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饮依旧跟在卓垦不远处,所过处见到很多漂浮的飞马族人尸体,它们混在杂物中间随着水流后退。他已经小心的躲避那些东西,可依旧难免要碰上。那些脸总是冷不丁就闯进视线,他们已被海水冲刷干净,只剩下苍白的颜色。
他不由有些心悸,那些被魔法破坏的创口居然是那么清晰,红红的肉粘在白骨上是那么抢眼。他忽然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海水可以把它们直接送出去,最少快点从自己眼前带走。可卓垦和所有的战士们一样都不在乎这些,他只顾着不断向前,大声吼着指挥,看到敌人就毫不犹豫的攻击。
互相是在搏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是战争的唯一法则。他们已经杀红眼,要直捣飞马族的宫殿才罢休。
此刻另一边进攻的米威敦也已经突破防线,迎着天空铺洒的冰冷的雨水,准备做最后的清扫。可飞马族的抵抗并没停止,似乎没有人后退,他们在抢占城内的高地,准备做最后的殊死搏斗。这些人,这些战士们,大概是因为事先的鼓动,让他们知道此战关系族的存亡。此刻曾经强悍民族的血让他们抬起了高贵的头颅,也许只有将生命从他们身体里夺走,他们才会肯倒下。
又是一个有着坚韧意志的种族,就如托雅族先人们一样,他们的所做只为了后辈们的生活。难道这就是婶的旨意?那个混帐东西现在在哪看着呢?如果是,那神就是最应该被诛灭的东西。鸿饮再不忍心看下去,他停下了脚步。
海水退得很快,象来势的汹涌,退却也如此迅速,水转眼就只有齐要深了。
前方忽然骚动起来,喊声急促杂乱,有人要从这边突围。
“他们可以逃掉吗?”鸿饮看着前边的卓垦,心动着又跟了上去。
“不要让他跑了!”
“抓住他!”
“他是佐冰!”
“杀了他!”
前边喊声嘈杂。
“佐冰是谁?”鸿饮心想。
“放弃部下的东西,不要脸!”卓垦愤怒的骂声让他明白一些。
“难道他就是飞马族的首领?这个时候他的战士们还在抵抗啊?他就要逃?”他满心疑问,向前快进了几步。
第一卷 与命运抗争 第八章 冷暖两重天(一)
来人很快,是一大群铠甲鲜明的人,强横的战斗力硬是将前边队伍撕开一个口子。鸿饮听到有人在喊城主,是那些站在高处的飞马族战士,他们已经被彻底分割开。显然他们都没得到命令,更没有人组织他们。
佐冰这是彻底的抛弃,无耻的背叛,亵渎了部下的忠诚。这个鼠辈被亲信们保护着,正对着卓垦这边撞过来。他身后的披风忽然飘起,噗啪的打出一声响,手中的一刃斧握得紧紧。那斧头特别,象一个大Z字型,总有一米多长。刃和柄成两行各自突出,中间两根半尺长粗柱连接,刃似一轮渐宽的弯月。
作为将军身边都有贴身保卫,他们的眼中只有一个人的安全。即使卓沙在,他们也只会保护自己的将军,而不是一族的长老。而这点卓垦也不例外。可现在这些人都被他的力量推开,成环状一齐散到四周。
他们一齐抬起手中的兵刃,平至胸前,一双双眼睛紧盯着猛扑过来的一群人。接近了,前边战士嘶喊着扑上去,立刻被不同魔法闪光劈开,有的就这样失去了性命。亲卫们都没动,可手里兵器已经握得咯咯做响。
海水已经退下,地面露出,丝毫也没被血色感染,反是透着洗刷的新色。鸿饮的泡泡消失了,他自己都没注意魔法的时效已经到头,脚“啪”的一声破水踩到实地。他猛的清醒,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眼睛已经看到那被人群包裹着的穿金甲的人。海水在他们身上残留下潮湿的痕迹,有的人伤口已经迸裂,自然的落到后头。
鸿饮不知道看到的事情是真是假,总觉得他们中有的受伤的,是被同伴拂向后边。而那些人都是在各自逃命,决不会为了佐冰去做什么。他们之所以在一起,莫非仅仅是因为这是活命最强力量的存在?
不过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一方要逃,一方要阻止,他们都必须要拼命。各自目的是什么已不重要,甚至可以说是苍白的。抛弃了什么,背叛了什么的说辞,这一刻只能是可笑。
那些东西不过是胜利者的宣言,不过是饱食者无所事事的谈资。真要把那些人摆到这时候,恐怕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逃跑?突围?恐怕已经是屎尿满裤裆吧。求生与灭绝才是此刻的主题,平日里多么崇高的思想都被砸个粉碎。这就是现实,战争的真正残酷就在于此。愚化与否,信仰与否,好象瞬间已经崩溃。
生与死的最后关头,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生,本能在此时占了绝对优势。卓垦的亲兵们咆哮着冲了上去,就在前边人群冲散的一刻。同时各种魔法相继发出,气系的刃让敌人身边布满钢丝般
锋利的网,水凝结的冰柱,带着锐利的尖刺扎向敌人。跟着风和水的护盾加身,阻拦敌人的攻势,双方的力量顷刻交织在一起。强魔法碰撞发生的爆炸,激起碎片纷飞,场中刮起股股强风,让人躲避不及。
敌人破竹似的冲锋赫然而止,在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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