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川见状叹口气,又问:“你觉得你能从我手下跑出去吗?”
花临尴尬的摸摸脸,老实的摇头,“不能。”
观川心道:幸好你还有点自知之明。不由提高了声音说道:“你知道不能居然还能这么不上心?!”
说完,观川无力的揉揉太阳穴,只觉得脑袋一跳一跳的生疼,心中竟然浮现出一句话‘养儿方知父母恩’。这句话一冒头,观川就觉得自己额头冷汗津津——什么养儿方知父母恩,明明是养老婆……恩,养老婆和养小孩还是不一样的。
在他纠结的这会功夫,花临已经被观川不经意露出的怒容吓到,更兼这满室寂静,不免有些觉得压抑。
她何尝不明白观川的意思,不过就是怕自己吃亏。虽然不明白观川为什么这么如临大敌,也懂得他是打心眼里为自己好。
花临这会低着头老实的坐着,眼观鼻鼻观心的反思自我,真真是从未有过的乖顺。
这情状,落在观川眼中就是她受了惊吓,满身委屈——虽然其实只是在反思,又或者说是在发呆而已。
观川看不过去她情绪低落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拍了拍花临的肩膀,又凑过去看了看花临的脸,见她瘪着嘴,低着头,一脸要哭不哭的表情,也不搭理自己,只觉得心都揪起来了。
他放缓了语气,一再解释自己不是对她发火,只是因为担心她所以语气急了点。
哪知道花临听完,只是默默地点头。
观川觉得自己头都大了,一边在心里埋怨自己脾气不好,一边支支吾吾问道:“你……你不会……要哭吧?”
说着,他紧张兮兮的拿出手绢,一副准备着要给花临擦眼泪的架势,半点也没有在外人面前的高贵冷艳,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花临闻言倒是一愣,看着观川紧张兮兮的样子,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刚刚你不是还教训我来着?”
观川下意识的否定,在花临鄙视的目光中说道:“绝对没有!我怎么舍得骂你?我气我自己呢。你想,我要是比糟老头厉害,也不用每天这么紧张兮兮的了。到时候哪管你是龙是妖,亦或者是其他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只要我想养着你,谁敢说一个不字?归根结底还是我不好。”
这些话为什么听着这么刺耳?花临眨眨眼,认认真真的看着观川,“为什么非得是你养我?”
观川一愣,而后咳了一声,“因为我比你厉害,因为我是男人,因为你是我女人,就这么简单。”
“过分。”花临说着,给了观川一个脑嘣,起身走到花盆跟前,碎碎念道:“金豆豆金豆豆,你快发芽~”
观川捂着被弹的脑袋,自觉权威被挑衅,见花临心情好了又不敢再招惹她,情绪低落了好一会才说道:“你有空看着这堆泥巴,还不如多花点功夫修炼。”
话说着,又在心里后悔自己把好好一个孩子给宠坏了。
花临回头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点头。
盘腿坐下后,花临正要调戏,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抓住,她吓了一跳,耳边听见观川道:“别动,我带你。”
带我什么?花临想着,耳边听见衣物悉悉索索的声音,偷偷抬了抬眼皮,就看见观川在自己对面坐下。
“闭眼。”
被发现了,花临略微郁闷了一下,赶紧闭上眼。耳边听着观川悠长的呼吸声,一股热流从手掌涌入,缓缓的侵入周身灵脉,裹着花临冰冷的真气往她的丹田奔涌而去。两股真气在花临体·内游荡了一圈,又从她与观川相握的另一只手离开,融入观川深不见底的丹田。
花临依稀觉得观川的丹田里有无数星辰一样的亮光,亮光正中间的元婴倒是格外清晰,肉嘟嘟的就是观川的缩小版。
随着两股真气的循环往复,花临察觉到自己的真气似乎越来越键壮,即使是夹杂在观川浩大的真气中,渐渐也能显露出一丝一毫的存在感了……虽然因为对比了观川的力量而有些自卑,但她心里的惊喜怎么也克制不住。
也不知过了多久,花临浑身的经脉渐渐传来一股似有若无的刺痛。不等她挣扎,观川就已经将自己的那部分真气收了回去。
等她再睁开眼,外面居然已经是隆冬腊月。
花临皱皱眉,将视线转向摆在身边的白玉花盆,只见里面一颗嫩绿的小苗颤巍巍的立在泥土之上。
她得意一笑,抬头却看见观川一脸深思的表情。
“按说伪龙是妖兽,但是,妖兽修真,体内该有一颗内丹,一颗金丹才对,为什么你没有?”观川说着,还颇有些不信的按了按她的肚子。
花临素来怕痒,当下缩成一团,捂着肚子忍笑道:“我怎么知道,也许因为我爹是人?”
一个半妖的女儿,怎么可能是两个人能生出来的?
观川皱了皱眉头,打心眼里唾弃赵志远和艳姬——一个停妻另娶,一个女儿不是老公生的。都不是好人。
但这事也实在不好和花临说,何况他也没有见过人和妖生出的半妖,这会只点点头,说道:“大约是这样。”
两人各自梳洗过后,观川接手玉珏捧上来的一堆玉简,处理杂务,花临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溜出门去。
这会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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