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不屑地切了一声,“都给你说了不是小把戏,除了你没人能看出来了。”
“所以你的小把戏就不要在我面前显摆了。”
除非我自己愿意中招,否则你不可能伤我分毫。
春风瘪瘪嘴,小把戏怎么了,对付他不行,可以对付别人啊。
闷头走了一阵,又开始活泼起来,
“哥,你说刚刚那个小偷是淮安派的吗?”
“不是。”
“哈?”春风微微有些失落,“你不是说淮安派最善偷盗之术吗?”
云暮笙问他“刚刚你感觉到动静了吗?”
春风愣愣点头。
“所以他只会偷,不算擅长。淮安派讲究神不知鬼不觉,要是他们想偷你,别说你,连干将都发现不了。”
春风惊讶,连干将那么锐利的眼睛都发现不了?
“更何况,淮安派的人衣着光鲜,岂是他可以比的。”
“那他是哪一派的啊?”
“哪一派也不是,最多算个丐帮。”
春风噗嗤一下子就笑了出来,语气里面带着几分调侃
“早个几十年,丐帮还是个大帮派呢。”
的确,几十年前的丐帮,在江湖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可遇上一连饥荒战乱好多年,许多人食不果腹流离失所,便打着丐帮的旗号招摇撞骗,这个当年的江湖之首,也便这样渐渐衰败下去。
这话的意思,分明说那个小偷就是个叫花子。
云暮笙笑笑,不再说话。
春风望着自己的鞋尖,“早知道就不给他喂寒岁了。”
云暮笙微愣,这小子也会同情心泛滥?也有同情心这东西。
又听见春风闷闷的声音,
“通魂散就好了。最难做的就是寒岁了,本来又没多少。”
云暮笙这才反应过来,他已经习惯了春风对于人命的冷漠,只是那个压根儿没偷到钱的叫花子,如今不知死在了何处。
闹腾了大上午,春风跟着云暮笙到了一家颇为阔气的酒馆。将近正午时分,是该吃些酒水饭菜填填肚子了。
这家酒馆装潢华丽,门口铺着价格不菲的波斯地毯,十二盏琉璃宫灯附于墙壁,枣木红梯旋转而上,还有一个用八盏美人屏风搭起来的说书台。
春风打量着这人满为患的酒馆,到底是少年人,对新奇的东西总有藏不住的新鲜感,连眼睛都变得亮晶晶的,和那琉璃灯比也是不相上下。
酒馆里的人大多带着浓厚的江湖气,划拳声中的口音也是各不一样。有的桌上摆满了大鱼大肉,有的只有一两碟清粥小菜。有的只身一人,有的成群结伴。似乎江湖上的各路人马,都有在这里的一方小小缩影。
泗州城出名的四方酒馆,便就在此。
☆、第十九章
“客官这边请。”小二十分有礼,把他俩引去酒馆一角。
云暮笙平时不喜喝酒,更是不许春风嗜酒。只点了二两店里出名的桃李酿,两碟凉菜两碟热菜,一盅汤,都是春风喜欢的吃食。
小二先把酒端了上来,还有一小碟花生米。
清亮的酒液从雪白精致的瓷瓶中倒出,春风眼巴巴地望着,一脸讨好地看向云暮笙,
“哥,我也喝。”
云暮笙倒是反常得没有一点推辞,拇指大的瓷酒杯,给春风满上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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