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洛宇将这一幕收纳进眼中,支着下巴笑了笑,“看来子越还是比较好这口。其他人该玩的玩吧,就不要打扰他俩亲亲我我了。”他的话惹来了大家愉悦的笑意。寒小媒婆扭头气恼的瞪了他一眼,你才跟他亲亲我我呢!却换来他唇角泛起的笑意。
“不知道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头顶传来低沉的嗓音,一道冰凉的触感在自己原本贴着大黑痣的脸颊上传来,他的手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很冷,以至于每次他触碰她的头的时候她总要忍不住抖了抖。
“我叫眷眷。”声音嗲嗲的,颇有些勾人意味。笑话,嗲嘛,她不会却不会学么,真当她偶像剧白看了哦。既然她都决定演戏了,那就干脆演下去吧,她就不信她不能看见他动情,然后再亲眼目睹他出尽洋相,最后再将这一切大肆宣扬出去,到时看他还怎么拽。虽然整个人坐在他的怀中让她嫉妒别扭,但是她也只能忍了,古人云嘛,忍那个一时嘛,风平浪静,退那个一步嘛,海阔天空。
“你在想些什么?”穆子越说着,嘴角泛起笑意,凉凉的指腹还是停也不停的在她的脸颊上流连。他的手指滑过的任何一块肌肤都会变成一片滚烫的热源。可是戏已经开始了,她没有道理在这时候停下来,到时候肯定被他察觉到异样,那时丢脸的是她,而不是他了。
“没有,眷眷只是在想穆公子不是不近女色吗,怎么会到月寒楼来。”娇羞的眨了眨眼。
“哦?!”他似是信了,勾唇淡笑,“难不成眷眷以为我好男色?”
眷眷?!他念这两个字可真是温柔缱绻的不像话,在心里将他的好色本性鄙夷了一番,脸上却还是带着笑意,声音柔软,“怎么会呢,穆公子要是喜欢男色,那我们女人岂不是很吃亏嘛。”你最好去喜欢男色,免得祸害无数的女人。话说,她曾经以为他和木立扬是一对来着,真是太对不起木立扬了,人家那么好的一个男人,这毒舌应该配一个强攻给他,让他吃尽苦头才行。
“你这表情让我觉得你在心里想着怎么折磨我。”
寒小媒婆的心被他这句听不出深意的话弄得咯噔了一下,这家伙真的是有读心的本事呀,这都能被他猜准。她笑笑,刚想回答说,怎么敢呢,然而话还未出口,他凉凉的手已经来到了她的耳边,他修长的手指正勾着面纱,只要轻轻一挑便可揭开。她心下一急,小手盖住了他的大掌。
穆子越看了她一眼,大手一个翻转便将她的整个小手全数包裹了进来,眼神颇为玩味的望着她双润如潭的双眸,“你这双眼倒很像我认识的一个女子。”
幽幽的一句话让寒小媒婆的心整个都紧了,试图让自己放松但是声音还是带着些浅浅的紧绷,“那位姑娘一定很漂亮吧?”
“很丑。”某人想也不想的给出答案。
这两个字让咱们的寒小媒婆华丽丽彻底底的怒了,脑海中模拟了将他大卸八块的场景,丑,你才丑,你祖宗八代都丑!
第18章 戏弄
望着怀里的女子因憋着怒意而绯红的小脸,穆子越在心底笑了笑,装作不解的捏了捏她小巧白皙的耳垂,皱眉问,“眷眷这是怎么了?耳根怎么这么红?难道是病了?”
“你才病了呢,祖宗八代都病了!”再忍下去她就是猪,躺在板子上任人宰割的猪!如果眼睛能射出刀刃将人杀死,那她一定狠狠的射,努力的射。愤恨的剜了他几眼,挣扎着身体就要从他的怀里出来,然而他搂着她腰身的手却适时收紧,某位翩翩公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悠然道,“你这样子真的让我觉得你就是那个女子,嗯,我想我应该看看。”说完,作势就要撩开她的面纱。
即使被他弄得气结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他嘲弄自己的机会!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她仰起头,轻盈的吻落在了他的喉结上。湿湿软软的触感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也没有人敢对他做这番事,深邃的双眸紧紧锁在她的小脸上,望着她眼中怎么都掩饰不住的得意波光,他突然笑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又成功让所有的吵闹变成了一片寂静,他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闻言,席洛宇率先笑了,他鼓着掌,眼神暧昧的在他俩身上流连,须臾才道,“难得有子越看中的,去吧,难得子越有这份玩的兴致,我让花妈妈给你准备一间上房,保证无人干扰。”
春宵一刻?玩?干扰?心里的某个想法慢慢形成,突然有些恐惧,还未出声,穆子越却忽然站起身,连带着将她打横抱起,身体的突然悬高让寒小媒婆吓了一跳,惯性的腾出双手揽上了他的脖子,他的脖颈跟他的手,他的胸膛一样,一片冷意。
她无意间的动作让穆大公子心情甚好,垂眸看了她一眼,他勾了勾唇,这笑容不带一丝冷意,反而带着安抚的温暖,这一瞬她才知道,原来这个浑身泛冷的男人也会有如此温暖入人心的笑意。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她真的被这个罕见的笑容晃住了双眼。
“不用,我对在别人的床上度春宵有心理障碍。”简单的一句话算是对二皇子提议的拒绝,他抱着她,不理会其他人的视线,迈步轻缓的走出了‘月寒楼’。身后,席洛宇别有深意的咧了咧嘴角。穆子越,这个软肋是你自己找的,怪不得我。
“放我下来!”一路走出来他的双手都紧紧箍着她的腰,她完全动弹不得,任她怎么挣扎,他都是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好像她的顽强反抗在他的眼里就只是小儿科一样。虽说男人和女人的力气悬殊,但是他怎么也只是一介书生呀,双臂怎么那么大的力气呀,“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就喊人了!”迫不得已,寒小媒婆使出杀手锏。
穆子越莞尔笑了,垂眸看着她,脚下的步伐却是从未止住,“你叫呀,叫呀,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一般坏人会这么对你说,可惜我呢不是一般的坏人,你呢,惹着谁都可以,但是却不能那么不识趣的惹着我,要知道,我可不是一般人哦,眷、眷、姑娘。”
行!算你狠!哼,她就跟他耗上了,她就不信他真的会对她怎样,不是说穆大公子有很严重的洁癖嘛,他怎么可能会跟一位青楼女子行那等苟且之事,想吓唬她是吧,哼,别说是门,就是窗户也没有!如是一想,她也笑了,乖乖的被他抱着,一动也不动,反抗是白费力气,拿物理的话来说那就是做无用功。
许是她的安分让他心情大好,他看着她笑了一下,揽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松开了些。他就这样抱着她,在月色的沐浴下,在凉风的吹拂中一步一步坚实的走着,深邃的眼神让人望不到头,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只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在月色的映照下无所遁形。
风,无色无味,但他身上的檀香却随着凉风窜进她的鼻翼,那好闻的香味让她有瞬间的失神,这股味道她好像曾经闻过,那是什么时候呢,她努力的想努力的想,好像要想起来了,却突然又忘记了,就好像你突然抓住了风筝的线,它却又在这时突然断开了,线还握在手里,然而风筝却已飞到了天际,抓不到也摸不着了。
“在想些什么?”他低头看着她若有所思的小脸,清淡的嗓音从她的头顶响起,似乎带着些满足的笑意。
“没想什么。”她摇了摇头,暂时忘记了两人前一刻的剑拔弩张,突然有些冷,她蜷了蜷身子,更紧的窝进了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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