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定了乾坤,聂毅眯着眼睛勾起了嘴角,没有比父王亲口承认“帝王之道”这四个字更有利的肯定了,而聂暻只是点了点头,笑着说了句“儿臣自然没法与皇兄相提并论”之后就没有再开口。
聂暻和聂毅离开御书房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气温似乎又冷了一些,纷纷扬扬的大雪瞬间落满了肩头,聂暻咳嗽了几声,被小太监推着往回走。
两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聂毅突然叫住了他,“六弟。”
聂暻摆了摆手,轮椅停下,小太监闪到了一边,他面无表情的挑眉,“皇兄还有何贵干?”休场在技。
聂毅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聂暻身上那件素蓝色长袍说,“方才急着去见父王,我都没来得及问,六弟你今天这件衣服与以往似乎有些不同,你不是只穿白衣的么,什么时候换了颜色?恐怕这衣服不是你自己选的吧,难不成是骆心安帮你挑的?”
“这似乎与皇兄没什么关系。”聂暻冷冷的开口。
“怎么能说没关系呢,想你昨晚衣服都脱了,结果什么都没干成,如今就算换了心安给你挑的衣服,瞧你咳成这个样子,回去估计也没力气再脱下来了,还怎么跟她继续洞房?”
“是为兄不好,昨晚不该打扰你的雅兴,如果早知道父王压根不会采纳你的意见,我就该劝阻他别再召你去御书房了,省得让你大冷天的来回折腾,我这个当哥哥的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聂毅凑到聂暻耳边,眯着眼睛低声说,“对了,还忘了告诉你,就算父王默许了你跟骆心安的关系,我也会一直追求她,直到她成为我的人为止。”
说完这话,聂毅直起身子,嗤笑着转身离开。
聂暻坐在轮椅上,紧紧捏着扶手,面色冷凝,一瞬间目光萧杀的犹如寒冰利剑,无论对于王位还是权利,他都可以一笑了之,但聂毅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骆心安身上。
旁边的小太监被他突然阴冷下来的目光吓得不敢上前一步,正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时候,远处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一会儿一道素色人影一闪而过,那人看到聂暻的一瞬间眼睛都亮了,大步跑过来,气喘吁吁的扶着聂暻的轮椅喘气。
“呼……幸好赶上了,我真怕跟你走两差里呢。”
骆心安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冲聂暻笑着作了个鬼脸,聂暻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这会儿突然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出现,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你……怎么跑来了?”
“从你半夜离开外面的雪就越下越大,我怕你就穿一件单衣会冷,就想给你送件厚斗篷,但是祥和殿的小太监说你一直没有出来,宫里又大,我也不敢随便乱跑,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听小太监说一会儿你就要上朝了,我才赶紧跑出来,差点以为遇不上……唔!”
“!”骆心安的碎碎念一个“你”字还没有说完,就被聂暻突然搂住脖子堵住了嘴巴。
旁边的小太监和几个宫女惊呼一声,羞红了脸赶紧背过身去,骆心安睁大了眼睛,看着聂暻高挺的鼻梁和浓密的睫毛,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唔唔唔……”她赶紧往后缩,嘴里念叨着“这么多人看着你干什么啊”,可是全都被聂暻堵在嘴里,变成了一连串闷哼。
聂暻攫住她的舌头狠狠地亲了她一口,如果不是现在周围有太多的宫女太监,他一定要站起来把眼前这个人狠狠地搂在怀里。
清晨的阳光丝丝缕缕的洒下来,映照着周围的皑皑白雪,照的人头昏脑涨,一片眩晕,御书房不比其他地方,老皇帝马上就要上朝,随时可能突然出现在这里,撞见跑到他院子里来亲吻的两个人,到时候会不会大发雷霆都是未知数。
骆心安的心怦怦的跳,可聂暻完全没有放开她的意思,箍住她腰的手越缩越紧,逼得骆心安不得不前倾,半坐在聂暻身上才能维持平衡。
他紧紧缠绕着她的舌头,急切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她吞下去,骆心安不知道他怎么了,刚想开口的时候,聂暻却突然对着她的舌头狠狠咬了一口。
“嘶!”
骆心安疼得闷哼一声,这个时候聂暻才大发慈悲的放过她,嘴唇仍然贴着她的嘴唇,胸口剧烈的起伏。
骆心安就算再迟钝也感觉到他的不对劲,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聂暻摇了摇头,盯着骆心安的脸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没事,就是想你。”
骆心安被囧到了,这才分开多一会儿啊,就说这么肉麻的话,不过碍于聂暻的臭脾气,她也没好意思回击,失笑着说,“行了行了,我也想你,真不知道你一大早又发什么疯,外面怪冷的,赶快回去吧。”
说着她把斗篷盖在聂暻身上,聂暻顺势握住了她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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