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见外了,我俩什么关系,生死与共啊。”
赵瑞岚!哼哼哼哼……
哼哼哼哼~~~~~~~嘿嘿嘿嘿~~~~~~~哈哈哈哈~~~~~~
三七、
我考虑了三秒种,把醒酒药全倒进了自家嘴里。
他人昏都昏了,我必须保持清醒。
“文之贤,喂……”
我正准备扶他,一低头却天旋地转,头晕眼花,只好顺势蹲下。
我苦笑,看他趴着一动不动,戳戳他:“你啊,害人精。”
突然有双手毫不费力的把他抱起,文之贤轻喘了一声。我抬头,只看到重影,竟不知道来人是谁。
那人说:“文先生?”
嗯?
“将军府上的教习文先生?”
是魏王。
我微笑拱手:“王爷,小民文怀惜……”
“他已随母姓晏,”耳边有声音带着笑意说:“现在是卑职的侍卫。”
我回头,看到的还是重影,但气息熟悉,应该是赵美人。
“晏……侍卫?”
“嗯,”我眼睛渐渐聚焦,便指指文之贤:“托王爷的福。那这位也就不好意思麻烦王爷了。”
刚伸手向他要,魏王却抱着他刷刷连退数步。
我觉得有趣,仗着酒劲逼近一步,再伸手。
“小晏。”赵瑞岚突然把头架在我的肩上,轻晃了两晃,便有滑下的趋势。我只好收了手来扶他。
美人靥上微红,目光迷离,几缕发丝柔柔垂在面上,见我看他,启唇而笑。
“你怎么样?”他几乎是轻喘着说,气息热烘烘的。
我一挺脊背:“没问题。”
“那就好。”美人有些孩子气的皱鼻,揉揉眼:“我快不行了。”
咦?
“其实我根本不胜酒力……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记得把我带回去。”
他优雅的捋了捋额发,颠倒众生般微笑,突然猛的往我身上一压,立刻不醒人事。
……
好、好重啊!
这种急转而下的形势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
这么说,那包过期的药粉,我果然是白吞了。
胃开始隐隐作痛,头也痛。把赵美人搬回去那是小事。如果刚才要人还算半开玩笑的话,现在我竟要全权负责把文之贤从难缠的魏王手里抢回来。
但情形这么诡异,脑袋这么昏沉,有没有必要抢,抢不抢得过,抢来的后果怎样,不抢来的后果又怎样……这些问题根本早已捣成了一锅糨糊。
你赵瑞岚倒可以一昏了之,我又凭什么要趟这浑水。
官僚式的推诿和逃避终于发作,哀哀喊一声:“鲁将军~~”
鲁直仁兄正沉浸在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极度兴奋和无上快乐中。他那洪钟巨嗓震耳欲聋:“哎呀!晏侍卫!将军这是怎么了?”
我颤微微握住他的巨灵掌,托孤般情深意重:“鲁将军,将……将军醉了,我也撑不下去了。剩下的事就全交给你了……别……啊别忘了文军师还……还……还在魏王手里。”
说完依葫芦画瓢,半真半假带着赵瑞岚一头载倒,隐约感觉众马屁精喧哗冲锋而来,只围得水泼不进,关切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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