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争执的时候,观川走到他们身边,顿了顿,又回头瞥了乐仁一眼,道:“还不跟上来?”
乐仁看了看四周,然后反应过来观川是在叫自己,然后赶紧小跑几步跟在观川后面。
他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跟着观川到这里来,原本以为要交代在这儿了,没想到居然能完好无损的回去,简直没有更好的事情。能活着,谁愿意去死呢?
“就这样吧,各位如果还有什么意见,趁现在都说出来,过时不候。”观川说着,弹了弹田五的战斧,“下次对我挥兵器的时候,也许可以换个不怕火的?”
话落,那锃亮的战斧融化作一滩铁水,落在地上发出一阵阵的‘嗤嗤’声响。
目送观川走远后,书生看着他的苦笑着拍了拍田五的肩膀,道:“看吧,你这好好的中品仙器就这样报废了。”
“我以为他不过合体期修为……”田五摇摇头,眼中依然是不可置信。
“否则你以为他们那些人凭什么骑在我们头上?有些东西就是天生的,咱比不上。”书生抖开手里的折扇,慢悠悠扇了几下,“走吧,走吧。这事也轮不到我们处理,回去禀报也就是了。”
田五木然点头,紧接着听到有人说了句:“其实观川公子说得挺有道理,不过一个龙族,仙界多得是,何必……”顿时觉得有些道理,然后又听见一人啐了刚才说话的那人一口,骂道:“闭嘴,老祖的事情是你能插嘴的?”
确实,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们只不过是马前卒而已,没必要为这么点事情豁出去。见通就是个现成的倒霉例子,虽然他是自找的,但也挑明了一个事实——有些人,惹不起就不要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最重要的是,死了都没人在意。
于是再没有人说话。
观川一到彤烟峰的地界就把乐仁扔下,即使此时正下着淅淅沥沥的雨,“你准备一下,也就这两天了。”走了几步,他又回头说道:“如果你把不该说的透露出去……”
“我发誓,不会的。”乐仁很快的摇头,“绝对不会。”
观川满意的点头,又叮嘱道:“不准出现在花临面前。”
“……”
“怎么,有意见?”
乐仁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尽量用平淡的语气回答,“没有。”
观川这才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花临正老老实实的在华策的督促下受罚。花临打心底里觉得,这惩罚虽然不伤筋动骨但绝对堪称隐神宗最苛刻,没有之一。
一条悬空的绳索,只能用脚尖立在上面,头上还要顶着一个盛满水的花瓶……最重要的是不能动用真气。这样的惩罚别说苛刻,就说是变态也不为过。
“师父,我被掳走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回来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花临颤巍巍站在绳索上,冲着华策不住眨巴眼睛,“我才是受害者!”
“是吗?”华策反问道,“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花临瞪圆了眼,无言以对。
“这是对你的惩罚,并不是因为你的弱小,而是因为你的错误。”华策的声音有些无奈,“你和观川呆久了,是不是也觉得别人的命不算什么?”
花临不明白这和自己跟观川呆久了有什么关系,最多,也就是观川方才替自己毁尸灭迹……而已……以及,华策怎么就觉得自己不尊重生命了?自己明明就很尊重生命,餐桌上的肉菜从来不剩下,都叫它们死得有价值!
她小心翼翼的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柔声说道:“师父,我走路连蚂蚁都不踩死。我以为您知道的?您觉得整个隐神宗还有比我更善良更可爱的姑娘吗?”
对于她的说法,华策显然是不屑一顾的。他一向看不上青玄那不靠谱的行为方式,也一直觉得观川被青玄养歪了,至于平陵……不提也罢。因为这两人失败的教育,以至于他对花临的一举一动都很关注。而花临也确实像他希望的那样,机灵但不狡诈,一直以来总体还是属于比较善良的类型。但是!但是他没想到一转眼这姑娘就能和观川狼狈为奸毁尸灭迹了!
华策想起来还觉得有些恼怒,“站好,等你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叫我。”
花临偷偷翻个白眼,暗道:等你进屋难道我不会溜走?
“也不用想着溜走,这院子里我布了阵法,你出不去。”
花临如遭雷劈,泫然欲泣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竹帘之后,只觉得自己倒霉透顶。
不过,既然布了阵法,外面的人应该听不见里面讲话吧?花临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关我什么事呢?我也不知道吼一嗓子他们就会死光啊!这是本能,就好像你吃饱了想打个嗝,憋不回去的不是?”她故意重重的叹息一声,假装不小心晃了晃,脖子上盛满水的花瓶落在地上碎得稀里哗啦,脚下的绳子也随着她的动作晃荡了几下,然后恢复了平静。“我受了这么多惊吓,好不容易保住贞操,师父你居然这样对我?!”
半响,里面还是没有回应。
花临想了想,便连脸面也舍了,假哭道:“可怜我从小就没了爹也没了娘,好不容易有个师父,他也只喜欢我师兄,一点也不喜欢我!爹啊!娘啊!”
喊着喊着,花临也觉得自己是真可怜,不由抽抽噎噎就哭上了。“师父,嗝,师父,你是我亲师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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