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倒不是徐家兄妹不说,徐敬贤是嫌丢脸,怕说了闹出什么来。也就没跟长辈讲。而徐静澜却多了点心眼,她本就喜欢连淑雅,见着了淑静那般作态本想告诉徐夫人的,但被徐家大奶奶打岔给忘了。回了家自个细细一想,后背倒生出一层冷汗了。幸好没说,不然徐夫人本来对连姐姐的家世有点不满,万一说了嫌弃连家的家教反悔了这桩婚事,那她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那边徐敬贤让飞霞不用过来伺候了。过了一两日,众人都见徐敬贤的态度没有一点软化,也没提起过飞霞,都猜着飞霞姐姐只怕要失宠了。白珠半夜听小丫鬟们夜话,冷笑道:“踩着主子的脸给自己做体面,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什么金贵的东西了?!说白了也不过几两白银的事情。失宠了也活该!”
小丫鬟们一听,从前只当飞霞姐姐是主子捧在心肝上的人,眼看着她跟主子自然的嬉笑怒骂,便是恼了,主子也会赔礼,心下羡慕。现在被白珠泼了一盆冷水,惧都凉了心,也没有夜话的兴致,闭了眼都睡了。
徐敬贤成心晾着不管她,小时候不懂事,如今大了,早就看清飞霞拿他的脸去给自己立威信,时不时恼一恼,发发脾气让自己去道歉,旁的小丫鬟看了,她这大丫环的地位,自然坚不可破。
徐敬贤心里恼极,只是念着旧情分,又不是什么大事,便不愿意发落她 。只想着若是开眼了,便给个体面,配个心腹小厮,将来还能当个管家娘子。若是不开眼了,打发了出去,随便人牙子卖到那里去。
飞霞在房里躺了一两日,见徐敬贤出出进进愣是没进她的房给她赔不是。偷偷打听了一下,在得知徐敬贤这两日嘴上连提都没有提过她,心底揣揣不安,便是拉不下脸面儿也要把心气儿折一折,只想着等哄回了徐敬贤,看她怎么收拾他,丢了的体面也要让他给捧回来!
飞霞在房里想了半日,越想越睡不着,半夜爬起来就着月光好好地梳了妆,抹了胭脂水粉,带着一身的香气儿偷偷地进了徐敬贤的房里,推醒了外间值夜的桃香,低声道:“今晚我来值夜,你先去睡吧。”
桃香不明就里,睡得正模糊,鼻子上闻着飞霞一身甜腻腻的香味,心里只当她终于要跟主子低头了,那里有不应的道理。当下就穿了衣服起身,低声道:“你想清楚了就好,我看二爷是真的生气了。”
“我知道了,你快点出去吧!”飞霞显得有点不耐烦。桃香再没吭气,穿好了衣服便走了。
徐敬贤睡得正熟,梦里忽然出现了一个满身香气,血盆大口的大妖怪,一双利爪正在他身上游离,彷佛正思量着应该从哪里下手。徐敬贤越睡越感觉不对,摸在身上的感觉太清晰真实!他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一睁眼果然看见了月色下一个带着满身香气,又血盆大口的人形物种正立在他的头顶上呢!
徐敬贤想也没想,一拳头就冲那血盆大口去了!
那妖怪显然没料到徐敬贤会忽然醒来而且还给了它一拳头,呜~~一声就倒地了。徐敬贤正要从床上跳起来乱拳打死那妖怪,就听那妖怪低低哽咽道:“爷,是奴啊~~~~”
徐敬贤定眼一看,果然是飞霞。地上的人抹脂涂粉,带着一身甜腻的香气,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徐敬贤再傻也不是个不通人事的,脸色涨红透青:“三更半夜的你进我房里做什么!给爷滚出去!”
飞霞伏在地上哭诉道:“爷,奴是看着天冷了,担心爷夜里踢了被子着凉,特意来看看的。”
徐敬贤余气未平:“今晚谁值的夜?用得着你来瞧?!”
飞霞一哽,慢慢道:“桃香肚子不舒服,央我跟她换了。”
徐敬贤半信半疑,冷笑一声:“既然换了你就去外间睡吧。”
飞霞低低哭道:“爷,奴嘴疼???”
徐敬贤冷脸看飞霞步步膝行到了他跟前,抱着他的膝盖低低软软道:“爷好狠的心,一点都不念旧情。奴还记得爷小时候怕黑,央着奴陪爷睡,冬天的时候奴还给爷暖过脚,爷难道忘了?奴 心里只有爷,爷只要说一声往东,奴绝对不会往西去??????”
徐敬贤心中冷笑,看着飞霞的头顶道:“我让你往东你就往东?”
飞霞抬头,半边脸肿的,胸前越加贴近了徐敬贤的膝盖,“奴是爷的,爷怎么说,奴就怎么做。”
徐敬贤看她脸上隐含期待,雀跃又惧怕,心底厌恶,儿时温和又纯真的大姐姐不知何时已变成了这幅模样。他意味不明道:“那爷就给你一个机会。”
飞霞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抬头闭上了眼睛没吭声。
徐敬贤道:“跟在我身边的徐陌是个极好的,你挑个好日子,嫁了吧。”
飞霞霎时睁大了眼,脸色惨白又不可置信的看向徐敬贤。
徐敬贤推开她贴得太近的身子,也不管飞霞软倒在地,面无表情的就倒下睡觉了。
第二日一早,伺候的二等丫鬟端着热水就进了徐敬贤的房。徐敬贤让伺候着穿了衣服,看见二等丫鬟里头的桃香道:“你昨晚既然肚子不舒服,就好好歇着,二等的位置,找个小丫鬟顶上来就行了。”
哐当~一声,桃香手里的热水盆儿就砸到了脚面上。她脸色惨白地看向外间,飞霞躲在那里不吭声。
过了一会,桃香让别的丫鬟拥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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