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再多,始终只能是浪费唾沫。他们把她强行押回去,关进暗无天日,老鼠肆虐的牢房里。一度穿越,两度入狱,她真不知道该怨谁,只能说老天,你真是很好很强大!
抬头望着其实都没有什么差别的牢房,一阵酸意涌上鼻头,她双手抓着牢门,听着牢房里各种各样的哀叹声,叫喊声,求饶声,心头更酸了。不知道穆子越能不能知道她不见了还被抓到县衙,不知道他能不能救自己。在这个时空里她认识的人也算不少了,其他人她不知道,但穆子越那么有本事,肯定能想办法救她的,她相信他,虽然她也搞不清楚自己凭什么这么信任他。她想扯出个笑容,却抑制不住的鼻酸,眼泪温温热热的从眼睛里流了出来,她想擦,却怎么也擦不掉,浓浓的鼻音带着期盼,“穆子越,你一定要来救我。”
同一月下,同一时间,皇城宫城内,一道黑色的身影直直挺立在金碧辉煌的屋檐上,冷漠的双眸凝望着下面的一切,月色映照下,银色的面具泛起噬人的亮光,手里的九节鞭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热腾腾的杀意,微微颤动着,发出嘶嘶的轻响。他,如遗世独立的天外侠客,冷傲的俯视着寂静的尘世。
第24章 劫法场
黑衣男子站在原处静静的凝视着,月光洒在他本就泛着冷意的躯体上,倏然他深黑色的瞳孔一个冷厉,轻功一展,矫健的身影已经淹没在一片月光照不到的黑暗里。一阵脚步声渐渐靠近,不留名将自己高大的身影埋在面前的假山里,待一干巡逻的侍卫远去后,才步伐轻盈的站了出来。
多次探访皇宫,这里的格局他已不陌生,良好的记忆力和极强的应变能力让他从容的躲过了巡逻兵。今日的巡逻力度比以前都要强,由此可见他的猜测确实没错。他弯了弯唇,唇角却只有冷意。
“救命呀,放我出去……”一片哀怨凄凉的女声轻飘飘的响在他的耳侧,他皱了皱眉。这么晚了,为何会听到这样凄凉的声音,还很幽怨,无助?他跳上了屋檐,借着高度和良好的听力确认声音的方向。很快,又是那阵声音响起,他凌厉的视线锁定距离这里不过几里远的‘庆阳宫’。
“庆阳宫?!”不留名皱着眉宇轻声念道,他知道这个地方已经荒废许久了,基本没什么人会进去,可是那道女声是怎么回事?莫非那里面的女人被席帝囚禁了起来,那个女人与爹又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只要是可能的东西他就不会放过。
迅步来到庆阳宫大门前,女人的声音已经消失了,但是看这四面高墙,杂草丛生,而这大门乃是玄铁所造,即使几个大男人推也推不开,更不可能说一个女人了。他闭上双眼,双手紧握,运气丹田,他不知道用内力能否震开这扇门,但也只能试一试。然而就在这时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他身后响起,原本的一片黑暗已经被火光吞噬的无踪无影。
“不留名,这次说什么本将军都不会再让你逃掉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死在我的手里也算是你的本事了。”说话的是一名器宇轩昂的将军,人称铁戟将军的赵穆龙,若不是他脸上那道显眼丑陋的伤疤,他可算得上俊宇非凡。说起这道疤,不得不说到他和不留名之间的多次交手,而这道疤正是他对不留名恨意症结所在。
他狂傲的语气让不留名原本只是漠然的眼睛又染上了一丝不屑,冷笑着瞥了他一眼,“就凭你?哼,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多次受辱赵穆龙心里很是憋气,如今又被他这言辞一激,所有的耐心都消失了。他亮出手里的铁戟,下命令,“给我射!”
话一落,弓箭如从天上落下的雨一般急急朝不留名的方向袭来,四面受敌正是他所处的境况。
眸子射出凌厉的光,他一个纵越躲开,躲闪毕竟很消耗体力,再者这些弓箭一批接着一批,全然没有尽头。他驻足,闭上眼,慢慢的周身升腾起一道金色的光,那道光越来越耀眼,越来越强烈。金光夹扎着刺骨的冷,周围的将士被这凉意冻得全身一个激灵,就连功夫最高的赵穆龙也感觉到了向身体袭来的冷。
“将军,怎么办?”
