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本王给的聘礼,当然这些只是一部分,等真到大婚那天,剩下那一大部分,本王会派人亲手奉上,希望岳丈大人笑纳。”
洛骁又气又惧,既气愤聂暻竟然完全不把他这个一家之主放在眼里,不仅私下跟他的女儿暗通曲款不说,还公然到洛府上强人,又害怕万一得罪了这位王爷,他真的把洛心慈施巫蛊之术的事情告诉皇上,到时候落个全家死绝的下场。
一时间他气得脸都在哆嗦,咬着牙说,“王爷客气……这一句岳丈大人臣高攀不起,请您把这些东西拿走,心安的婚事一切等明日上报皇上再做定夺。”
“一会儿本王自带王妃一起进宫面见父王,尚书大人有这闲心不如数一数本王给的聘礼到底够不够数。”
说着他对旁边的影卫使了个眼神,影卫拿出一个长长的清单开始宣读:
“黄金一千两……双宝翡翠如意十对……南海珍珠串一百条……”
聆郎满目的聘礼让一屋子的人看的目瞪口呆,洛骁又急又气,眼看着木已成舟,甚至都顾不上以前见到聂暻的诚惶诚恐,大声说,“王爷!您不要欺人太甚!这桩婚事臣反对定了,大不了臣豁出去这条老命进宫请皇上评理!”
聂暻这次连搭理都懒得搭理他,牵着骆心安的手就往外走,“尚书大人您尽管反对,人本王就带走了。”
说着他连一个眼神都没往洛骁身上放一下,手掌换了个姿势,跟骆心安十指相扣的走出了大厅。
洛骁再也忍不住了,如果骆心安真的被他带走,整个洛家的前途,他苦心孤诣觊觎已久的国丈之位,就彻底化为泡影了!
大手一挥,他身边的几个侍卫一拥而上,他不再跟聂暻说话,反而调转枪头咆哮似的对骆心安吼,“你给我站住!你再敢往前跨一步,我们就断绝父女关系!”
说着他对旁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去把大小姐给我抓回来,天色已晚,女儿家不许出门是天经地义,哪怕闹到皇上那里我也不怕!”
他这话无非就是告诉聂暻,就算你想抢人,也得先问问祖宗家法,问问这世上的伦理纲常,哪怕你是王爷,大晚上的从别人家里抢走一个未婚的黄花大闺女,说出去也是惹人耻笑!万一闹到皇上那里,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实际上他就是打肿脸充胖子,如果这时候真让他豁出全家性命,就单纯是父亲保护女儿这么简单的动机,冒着诛九族的危险进宫面圣,聂暻还真的要对他刮目相看,可现在他明显就是虚张声势,嘴里说的义正言辞,一副全都是为女儿着想的慈爱模样,实际上一肚子的自私自利,伪善心肠。
聂暻在心里冷笑一声,连头都没回牵着骆心安的手继续往前走。
洛家的侍卫此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硬着头皮堵了上来,聂暻身后几百个身披铠甲的亲兵同时抽刀,锋刃在剑鞘里划过,发出“叮”一声响。
冒着寒光的刀刃?刷刷的举在了几个洛家侍卫跟前,聂暻身后的影卫站在最前头,也抽出了刀子,冷笑一声道,“怎么,尚书大人,您要对王爷动武?”
身披银色铠甲的亲兵,远远望去犹如一柄柄笔直的利刃立在原地,幽幽的散发着冷光,带着让人心惊胆寒的煞气,仿佛只要聂暻轻微的点一点头,他们手里的利刃就会毫不犹豫的刺进在场的所有洛家人身体里,血洗洛府。
洛骁的脸一瞬间就绿了,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明白聂暻到这里来为什么会带这么多亲兵,原来他早就料到会有现在的局面,这些亲兵就是为了震慑整个洛家的。
聂暻身边的亲兵全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而且个个忠心耿耿,除了皇上只认他这一个主子,如果不是他开口,管你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
这也是聂毅哪怕已经稳坐东宫之位,仍然对这个半死不活的六弟如此忌惮的原因,原来洛骁不懂,这一刻才深有体会。
就凭洛家这几个侍卫的三脚猫功夫,还想威胁聂暻根本就是蚍蜉撼大树,给他雄心豹子胆也不敢真的对聂暻怎么样,可是如果就这样放骆心安走,他又实在是不甘心……
思及此处,他忍不住软下了口气,“王……王爷……有话好商量,微臣刚才是一时冲动,才说了些无礼的话,但本意并非冲撞王爷,实在是……太突然了,臣一点准备都没有,哪怕您给臣几天时间,仔细想想也好啊。”
说着他上前一步,准备给聂暻示好,结果几百个亲兵的刀同时划过,直指他的眉心,凛冽的刀风划过他的脖子,把他吓得两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大厅里的丫鬟和小厮吓坏了,忍不住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
老太太更是吓的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面色惨白。
聂暻在心里冷哼一声,这老匹夫的心思他太明白了,他现在这么说无非就是拖延时间,给他几天时间想想,就又不知道想出什么幺蛾子了。
聂暻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亲兵给他让了一条路,面对着无数寒光利刃,洛骁和洛家所有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把骆心安光明正大的带走,哪怕心里再不甘,也一丁点办法也没有。
等跨出洛家大门的时候,骆心安仍然没有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从一开始聂暻拉着她的手,简直像劫持一样把她从洛家带走的时候,她就一直是这个状态,恍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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