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担心要不要自己去陪嫁的小童,冷不丁一抬眼,看到白衣男子眼眸里深深沉陷的那一抹落默,忽然对自己主子忧虑起来。
这么多年了,可以说,从他一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开始,他所看到的,一直都是主子唯婉淡美的笑容,有时是极轻微的笑,好似风儿拂过脸颊,有时是宽宏跌宕的爽朗大笑,好似穿越无底深渊一个来回般,震憾心肺。
可是现在,他的主子,是在忧伤。
有了爱情的男子,都会忧伤吗?
就像主子的仙子师傅,每天圆月十五的时候,就会一人提着酒壶醉倒在木屋的屋顶,一头长过膝盖的银发在月光中柔顺的倾洒在身上,直到星辰退去,次日天明。
“一‘见‘钟‘情?有可能吧。”
所以,就应该不择手段的娶到手,不是吗?
以白衣男子的推断,有漠语妆和苒轻尘在身边,女人应该不会再心甘情愿的嫁给他吧?
虽然,当初是她说为立他为夫的,是她说会为他负责的。
可现在,她是战功累累的君主,君‘临‘天‘下,不论是身份,或是权势,都尊贵无比,就算她反悔了当初的承诺,不履行他曾跟他说过的,也没有人会在乎的,是不是?
她若是想跟他抢回当年放在他这里的东‘西,她大可利用幽堂和暗楼的势力,把这里扫平,让所有的过去都化作浮华云烟一缕,没有人知道没有人提起,被永远的埋没掉。
“主子,那朵寒莲怎么办?原本是要留着给您补补中了返童草后虚弱的身子,这回呢?寒莲的有效期只有二十四个时辰,过了时辰,可就无用了。”
白衣男子自从中了返童草后,身子一直有些空虚,小童苦等慢等等到寒莲盛开了,要是给其它的人用去,他的主子怎么整?
身子就长期那般虚空下去?
“呵呵,无事。有人比我更需要它,而且,它或许是我能娶得美人在怀的一大妙方喔。”
唇畔漾起一丝谋划的笑意,白衣男子说着小童不懂的话语,给小童留了一个充满好奇的谜底,等着小童慢慢去猜。
“主子,告诉鹒儿嘛,那么神秘做什么喔。”
扯着白衣男子的衣襟不放,小童不信就以他死缠到底的赖皮功夫,得不到事情的真实答案。
不就是两个男子都需要寒莲来养身么?
主子把寒莲让给那个男子,肯定会从那个女人身上得回的,以他对主子的了解,他的主子可不是个会吃亏滴人!
哼哼!
以为他是真笨呢?他那是平时不爱表现成不?
……PS:十二章了~~
☆、她说不嫁就不嫁?
“不行,不行,事情还未考虑的周全,万一被你给我张扬了出去,本主子还怎么娶得美人入怀。”
不依的强烈拒绝着,白衣男子对小童那比小喇叭还快的嘴上功夫深为恐惧。
谁让他有点什么事都去向师傅禀报着?
害得自己想做点什么坏事都逃不过师傅的火眼金睛,被师傅盯了整整八年,想去偷偷看心爱的女人一眼都不行,要是当初让他看到了,现在哪还会有漠语妆,会有苒轻尘的出现呐?
哪会没来由的多出好几个府门兄长呐?
气人的小家伙,好惹人恼怒!
白衣男子走在前面,手袖挥甩出一道纯白的光影,挡着小童的视线,快速消失在小童的眼帘里。
“呃。。鹒儿在主子的心里,原来是这种守不住秘密的?哪有嘛!主子,等等鹒儿嘛!您还没吩咐鹒儿怎么去伺候那几位主子呐!”
追着白衣男子的身影边角跑着小步子离开给雪狼养伤的地方,奔进小木屋的院子,和他的主子一起替受伤的男子们清洗见血的衣衫,擦拭被雪冻伤的裂口,还有那一道道被雪狼抓出来怵目惊心的挠痕。
等到三名男子身上的烧热渐退,意识逐渐恢复清醒,被世人称为神医的人儿取了雪莲药炉,割血滴莲,分成三碗琼脂玉酿分发给受伤的三名男子之后,神医已然汗水湿透衣衫,拖着疲倦的身子返回自己的寝塌,一经倒下,便无可抑制的沉入梦境,为自己身体的虚无补充体力。
夜半,神医人儿被小木屋醒来的女子打扰到梦境中的美好,披了件外衣起身推开阁窗,探着身子向窗外倾着,想要听听那半夜不休息的女子在烦恼着什么。
“诗晗烟呐诗晗烟,你到底许给多少个男人承诺了啊!为什么总要让我替你偿还感情债嘛~你喜欢那么多个男人不累吗?你不累,我冷雨寒累啊~~”
嗯?女人在喊什么?冷雨寒?那是谁的名字?是女人在景山寺的曾用别名吗?为了掩饰她身为王爷的身份?
喔~王爷的心思果然非常人能够想得,聪‘敏‘机‘警,谨慎从事,很符合当年一见那名五岁小女童的绝冷,貌若惊风。
本是漏洞百出的话语,在神医人儿心里的刻意曲解之下变得正常且颇具谋划之色,神医人儿怎么也不会想到,正是他此时的一次疏漏,一刹那间的不去在乎,便成就了日后改写所有人命运的奠基路石,也让他在历尽千辛万的悲伤中,体会到了他对女人深蚀入骨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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