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临还只当这是长辈惯常有的叮嘱,就像普通人家出门时会说一句‘路上小心’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直到出去了,她才知道,恐怕。
没有人能够想象这是怎样一种场景,在他们邻近出口的时候,花临就察觉到了变化,原本只是苍白的雪,现在被外面透进来的光染上了斑驳的色彩,黄色绿色紫色渲染出如画一般诗意的景象。只是虽然漂亮,但也透露着古怪。透过狭小的洞口,他们看清了外面的景色——白色的雪原,灰蒙蒙飘着雪花的天空,还有云层后面时不时透露出来的绚丽光芒。
花临有些疑惑,道:“这是他们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琉阳道:“那是因为你破了天极宫的阵法。”
花临心中一动,道:“那不是没什么用吗?”
“自欺欺人也是种用途。”琉阳意有所指的眨了眨眼,“我这段时间没工夫跟着你了,自己小心点。”
花临应了,看着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蜿蜒的隧道里。
“你可终于解脱了。”她推了推观川,如此说道。
观川也不避讳,笑着搂住花临,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你说,你爹这是认同我了?”花临瞟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又自言自语般的说道:“折腾我这么久,也该出气了吧?”
“想得美。”花临嗤笑一声,“回去吧。”
在这样白茫茫一眼望不到边的雪地里,除了雪还是雪,连空气都是沁人心脾的冷,随风飘来的血腥味在这冷冽的寒气中没有丝毫遮掩,更何况那映在雪地上刺目的红。与此同时,一道黑影径直冲向花临,又被观川一把抓住。
“是什么?”花临好奇的看着观川的手,问道,“让我看看。”
“元婴。”观川说着,拿出绳索把它的脖子套住,而后指了指下面,问道,“那边发生什么事?”
那元婴满心眼里只想逃跑,哪里会管他问些些什么,只挣扎着往一个方向飞。花临很快就失了耐心,伸手一戳,那元婴在半空中滚了一圈,登时呆住了。
花临见它终于安静下来,满意的点头,“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想不想试试?”
元婴打了个机灵,连连摇头。
“不想死就说说,下面是怎么回事。”
元婴嘤嘤哭了两声,看花临真的伸手要捏的时候才断断续续的说了事情的经过。
前一段时间天地异变,十万雪山上空突然开始出现流光,有传言说有异宝将要问世,是以这人和师门的师兄弟并几个朋友一起前来寻宝,谁知走到半路就丢了罗盘,在这冰天雪地里迷路了,原本他们可以驾驭飞剑,也不是什么问题,偏偏又遇上暴雪,是以寻了个洞穴躲避……哪知道洞穴里居然魔兽,奋力斩杀之后血腥味又引来更多魔兽……
“如果只是魔兽,我们勉强还能应付,谁知道后面又来了几个模样古怪的修士……我怀疑他们是魔族!”那元婴说着,又嘤嘤哭泣起来,而后也顾不上惧怕,扒着观川的手哭道,“两位……两位前辈,我知道你们很厉害,还请救救我小师叔和琼妹子吧,我们归一门定会重谢。”
花临和观川对视一眼,“归一门?没听说过。”那个元婴顿时嚎哭起来,大有哭到天崩地裂的架势。花临头疼的揉了揉耳朵,小声道:“要不,还是去看看?”
阴风阵阵。这是花临面对血迹斑斑的雪地唯一的感想。雪地上还有打斗的痕迹,魔兽的肢体残骸散落各处,偏偏一个人影都没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花临试探着走了几步,脚下一滑,顿时颦眉,而后就觉得自己汗毛都竖起来了。
观川见她突然站住,疑惑的问了一句,就见花临皱着脸指了指脚下,半响才听她咬牙说了一句,“好恶心。”
滑腻腻的粘液从鞋面一直渗透到皮肤,这恶心足以让花临发疯……她慢半拍的发出一声尖叫,蹬掉鞋子,整个人挂到观川身上,这才松一口气,叹道:“真的好恶心……”
观川心知她这番举动三分真七分演,也还是配合的拍了拍她的背,将她稳稳地抱在怀里,这人也真是奇怪,分明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狠辣起来丝毫不输男子,甚至比绝大多数男人更厉害,偏偏又是一等一的娇气……“除了血迹什么都没有,也没什么好看的,走吧。”
花临看了眼自己踩到的绿色粘液,打了个哆嗦,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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