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简直不知羞耻!不守妇道!你……”
骆心安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一下子笑喷了,“说来说去你就这么几个词,能换个新鲜的我听听吗?要不你现在留下,我再偷偷的教你几个,比如……小saohuo,小表子,这几个你喜欢吗?”
聂暻的一张脸完全红了,随手扯了件衣服,跟逃似的转身就走,全程连脑袋都不敢往骆心安的方向偏一下。
他的王妃怎么能这么不知羞,一个姑娘将从哪里学来的这些yin词lang语!?床下端庄靖王妃,床上磨人小妖精什么的,本王怎么招架得住!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骆心安哈哈大笑。
她可是从文明社会来的人,大马路上都敢短裙露大腿,你个封建糟粕思想灌输出来的小chu男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笑够了她披了件衣服,伸手把聂暻拉回来,“好了好了,跟你开个玩笑,别生气,瞧你这领子都没翻好,一会儿走出去再被人家笑话。”
聂暻的身体一绷,像是下一秒就要发脾气,结果当骆心安的手伸到他的脖子,认真的帮他整理衣领的时候,他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嘴唇抿了半天最终还是站在原地一动没动,任凭骆心安帮他上下收拾。
他这衣服刚才穿的匆忙,只是随手披在了身上,这会儿皱巴巴的搅成了一团,骆心安垂着视线,认真的帮他整理,没有注意到他神色的变化,嘴上调笑道,“说起来我总是见你一身白衣,都没见过你穿别的颜色,你堂堂一个王爷,不会从小到大只有这一种颜色的衣服吧?”
正好这时,门外的小太监听到里面传来了对话的声音,这才敢去召来几个使唤宫女,抱着一沓衣服走了进来。
“请王爷更衣。”
几个人跪在地上,手里端着各种款式的华服,还有腰扣、玉簪之类的配件,猛的看上去聆郎满目,一应俱全。
骆心安一看这架势,眼睛当即就亮了,起身仔细看了看这些衣服,每一件都是精挑细选,质地华美,她挑了几件中意的往聂暻身上比划了几下,最终选了一件素蓝色绣暗纹的长袍。
她把衣服抖开往聂暻身上一放,笑着说,“你别总是穿的一身死人白,又不耐脏还不吉利,这样多好啊,你很衬这个颜色。”
说着她就要亲手给聂暻穿上,旁边一直负责聂暻饮食起居的宫女当即就想开口,王爷自从加冠之后就再也没有穿过除白色以外的任何颜色,这件衣服也是以前他留在宫中的旧物,王爷多少年都没有穿过了,现在怎么可能穿?
可还没等她开口,聂暻就不动声色的瞥了她一眼,宫女当即闭上了嘴。
聂暻任由骆心安给他换上了这件素蓝色长袍,当最后一颗扣子系好的时候,骆心安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调笑着说,“王爷,您换上这身衣服真是帅出新高度了。”
聂暻没听懂什么叫“帅出新高度”,但还是从骆心安的表情中猜出是赞美的意思,他面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接着耳朵又有些微微泛红。
撂下一句“多事”之后,他转身跨出了寝殿,不知道为什么步伐比刚才还要快上几分。
坐上轿撵之后,小太监看他始终低头看着自己长袍的下摆,又见他脸色罕见的愉快,忍不住小声问,“王爷,您似乎很喜欢这件长袍?”以前他怎么就没发现。
聂暻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可嘴角却勾起一抹肉眼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的王妃竟然为他挑了这件衣服,肯定是没安好心,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件长袍下摆上绣的暗纹是相思豆,不过是父王临时召见,只是分开这么多一小会儿的时间,就迫不及待的相思起本王,还用这么娇羞的方式表露出来,他的娘子还真是别扭的让人无可奈何啊。
***
“啪”
修长有力的手指夹着一枚黑色的棋子放在棋盘上,发出一声微微的脆响。
一道高大结实的身影坐在窗前,一身黑色的华衣上绣着几条暗?,衬得他器宇轩昂,英武不凡,一顶金冠束在墨色的头发上,透露出他显赫的身份,这时他那张英俊的脸上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对旁边的下属说,“该你了。”
那人一看他的棋路,当即眼睛一亮,目光一下子锐利起来,接着又像是忌惮什么似的,笑着说,“殿下真是棋艺高明,小的自叹不如,佩服,佩服。”
说着他就要落子,这时那双修长的手指却一下子挡住了他,聂暻眯着眼睛看他一眼,“孙爱卿,你该下的是这里。”
说着他用指尖点了点棋盘中生死攸关的关键一点,“别以为本宫看不出你的本意是想下在这里,既然知道怎么走,就别玩这些虚的,本宫还不需要你的承让。”
对面的谋士孙栋额头上的汗一下子沁了出来,“殿下……属下并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不是,就好好的下,爱卿你应该很清楚,本宫虽然从不言败,但还不至于输不起,这棋局就是天下,本宫的对手可不会因为本宫是太子就像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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