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项羽又一喝,乌骓忙乖乖站起,“好马,以后就跟我。”项羽抚摸着乌骓油亮光泽的鬃毛,爱不释手。
太好了,终于驯服了。躲在矮树丛中的虞妙弋激动难表,热泪已经盈眶。然而欣喜之后又是无限的惆怅失落,此刻她多想跑过去与他相聚,多想回归他的怀抱。可,可她只能躲在这,眼睁睁地看着他回马离开。
“啊?训完了?”相较于虞妙弋此刻的感动激动,某猫还真无动于衷,此刻它的眼里只有它手中这香甜的蜜汁。这等人间美味,穷它在地府几百年都没吃过呢。
“嗡嗡嗡”耳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吵,享受着美味的某猫有些烦躁地扬着爪子扇起。可耳边的嗡嗡声越扇越多,越叫越响,竟瞬间密密麻麻,把它给团团围住。
“啊!”某猫骇然,大叫一声,爪子抱头,不着南北地撞了下,却正好死不死地撞到了树上这马蜂窝。马蜂窝应声掉落于地,更多的马蜂蜂涌而出。“虞妙弋,救命啊!”某猫这一叫还有头顶嗡嗡的声音让虞妙弋看来。
不看还好,一看。“啊。”虞妙弋也叫了起来,随着某猫抱头撞入她的怀抱,那群马蜂也黑压压地朝她铺面而来!虞妙弋惊叫着赶紧冲出树丛,夺路而奔。本已准备回马下山的项羽被这惨呼声留下。矮树丛中跌跌撞撞地跑出一人,这人身穿着他们楚军将士的服装。是他的将士?项羽好奇之下赶紧驾着乌骓过来。一群马蜂犹如乌云,团团笼罩着那小兵,让项羽都微微一惊。
“把手给我。”项羽催马过去,俯身对着那小兵伸手。虞妙弋心里五味杂瓶,咬咬牙,拒绝他的帮助。她知道现在不能面对项羽,所以只能绕开他,跑了起来。
猫儿,快点瞬移离开。虞妙弋用心声对着怀中的某猫说道。虽然她噬心蚀骨地想和项羽见面,可现在不是时候啊。
“好,但不能当着凡人的面施法。前面有树丛,你赶紧跑进去躲起来。”某猫回道,虞妙弋会意点点头,拖着一群纠缠着她不放的马蜂向不远处的树丛快步跑去。然而,人的脚力怎可与马相提并论,更何况这马还是世上难得的千里良驹。所以,虞妙弋根本没跑开几步就被追上来的项羽俯下…身捞起,一下子就被带上了马背。
猝不及防,虞妙弋惊诧不小,只能任项羽拽住她的手臂捞上了马。而项羽这突然的一拽还让她不小心放开了怀中的某猫。虞妙弋担心地转过头,刚想看看后头的情况,项羽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你没事吧。”
这一问立刻让虞妙弋收回头,正襟危坐在项羽的身前……想它某猫是地府冥司,应该有办法逃脱吧,但是,她呢?完了,虞妙弋脑袋瞬间空白,明
☆、争取
“你说什么?”李由喝道。
“我是说,李将军是秦王朝的好将军,自被秦二世任命为三川郡守以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可将军却不是李家的好儿孙,连老父身陷囹圄都毫不知情。”虞妙弋这话一落,李由立刻瞪来,项羽微蹙剑眉看向她,明显不明虞妙弋所言。
“你胡说!”果然李由也不信,他冷声喝断,“我父乃当朝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人敢害他入狱?”
“赵高。”虞妙弋响亮接口,继而娓娓道来,“赵高小小内侍却指鹿为马、玩弄权术,陷害公子扶苏,怂恿二世胡亥享乐忘本。真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早已不是汝父李斯,而是他。这点将军应该比妾身更清楚才是,何以自欺欺人?”
“你、你。”李由咬了咬牙,无从辩驳。的确,也许在外人看来他的父亲是当朝丞相,位高权重,可自从父亲李斯与赵高在始皇帝病死沙丘时篡改遗诏,合谋陷害公子扶苏拥立胡亥继位二世后,赵高一下子就成了二世的心腹,特别是他自任郎中以来更是一年都不到就爬到了父亲的头顶。赵高此人心胸狭隘,早看父亲不顺眼。不过,怎么说父亲还是丞相,为始皇帝立过汗马功劳,对二世也忠心耿耿,赵高如意算盘不一定能打得响。一番思量后,李由对虞妙弋的话嗤之以鼻,“满口胡言。我父对陛下忠心可表,日月可鉴,我李由为了扫荡尔等叛军更是热血沙场,义不容辞!李家一门忠烈,陛下怎么可能会降罪我父?”
