
&esp;&esp;门后是黑漆漆的房间,洛阳提着油灯走了进去,跳起来,拉了房间中央天花板上垂下的一根绳子一下,随后,房中的灯亮了起来。
&esp;&esp;“怎么还会有电?”欧阳春颇有几分惊讶。
&esp;&esp;“不止有电,还有闭路……”白玉堂指了指房间一角桌子上的一台电视机说。
&esp;&esp;众人环视四周,就见这是个大概十平米左右的封闭空间,整洁是给人的、杯子什么的。”
&esp;&esp;“也有可能是扔了。”欧阳春道。
&esp;&esp;“不会。”展昭摇摇头,伸手轻轻地触摸着墙壁,绕着房间缓慢地走起来,边说:“一般人要保持某种非常人的生活习惯,只有两种可理由:一种是极度的喜欢,一种是极度的适应。比如说,小白当过空军,在当兵的时候也很享受那种感觉,所以他在退役后保留了一部分的生活习惯,而且他的军装和一切与部队有关的东西,都被摆在比较显眼的位置,因为这是他的荣耀。相反的……如果他是个逃兵,或者部队生活使他不快乐,他就会千方百计地消灭掉他在军中生活的痕迹……保留习惯,只能说是这种生活方式已经成为一种本能。”
&esp;&esp;欧阳春听完展昭的叙述后还有些不很明白,就问:“你的意思是,他是个逃兵?”
&esp;&esp;“看他的行为,这种军事化的生活已经侵蚀了他的整个人生,一般有这么重的影响基本上都是幼年形成的。现在这个时代,哪儿有正规军是招收幼儿的……如果是成年军人,对生活习惯到此种地步,不可能不保留纪念品。”
&esp;&esp;“很多越战受过刺激的老兵,对军装和枪的依赖程度都胜于生活方式。”白玉堂赞同展昭的观点,强调:“这人的生活,比军事化要残酷!”
&esp;&esp;“那究竟是什么?”欧阳春国际刑警的身份让他想起了不少有关恐怖组织的训练方式,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esp;&esp;展昭摇摇头,笑了笑,道:“我只能说,他在一种军事化管理的环境中生活了很久,以至于他完全适应了这种存在方式而无法改变,对此极度厌恶,却又摆脱不了。”说这话时,展昭已经缓缓沿着房间转了有差不多三圈,最后他似乎是摸到了什么东西,在墙上轻轻地敲击了两下,发出“咚咚”的声音。
&esp;&esp;白玉堂眼前一亮:“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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