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住,回头道:“你要去哪里?未必顺路。”
金越笑笑,道:“你一定也是要回五环内的市区,怎么不顺路?”
王锦不再理会他,走的飞快。
到了停车场,他找到他的车,坐进驾驶位。
金越拉了下副驾的门,那门锁着,他没能拉开。
他竟连脸色都未变半分,敲了敲车窗,如常的说:“王锦,开门。”
王锦:“……”
他到底不是会把事情做的这么难看的人,还是让金越上了车。
金越的脸上也看不出欣喜,平静的系了安全带。
王锦慢慢开出了机场。
金越说:“老师说你接的那个脊柱畸形病人,现在怎么样了?”
王锦道:“手术顺利,术后恢复也不错。”
金越道:“那挺好的,回头有空了,方便给我看下资料吗?”
王锦道:“不方便。”
金越点点头,道:“那算了。”
车子上了高速,拐了个弯向西,落日多少有些刺眼,王锦拿出太阳镜戴上。金越转头看了看,王锦的侧脸英俊而冷漠。
他收回了视线,把玻璃前的遮阳板放了下来。
遮阳板上贴了一个小小的动画贴纸,看起来是一只灰色的、天朝的狼。
金越定睛看了片刻,这当然不可能是王锦贴在这里的。
他问:“这是灰太狼吗?”
王锦的眼睛被挡在墨镜后面,回道:“是小灰灰。”
金越不知道小灰灰是谁,也不想问,他又把遮阳板翻了上去,西边的太阳映在他的眼睛里,如同两团燃烧的火焰。
过了五元桥,王锦问了句:“你去哪儿?”
金越反问道:“你去哪儿?”
王锦便不再说话,准备等下下了高速,随便找个地方就放下他。
金越看看他,说:“送我去母校。”
王锦:“……哪儿?”
金越重复了一遍道:“去咱们母校,海淀区学院路38号。”
王锦却在下一个道口,把车开下了高速,然后在路边停了下来。
他熄了火,把太阳镜摘下来,丢在仪表盘上,说:“你要干什么?”
金越却看着他放在方向盘上的修长手指,说了句:“你的手真好看。”
王锦:“……”
金越晃了个神,撇开视线道:“你记得吗?春天时有一天,我约你在学校见面。”
王锦记得,那天是周末,因为柏图在家,彦容不能在他那里过夜,他和彦容缠绵了一个下午,然后送彦容回家,那是他第一次听彦容提起“德国同学b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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