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人群如此模样,黄品不屑的轻哼一声,举起直刀环指人群,冷声道:“我乃大秦安国侯,你们这帮宵小是何身份?
真是给你们点脸了,居然敢跟我如此无礼。”
迈步走到方才嚷嚷着要找廷尉的那人跟前,黄品语气玩味道:“一买一卖,且明码标价之事,你愿意找廷尉随你的意。
且那些水玉是我家制出不假,可售卖的却不是我家的人。
你如此随意污蔑与恐吓,该知道犯个哪条律法。”
看着如山岳压顶一般立于身前的黄品,这人被气势所骇的不但话都不出来,身体也哆嗦起来。
低下头不去看黄品,才稍稍定了定神,略微往后挪动两步,咬咬牙道:“事,事已如此,找陛下去评理,我,我等也不怕。”
“啪!”黄品又抡起直刀抽在了这人脸上,“那你就去找陛下评理,敢堵我的门就得承担我的怒火。”
不理会疼的在地上打滚的这人,黄品迈步走到方才嚷嚷着十车财帛不够抵偿的那人跟前,“方才是你喊的十车不够抵偿?”
“只,只是估算,够不够,够不够得家主来断定。”
感觉黄品的目光冷冽的如同利刃,这人赶忙改口道:“若是,若是抵给我家,想必是够的。”
“抵给你家?想必是够的?”
语气带着嘲讽的重复一句,黄品猛得又一次挥舞起直刀抽了过去,“真是好大的脸面,真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敢这么说。”
将直刀指向门口的大车,黄品冷声喝道:“摆了财帛出来,就是告诉你们我有钱。
但这钱如何用的,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用直刀指向巷子的另一段,示意守着大车的白家子弟过去守着,黄品走到大门转过身看向人群,语气冰冷道:“我可是遵律守法之人。
这些财帛是用来抵罚赀的。
此外,既然你们愿意效仿淳于越,自然也要满足你们。”
说到这,黄品将直刀抛给站在门内的白婴,如离弦的箭矢一样窜入人群,挥舞着拳头边砸过去,边大喝道:“动手!
给这帮恬不知耻的皮子好好松一松。
不断上二三根骨头,都对不起他们的面皮!”
黄品的短兵都是阳夏过来的,真论族谱都得喊黄品一声族叔。
而且自打从九原跟着黄品,到哪都是眼见着旁人吃亏,旁人对黄品无比尊敬。
到了咸阳后,居然几次三番的敢如此羞辱黄品,心中的火气早就窜的老高。
得了令后,全都两眼闪动精光,露出森然的笑意,几人为一组的扑向人群。
堵门的人群有三四百,在人数上占着绝对的上风。
黄品这边算上李超带着的护卫,也就百人。
但上过战阵和没上过战阵的就不一样。
胆气与气势上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更没什么配合。
说是乌合之众都属于是在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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