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当谢谢你的哥哥。”
她浑身一震,不用猜也知道,宋凌秋一定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才说服了左落言,否则左落言怎么会理睬她?她低声问:“哥哥他……”
“自请去南地招揽利亚族,已经动身了。”
宋容低下头,苦涩地动了动嘴角。
左落言揉了揉额角,淡声道:“到现在了,你也不用多想,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我尽力护着你。”
虽说他身边危险多,但有了这句承诺后就不一样了。宋容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一句抱怨或责难之句,她咬了咬唇,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递给左落言:“这个,我……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作者有话要说:
☆、成长
宋容手心上托着个深色木牌,边角光滑,显然是常被人用的。
“这是……”
左落言眯起眼盯着那木牌,拿在手中上下翻看,笑了:“璃花教的令牌。你是从越醉庭弄来的?”
宋容挠挠鼻尖:“离开时顺来的。”
她说的简单,其实回想起来亦有些心惊。她白日多呆在越醉庭书屋,然而越醉庭也常在,她抓紧仅有的一点独处时间,将那间书房中的东西翻看了一遍。
不能将东西偷走,因为一旦将东西拿走第二天就会被发现,她只能在离去的那一刻将她提前看中的藏起带走。
“对了,还有这个。”
宋容将那叠字递给左落言。书房中的书信她尽可能地偷看过,凭记忆在每日练字的纸上记下,为防被越醉庭看到,她按照每十个无关的字中插入一字的顺序,将紧要的内容记下,所以她写的字乍看来就是一堆毫无关联的乱字。幸而因她谨慎,走时还另带了一沓单纯练字的废纸,越醉庭要时就给他了。
左落言按她所说顺序,一言不发地将厚厚一沓字看完。
宋容紧张问道:“这些可还有用?”
左落言淡笑颔首:“不枉凌秋为你做的牺牲。”
她轻松了口气,对他有用就好,这样她好歹不算完全是个拖累。
左落言将掉下的一缕发拢至耳后,素白的手指按着鬓角,微斜着头,倦怠浅笑:“这越醉庭,倒是比我想的要多些手段……”
宋凌秋一走,亦带了不少他手下的人离开。原来的生意全压在了李管家和井芽身上,井芽来见左落言时,偶尔在旧宅中碰见宋容,拉住就好一顿苦水。
“啊真是烦死了天天要看好多账本,我好困啊都睡不饱。你哥那家脂粉店这个月收益掉三成了、我家米店都快亏本了,可我都没时间去看好烦啊。没有可靠的人帮我,好不容易盼来你哥可还没两年呢他就走了——我怎么那么命苦,菩萨啊可怜可怜我吧……”
井芽的娃娃脸上黑眼圈浓重得快能媲美大熊猫了。他揽着宋容肩膀赖在她身上,闭着眼睛困得睁不开。
宋容看他样子很是可怜,便试探道:“不如我去帮你?”
“你?”井芽睁开一条缝,喃喃道:“你能干什么?”
“唔……你可以教我,算账啊进货啊什么的。我学得很快的!”宋容精神一振,忙为自己争取机会:“我识字,会用算盘,心算也很快,任你压榨绝不抱怨!”
井芽嗤笑:“谁要压榨你呀。我说,你真想干?”
宋容肯定地点头,她没法容忍自己混下去了,迫切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见她坚定的样子,井芽便摸了摸下巴思索道:“其实也行,不过你要跟我干的话,就不许吊儿郎当的,认认真真的学,知道么?”
宋容第二日便被井芽带去了他家米店,店里生意不好,掌柜的整日无事可干,被井芽嘱托教导宋容一些经商之技。
宋容她本就擅长学习,又学得用心,米店掌柜心喜她一点就透,又知道她与井芽关系匪浅,所以教导更加用心,有生意时还让她在旁观看,事后指点一番。
如此两个月,掌柜不在时,宋容倒还能帮忙主掌些事务。能做的事情多了,肩上的任务也就相应重了些。
日暮之时,宋容指点着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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