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采花贼这会儿不知道正躲在哪个姑娘的房间里伺机而动,而这个倒霉蛋万一不幸的就是自己,所有女眷都吓得变了脸色。
老太太一听这话,眉头紧锁,急声问,“道长,这位小童可当真看清了,真的是个男人跑了进来?”
住持凝重的点了点头,“出家人不打诳语,否则贫道也不会大晚上兴师动众来惊扰各位。”
“那人呢!?你们一个个的在这里杵着干什么,再耽搁下去那贼人没准已经藏好了!”
“就是啊,要是人抓不到,这晚上可怎么过!”
“我们每年捐那么多香火钱,结果一共在这里住了还没有一晚,就又是走水又是进采花贼,你们这些臭道士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
各家小姐何时受过这么多委屈,想到这一晚上的事都七嘴八舌的嚷嚷起来,老住持连忙解释,“这厢房都是各位施主的闺房,没有施主的允许贫道与各位弟子怎么能擅自闯进去,所以只好暂时堵在这里按兵不动。”
“住持,既然现在大家都在这里,也确定采花贼就在这后厢房里面,那正好能做个见证,就劳烦住持赶快派人在各屋子里搜查一番,最好连物品也仔细检查,别露下什么重要罪证,毕竟道观里进了采花贼也不是小事,大家只是心里着急,就请住持多多担待,也好赶快抓住这贼人,让大家放心。”
旁边的骆心安轻声开口,换来在场人的支持,老住持感激一笑,一听这话也没再有什么顾虑,直接派人到各个屋里挨个搜查。
所有人都聚在这厢房后院里,空气中还弥漫着刚刚扑灭的烟火味道,北风一吹,扬起地上的皑皑白雪,冻得所有人都打了个寒蝉,看着道士挨间挨户的进去又出来,一直一无所获,心里那根神经也慢慢的越绷越紧。
随着时间的推移,站在旁边的洛婉婷紧张的身体控制不住的轻微颤抖,刚才听那老道士的意思,她安排的那个人现在应该就在附近,当一群道士破开骆心安屋子冲进去的时候,她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她很害怕安排的这个人是个蠢货,不仅没有迷晕骆心安,反而被别人抓个现行,再透露出什么跟她有关的信息,哪怕从始至终她都没有亲自露面,这会儿心里也情不自禁的打?。
“小妹,你很害怕吗?为什么脸色这么苍白?”旁边的洛婉云忍不住关心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话音刚落,那群破开骆心安屋门的道士走了出来,依然是一无所获,洛婉婷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地,她暗暗舒了一口气,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瞪了骆心安一眼,笑着说,“当然没有,三姐你多心了,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骆心安捕捉到她不善的目光,抬头瞥了一眼洛婉婷房门上的那几株安然无恙的艾草,毫不介意的笑了笑,附和着点了点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小妹自然没什么可怕的。”
洛婉婷心中一颤,这贱…人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什么都知道了?
不不不,这不可能,她就算真的猜到有人害她,第一个怀疑的对象也该是老太太,怎么可能是我。
她强壮镇定压下心里的轻颤,脸上露出鄙夷一笑,刚想讥讽回去,只听“碰”的一声,一群道士就破开了她的那间厢房,紧接着屋里传来一阵打闹声,所有人听到声音都转过头去就见一个道士急匆匆的跑过来,指着洛婉婷的屋子说,“住持,找到了!就在这个屋里!”
所有人精神一震,连忙跟着住持跑了过去,原地只留下一脸震惊的老太太和洛家几个姐妹,当然其中还包括脸色瞬间死一样白,目眦欲裂完全懵了的洛婉婷。
就连一直在旁边看戏的骆心安听到这个消息都微微蹙起了眉头,她的计划里根本就没有这一环,那个想要轻薄她的男人早就被她五花大绑推到了厢房后面的斜坡下面,按照她下手的力度,这个男人至少还要等一个时辰才会醒,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可是如果不是刚才那个男人,那现在出现在洛婉婷屋子里的人又会是谁?
骆心安心里虽然疑惑震惊,但脸上仍然一片风平浪静,面不改色的跟着人群走进了洛婉婷的屋子。
“啊!别打了别打了!啊啊!”
“你说不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三更半夜闯到这后厢房,是不是准备对哪位小姐欲行不轨!”
“冤枉啊,没有真的没有!我不是采花贼!你们抓错人了!”
“还说不是?那你倒是说说,这么晚穿一身黑衣鬼鬼祟祟的溜进这后厢房干什么!”
还没走进屋子就听见屋里传来的惨叫,走进去十几个道士围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在严刑逼供,一听这声音骆心安的心头当时一跳。
这个声音就是方才溜进她房间的那个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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