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显然是为了维持尊严不打算求越醉庭了,冷哼一声就往妓~院中走。
喂,还真去啊?
宋容张了张嘴,有些搞不清这两人的想法。越醉庭向来做事出格她倒是习惯了,说不定还真是一高兴打算让这个大长老死前高兴几天。
可这个大长老明知死期当前,倒也有心情去青楼?
瞧着倚在门口的那姑娘把瓜子扔了一地,笑嘻嘻地挽着衣衫脏破的大长老走了进去,宋容怔怔地回首:“你不怕他跑了?”
越醉庭轻松地弹了下手指:“金跟着进去了。”
宋容这才恍然那个赶车的小青年不见了。也就是说大长老XXOO的时候他要在一旁听着么?真……可怜。
“不过,”她怀疑地说:“他能做上大长老那一定是实力不俗,你说的那个金能看住他吗?”
他耸了下肩,满不在乎道:“他不使兵器,习的是一套秘传拳法,卸了他两条胳膊就等于把老虎的牙拔了,金对付他绰绰有余。”
宋容低声嘀咕:“何必多次一举,省的多生事端。”
越醉庭极耳尖地听到了:“容容不喜欢?那我不让他进去就是了。”
说着就要往里进。
宋容本来想拉住他的,人家大长老说不定正爽着呢又拉他出来会不会太不人道?可转念一想,大长老啊,璃花教中最有权势的人之一,这几天的老实颓废样不可能是他的本来面目,为了谨慎行事,还是带出来吧。
越醉庭走了两步,忽然又回头拉住了宋容:“一起来。”
宋容脚下一绊,身不由己地便跟着他进去了,她哎呦一声,挣扎无效。
停下啊,谁要跟你一起进青楼啊!
☆、凤先生
明明是大白天,偏这楼里到处挂着粉色红色的帷幕;搞得里面光线暧昧不明。
宋容从越醉庭手中挣出手;拧着眉环顾四周,怎么没有人?是因为白天?
二楼俱被垂下的宽大帷幕围了一圈;寥寥几个人影恍恍惚惚。其中一个挺立高挑的就是被越醉庭派去的金,宋容看到他果然尽职尽责地立在一间房的外面,她就替他觉得一阵尴尬。
越醉庭大步走在前面;宋容想象了一番他闯进去后会有的艳景,觉得还是别刺激她的眼睛了;她停了一下,没有跟上去,反身下了楼。
“……嘻嘻。”
嘻笑声伴着瓜子声从一旁响起,宋容循声望过去;看到挽着大长老进楼的那个粉衣姑娘,倚着斜对过的墙,翘兰花指捏着葵花籽。
同时楼上忽然响起一声大笑,有些沙哑,却淋漓痛快——是大长老的声音!宋容神色一下子严肃,瞬间忘记了旁边瞧着她笑的粉衣姑娘。
宋容拎着裙角登上两个台阶,停下来,她跑上去干嘛?要是出事就让越醉庭去应付好了。她立刻又转身跑了下来,在大堂能看到二楼帐幕飘摇飞舞,可却没有一个人影。
虽然安静,空气却是紧绷的,充满了无形的杀气。
一楼没有房间,要是躲就只能藏在桌子底下了。宋容快步走了出去,楼里的气氛让她觉得越平静越是酝酿着骇人的爆发。
宋容没注意到嗑瓜子的粉衣姑娘,所以当她在街口被敲了一闷棍的时候她也没想到这个姑娘的身上。
再醒来,仍是一片静寂。这很正常,因为她睁开眼时,映入眼的是一片碧绿,脖子痒痒的,她下意识地抬手想抓,却发现胳膊不能动,试了两下,宋容终于完全清醒过来。
她被绑在树干上了。
这又是哪出啊!
宋容挣了挣,粗糙的麻绳绑得很结实,就她就不用想挣开了。
这里是哪里?她不再动,开始观察四周。
一片树林,野草丛生,她的脖子上和手背上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了。
空气有点闷热,她出了一身黏糊糊的汗,加上身上的瘙痒,天呐,谁来放她下来?
她被人打了一闷棍,很明显和大长老有关,他那声长笑那么得意痛快,知道不能小看他,但没想到,他会在那家青楼中布下陷阱。越醉庭带他去那家青楼应该只是突生念头,大长老不会提前预知的。所以他是怎么在那儿布人手的?
这时宋容已经想起了那个嗑瓜子的粉衣姑娘了,宋容突然想到一个令她猛一寒的事情,在那家青楼,她似乎只见到了那个粉衣姑娘一个人。
她是大长老的人,毫无疑问,将她敲晕的,也应该是她。
那么现在,把她绑在这里,是想干什么?!
一开始宋容还没有什么感觉,可她清醒过来那么长时间,一点动静都没有,让她觉得被绑在树干上的自己是用来喂老虎的,多好的点心啊,都不用费劲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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