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从罗少恒他们找来,到女儿的病治疗有望再到有人愿意资助女儿上学,这一切好像是安排好了的一样,让他始料未及。
&esp;&esp;这几年来,为了女儿的病他东奔西跑,花光了所有积蓄还欠债累累,连下一次女儿再犯病住院的保障都没有,如今却突然什么都解决了。
&esp;&esp;寒冷的风刮在脸上,老泪纵横的脸上布满愧疚,他紧紧抓着罗少恒的名片,将脸深深埋在满是粗茧的手心里,深怀歉意地说了声对不起。
&esp;&esp;这一声对不起瞬间被风吹散,他佝偻的背影在满坡的黄土上显得异常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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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另一边罗少恒和沈幕城出了村子,在村口等着的小面包车司机一看到他们便将车开了过来,两人拉开车门上了车。
&esp;&esp;回去的路上,沈幕城一路沉默着,眼底有着浓重到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esp;&esp;罗少恒没有急着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紧紧握着他的手,给予他无声的安慰。
&esp;&esp;回到宾馆,沈幕城一进房间便坐在椅子上,伸手按了按自己发胀的眉心,只觉得自己全身被一种深深无力感包围着,有种冲动想马上回去问问外公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esp;&esp;但还不行,事情还没完全查清楚,没有证据能完全证实当年的事就是外公安排的。
&esp;&esp;一旁的罗少恒给他倒了杯热水,放到他的手中:“喝点热水。”
&esp;&esp;沈幕城将水放到一边,伸手将他拉到怀里抱着,拿脸蹭了蹭他的头发:“让我抱抱。”
&esp;&esp;罗少恒听出他话里浓浓的疲惫,乖乖地让他抱着,一只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
&esp;&esp;过了半晌,罗少恒感觉他情绪好了些才问:“从刚才见过徐德州后你的情绪就有些不对劲,要跟我说说吗?”
&esp;&esp;沈幕城摸着他的头发,轻叹了口气说:“他说的那个江老爷子,很有可能是我外公。”
&esp;&esp;“什么?!”罗少恒一惊,从他怀里抬起头,“你确定吗?你外公?”
&esp;&esp;“七八分可能。”沈幕城说,“你记不记我跟你说过,当年我醒来之后被告知昏迷了九年。”
&esp;&esp;“记得,怎么了?”罗少恒问。
&esp;&esp;“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张医生的诊所。”沈幕城顿了一下,给他解释了一句,“张医生是我外公的人。”
&esp;&esp;罗少恒一下就明白了过来:“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你外公安排的?”
&esp;&esp;“还不能下定论,但可能性很大。”沈幕城说道,毕竟按张医生的说法当年是外公将他从a市带回去的,而徐德州也说曾听到院长称呼对方为江老爷子。
&esp;&esp;姓江,把他从a市转移回到b城,并交给张医生治疗。
&esp;&esp;除了外公他想不出还有其他人,只是为什么他要这么做,要制造自己假死的事件?为什么要让所有人隐瞒他曾在a市待了两年的事情?又为什么在这一切安排下,自己刚好忘记那两年和罗少恒发生的事情?
&esp;&esp;疲惫地闭了闭眼,沈幕城的手搭在罗少恒的腰上,靠在椅子上久久不语。
&esp;&esp;发现这一切事情有可能是自己亲人做的,罗少恒知道沈幕城心里肯定不好受,看着他紧锁着的眉头,心疼地伸手指揉了揉他的眉心,低声说:“别想那么多了,不是还没确定吗?也许弄错了也不一定呢?”
&esp;&esp;他这话说得没有一点说服力,两人都明白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身份了,他这么说不过是想让沈幕城好受一点罢了。
&esp;&esp;沈幕城没有说话,只是收紧搂着罗少恒的手,想从他身上获取一点点体温,将自己那颗因为知道真相而骤然冰凉的心稍稍温暖一点。
&esp;&esp;之前他们打算在把事情弄清楚之后在这边待两天再回去,因为德江镇虽然比较偏远但自然风景却是不错的,正好可以到处散散心,可如今两人都没了那份心思,休息一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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