赵穆龙冷冷的望了正被金光环绕在内的不留名一眼,眸中闪过浓浓的杀意,“给我继续射!”
一批又一批的弓箭继续向不留名的方向袭去,却总在触到边缘的时候直直掉落到了地上,失去了攻击力。
“继续给我放箭!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金光中,不留名却笑了,噌的一下睁开眼,就在同一时刻,那环绕的金光瞬间向四周散了开去,所有袭来的弓箭随着金光的力度折了方向,向将士们袭去。将士们一个不防,被弓箭射中,同时躯体也被弓箭带着的金光烧成了灰烬。
然而,早已离开此地上了假山顶的赵穆龙勾了勾唇,拉开手里的弓箭,没错,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刻,这招‘金龙缠身’很不幸他曾有耳闻,当金龙离开的那一刻正是不留名最脆弱的时刻,这时伤他易如反掌!箭顺着力道离开了弓,毫不意外的朝不留名的方向直直前进。
散发的内力还未完全收回,他没办法分身顾及周遭,所以当他感觉到危险前来的时候弓箭已经直直射入了他的胸口,一阵剧痛,一缕刺眼的鲜血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流了下来。
望着身受重伤,嘴唇渐渐泛白的跟前人,赵穆龙冷冷一笑,眼里的杀气更甚,他大手一挥,指挥幸存的将士,“给我乱箭射死!皇上自会重赏!”重赏这两个字就好似一道无形中强而有力的诱惑力,活着的,受伤的将士全都振奋的做好拉弓的姿势,朝着同一个方向万箭齐发。
用内力强行的止住胸口的穴位,不留名冷冷的望着正处得意的赵穆龙,冷言道,“替狗皇帝做事,最好想好自己今后的道路,今日的血我会让你改日流回来。”说完,运足内力,身体向上迅速腾起。本是静静立在空气中的树叶感受到一阵强大的气流,开始齐齐的沙沙作响,打破夜的沉静,强大的气流卷起地上的尘土,一时间尘土飞扬,地面上的一干人眼睛睁都睁不开,片刻之后,一切又重归平静,赵穆龙挥了挥面前的尘土,可放眼望去,哪里还有那个黑色的身影。握了握拳,他硬生生的挤出一句话,“不留名,你迟早会落入我手里!”
翌日,晨曦正好,客栈小二却脚步急迫的跑上了楼,敲响了天字一号房客官的门,这里面住着的这位公子他知道,人长得要说是天下第二,那世间绝对没人敢人天下第一,但是,他的脾气要说是天下第二坏,那世间也绝对没人敢当天下第一坏。要说敲这门他也是心肝颤颤,深怕他那暴风雨般的起床气如一个闪电般犀利的撒到自己身上。
“有事?”穆子越从里屋开了门,也不发脾气,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小二,毫无温度的吐出这两个字。
小二颤抖的心终于被这两个字给镇定了下来,笑脸嘻嘻的哈着腰,说出的话却很是严肃,“穆公子,与你一道的寒姑娘出事了,现在在刑场要被砍头了!”
瞳孔收缩了一下,穆子越没再多说什么便下了楼。身后的小二摸了摸头,嘴里嘟嘟哝哝,“这穆公子是不是生病了呀,嘴唇苍白的很呐。”
百人聚集的刑场上,寒诺敏身穿白色囚服,双手被一根粗绳子捆绑着绕到身后,手执明晃晃的锋利大刀的刽子手立在她身侧,而她身前不远处便是人人敬畏的断头台。
吸了吸鼻子,突然很想哭,她寒诺敏到底是前世犯下了怎样的大过错,以至于莫名其妙的穿越了,现在更好,用不了多久她就要脑袋分家,到阴曹地府去见阎王了,不知道在那里能否见到她自小就失去的爸爸妈妈呢。
“肃静!”主审台上,主审官的惊堂木啪的一声响,观看行刑的乱哄哄一片的人群立马静了下来,本是喧闹的地方一下子静的连轻微的风声都听闻的一清二楚。主审官扫视了一下现场,洪亮的声音开始宣布断头台上所跪之人的罪行,“犯人寒诺敏于昨日二更时分在柳树小巷谋害张三,人证物证确凿,不容狡辩,按我朝律法杀人者命尝之,即刻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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