“呵,也多亏将军你常年领军在外才让赵高有本可参。”虞妙弋摇头一叹,再看向李由时已经心生悲悯。
李斯之流虽在秦始皇一统**时立下赫赫功劳,可他有善始却没善终,最后竟为一己私情与赵高狼狈为奸,篡改遗诏,害死公子扶苏、扶持胡亥,眼睁睁地看着赵高弄权,李斯可谓罪有应得。但李由的确让人敬佩惋惜。他无大过,对秦王朝也忠心耿耿,战死沙场时犹能气节不减,可惜,他英烈捐躯,死后却得了个叛贼罪名,死无对证,最后如赵高的愿以李由之死诬告李家通敌叛国,顺利地将李斯腰斩于菜市。
虞妙弋惋惜地看着李由,李由亦直视而来,那紧握缰绳的手竟在抖动。她的话明明不可尽信,可他居然被撼动,但说来奇怪,自他来雍邱守城后,他就没再收过家里任何家书。他急于求胜好回师咸阳,为的就是一探家中境况。对,不管父亲是不是锒铛入狱,他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取项羽首级,破叛军立战功再凯旋而归。
思及此,李由握紧双拳,不再犹豫,“哼,凭你小小女流之辈就想搬弄本将军与郎中令(即,赵高)的是非?项羽,你是不是没胆了?竟让
☆、请兵
入到帐内,桓楚立刻让人请来刘邦、萧何等人。见着一身楚军将士打扮的虞妙弋,刘邦等人就是一惊,“项夫人怎么在此?”刘邦问道,虞妙弋同样以“长话短说”略过,然后赶紧说明情况要刘邦出兵。
刘邦一听项羽在山中遇伏,立刻拍案而起,“他奶奶的龟孙李由,正面打不过我们居然来阴招,竟敢陷害我们少将军!夫人放心,阿邦这就带人去援救将军!就算拼了命也不会让人伤着将军一分一毫!”刘邦义愤填膺地慷慨而谈。虞妙弋感激地谢过刘邦,不管刘邦此刻是做戏还是真心想救项羽,他能出兵最好。
萧何等人听着紧紧地蹙着眉,见刘邦说要亲自带兵去救立刻出言拦住,“沛公不可。如今少将军被困山中,龙司马和英将军又一去无返,此刻您便是营中之长,军中不可一刻无主,您万万不能再走开。依老萧愚见,让我领几千精兵前去相救好些。”
萧何的话虞妙弋也没有异议,桓楚见自己被落下赶紧上前请缨,“算上桓某一份。”虞妙弋点了下头,有对项羽忠心耿耿的桓楚去她多少更安心点。
“事不宜迟,我来引路。”虞妙弋说罢立刻转身,然而没走出几步她就一阵眩晕。刘邦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夫人您脸色不大好,还是留在营中歇息。”
“不,我来带路会快些找到项郎他们。”虞妙弋粗喘一口气,推开了刘邦的手,坚持又走了一步,绝色的丽颜在这一刻惨白得如同鬼魅,额角虚汗密布,顺流而下,滴进眼睛,酸涩得让她丝毫睁不开眼。她是很难受,从刚刚为了避过箭雨的那阵颠簸开始,到为了早点赶回楚营而一路疾驰下山,她的胃早就翻江倒海,但这不算什么,比起心忧项羽,她根本不在意这些。
见她脚步已经虚浮,桓楚赶紧上前拦住她,“夫人,您这样若在路上出什么事,会让将军分心。沛公说得对,您还是留下休息。末将愿以性命担保必护送将军安全回营!”
“桓将军……”虞妙弋虚喘一口气刚想说些什么,帐外忽闻一声凄厉马嘶。刘邦身边随将樊哙掀开帐帘大步地走了进来,“夫人、沛公,那匹马自从加了缰绳、安上马鞍后就一直叫个不停,拼命地想挣开缰绳,拉都拉不住!”
乌骓!虞妙弋心头大亮,推开拦身的桓楚后,虚浮着脚步走出帐外,桓楚、刘邦等人见此赶紧跟上。
帐外通体黑缎的烈马嘶鸣不止,啼音如裂帛之音,撕裂人心,乌骓烦躁地踢踏着雪亮的四蹄,昂首扬蹄跃起,不断地挣扎着,势要挣脱被几个士兵紧紧拽住的缰绳。
“畜生,安静点!”一个士兵怒喝,扬起马鞭就想甩下。
“住手!”虞妙弋厉声喝止
☆、危机
刻不容缓,很快,桓楚、萧何两人就点齐两千人马由乌骓带路奔入夜色,冲上了山。一直跟到营寨门口,目送着他们离开,虞妙弋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而人一松懈下来,满身刻意忽视的疲倦与疼痛瞬间铺天盖地而来,让虞妙弋趔趄一步,身后有人扶住了她,但,这是扶么?来人直接把手揽到她的腰间,居心叵测地将她整个身子纳入怀里。
“刘邦……放开我……”虞妙弋靠在刘邦怀里,手推拒着他,无奈满身的力气一点点在流失,让她全身软绵,根本推不动他。刘邦怎么会这么大胆?即使项羽和他身边的虎将不在,这还是在营寨门口,满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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