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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擅自打扰,多有冒犯,见谅。”说完,蔺修之让人扔下一袋银子当做补偿,就真的转身带着人离开,连丝毫留恋都没有。
这么容易就混过去了?谢画央有些不敢相信。
只是她又怎么会知道离开之后的事情。
“那个少年走路用脚跟着地而不是脚尖,腿未曾抬高离地面太远,走路丝毫不会虚浮,这是常年练武的人为了不易被人抓住下盘。听到有轻微响动时就会不自觉的朝那个方向微微侧身,当然,一般人绝对看不出他的这种小动作。而且他与人交谈时习惯了盯着别人的腿和手。。。。。。。。他至少做了五年以上的杀手。”蔺修之身边一个不起眼的下属刚离了院子,就在自己雇主的示意下如实说出了自己在刚刚那么短暂的时间里精确分析出的所有特征,对于仔细剖析一个人这一点,他自认是全天下最优秀的,但也不由得佩服了一下刚刚所见之人,“重要的是,他看起来真的很是无辜。杀手的最高水平就是平时的时候看起来像是一个一身正气老实善良的平民百姓。”
而有这样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栖身于贫民居住的小巷,又意味着什么呢? 对自己重金聘来的下属的实力还是很是信任,蔺修之听了之后没有再多想,叫来一个心腹,“回去告诉殿下,人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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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修之来的快,走的更快。
“还以为这蔺老板能多呆几日,没成想。。。。”钟韶在酒肆无事过来医馆闲聊的时候不由叹了一口气。
“你好像很盼着他在这里。”对于自己轻易逃过一劫这件事还像是做梦一般的谢画央好奇道。
钟韶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你竟不知道吗?这宣国怎么会有从商之人不盼着蔺修之来自己的镇子,多少年了,只要是蔺老板久待的地方都成了富裕之城,那就是个活的财神爷。本想着他这次就算是为了找那个什么明睿皇后而来,也能待上几日,谁知这么快就走了。”
对于这一点,谢画央也有怀疑过,毕竟蔺修之无论如何也不会是毫无准备的前来,就这样轻易的突然离开,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
“也许是已经找到想找的人了,为了不打草惊蛇,为了让她安心呆在这里不至于逃走,才装作找不到先离开。”一边的乐施面对她的困惑,忍不住添了一句。
谢画央依旧用一种说不好是什么心情的表情看向儿子。
因着上次的群架事件,乐施在上私塾时不仅乖乖被先生打了一顿还被罚跪,结果硌伤了双腿。趁着今日私塾休息,付郎中闲来无事也想着见一见小孩子,谢画央便把儿子来了医馆,刚刚给他换了药叫他在一边坐着,就听到了这番言论。
付郎中是见惯了世事百态形形色色的人物的,却也在听了这些话后又将乐施打量了一番,“是谁教给你这些的。”
“对面洛大哥说的。”乐施怎么会傻到在外人面前承认是自己的想法,顺便还栽赃了一次洛十七。
谢画央在心底为儿子点个了个赞,然后鄙视了一下洛十七竟然如此不要脸的让乐施叫他为大哥。只不过认真想一下,儿子虽然又一次表现出让她心惊肉跳的智商,但说的却是真理。蔺修之如此轻易的就放弃,完全不像是传闻里找明睿皇后找的欲生欲死的模样,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已经找到了并确信了,为了稳住她才离开的。
而她明知道这一点,还是不能逃。
她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蔺修之走是走了,人手也肯定留下了。她现在逃走,无疑意味着正式宣布与其对立,而且不一定逃得出去。还不如先暂时按兵不动看他想做些什么,再将计就计顺水推舟。何况现在还有追兵未至,蔺修之怎么也不像是想杀她,如果她有危险了,他那些留在此地的下属们还会护她性命。
虽然是自我安慰,也只能如此了。
“都说那明睿皇后如何如何,我倒不觉得她好命。”说完蔺修之,钟韶不由说起这桩事的另一个主角,“女人活这一世,博得就是一个安稳,遇到再多的男人倾心相许又如何,四处漂泊生活动荡没一刻消停的时候。还不如从始至终就与一个男人宁静度日,过些舒坦日子,纵使找不到一心人,找个顺眼的不至于两看两相厌就足够了。什么花前月下的,都不如一生一世来的实在。”
如此美艳又看似浪荡的女子说出这样一番真心话来,着实让人有些诧异。不过看她那眼中的落寞,谢画央倒是第一次觉得也许她并非真的对死去的丈夫已毫不在意。而一想到夫君离世,自己也不由为之前的皇后娘娘和乐瀛说了一句,“不论前事如何,那明睿皇后最后偏偏嫁进了深宫,想来她也是觉得那昌国的皇帝才是她的一生一世吧。”
这句话让本是心不在焉的乐施突然抬起头看她,然后悄悄伸手握住了她的,不知是不是被触动了。谢画央回握住他的手,用手心的温暖和刚刚那坚定的话语来告诉他,他的父母是相爱的,是毋庸外人置疑的亲密的爱人与家人。
钟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母子温情,略一思索,“是吗?那昌国的皇帝竟比得过宣国如此多的男子可昌国怎么会这么快就国破?”
谢画央本想反驳一下治国的能力和男人的好坏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却听乐施先忍不住开口说道,“昌国本来兵力强盛百姓富裕安康,都是因为皇。。。皇帝生了重病,丞相又在几年前就辞官,国家一时无主才被叛臣趁机作乱引贼入室。。。。”
“昌国原来是有丞相的吗?”在付郎中和钟韶诧异儿子怎么会有此种见解前,谢画央先一惊一乍的问了这个问题。她本以为昌国灭亡的原因不仅是乐瀛病重,更是国无可用之才,但听乐施的意思,这昌国原本竟是有丞相的,而且是个可以在皇帝不在的时候支撑起整个王朝的,可以作为临时的“一国之主”的丞相。
“为什么会辞官了?”她不禁好奇。
“我之前有在昌国待过一阵子。”回答她的是付郎中,边说还边捋了一下胡子,像是陷入了回忆中,“那位相爷可真是不负盛名,年轻虽轻,却能让百姓人人赞其英明有方,一说起他,市井坊间皆是赞誉之声。”
“师父您见过?”谢画央连忙凑了过去认真的听着。
“那倒没有。”付郎中捋着胡子的手停了一下,但为了不负她的期待,又说道,“但我知道他的名讳,他几年前就辞官了,至今除了昌国的人之外也几乎无人记得了。那位相爷啊,早年是个琴师,喜欢古琴,名字也唤作南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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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击
琴师,古琴。
这两个词汇联系在一起,谢画央的脑中瞬间闪过了之前一直挂在自己脖子上那个小坠子的模样。那玉坠是一直挂在脖子上的,玉质看起来倒不突出,雕琢成小小古琴的样子,不知是何人所赠。她还想过,能让明睿皇后如此珍视随身佩戴,定是因为赠送此物的人乃其亲密重视之人。
难道那个南曲就是男二?
不对,故事的节奏不对啊。按照一般言情小说的进展来看,她肯定是要经历无数风风雨雨艰苦磨难,跋山涉水披荆斩棘然后才能寻找到自己想要的真相,这么早就知道的消息一定是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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