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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第2页)

乙:如果照这样做,大家一定说我自私,怕法律处置,我不能这样做。

甲:回去好好想一想,同郭忏商量好了答复我。

乙:(起立鞠躬)谢谢委员长。

乙:回来同郭忏谈话约一小时。最后结语:我不能这样做,请枪毙我吧!

此外,叶正明还告诉我们说:“后来蒋介石又以请我父亲吃饭的名义要再次‘劝导’他。我父亲不去,说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非要见他也可以,先把我的部下放了,即那些关在集中营里的新四军部下。蒋介石一定要让我父亲去,几个特务强行抬着他去了,等于是抓去的。见面以后,蒋介石说:‘共产党对你有什么好?你不是搞了广州暴动,可后来人家不要你了。是我委任你当了军长。现在你只要说一句,皖南事变一切问题在共产党,我就放你出去。’后又以委任高官来引诱我父亲,我父亲要蒋介石先释放被监禁的部下,自己听任处置。蒋介石不同意。于是我父亲拍着桌子说:‘要是我不能对自己的部下负责任,我怎么还配去当委员长的高官?’ 这样一来,蒋介石也生气了,连说:‘不谈了,不谈了。’后来还听说蒋介石气得推翻了桌子。总之,这些事都能说明我父亲的气节。”

叶挺还写过一篇《囚语》

10、在《囚歌》之前,叶挺还写过一篇《囚语》“投入另一心灵苦斗的战场”“阶下囚与座上客同时兼备一身”“我一日不得自由,必不理发剃须,这是我的自由。”

由于叶挺一直不屈服于国民党当局的威逼利诱,又顶撞了蒋介石,自然不可能再享受什么“优待”,他的监禁条件每况愈下,也就顺理成章了。叶挺成了关押过许多革命志士的重庆歌乐山“中美合作所”的长久“住客”。

“中美合作所”的“白公馆”监区,叶挺写下了他那首大义凛然的《囚歌》。“……我渴望自由,但也深知道——人的身躯哪能由狗的洞子爬出!我只能期望着那一天,地下的火冲腾,把这活棺材和我一齐烧掉,我应该在烈火与热血中,得到永生!”等诗句,因被编进了教科书,至今广为流传。

但是,绝大多数人却至今不知,在《囚歌》之前,叶挺还写过一篇最能反映他刚刚遭到扣押时心境的,而且颇带着感情色彩的文字——《囚语》。这篇《囚语》因被收在国民党当局的档案里而留存了下来。

叶正明夫妇从知情人那里听说父亲有这么一篇文字留下来,就千方百计寻找,后来得知原件保存在中央档案馆,就与中央档案馆联系,终于看到了叶挺《囚语》手迹的复印件。经批准,他们前去抄录了一份。

由于大多数人没有读到过这篇文字,现全文刊登如下:

“自古艰难惟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吴梅村感恸深矣,戏拟四句不协(谐)律的诗:

不辞艰难那(哪)辞死,

生死原来相游戏。

只问此心无愧作(怍),

赤条条来光棍逝。

挚友任光,为中国音乐名家,《渔光曲》、《王老五》等均其杰作。随我至军中后,新作甚多,别有风格,对群众心理及大众化问题均深切明朗,军中均以“王老五”呼之。此次率其新爱伴随余行军,备受危苦。十日晨在高坦乡,正值激战中,教导队奉我令加入前线作战。我作简短演说后,群情激动。任君即指挥唱其新歌《东进曲》(实为《别了,三年皖南!》)与四周机关枪及手榴弹声溶成最伟大战斗交响曲。及是夜,全军转移至拾锦坑(石井坑),沿途数遭机关枪扫射。任君夫妇在余后被截击,落荒逃至一民家。翌日(十一日)晨,余知之,使人觅之归。观其狼狈困惫之状态深恸民族天才随余受难,惭感无已。及十二日,终日重围苦战中,情况万分紧张,余忙迫无暇关照其夫妇。入夜,四面燎火漫烧,曳光弹如萤箭四面飞来,侧后方阵地已为击破,余等已不得不移动。见余侧数尺伏卧人堆中,勿(忽)有二人辗转地上,在激战中不能闻其哀号。有人高呼:“王老五”受伤了!余近视之,知其重伤在腹部。时萤箭蝗飞,余心痛如割,无语足以慰之,无法足以助之。及后闻战士言,“王老五”老婆亦受伤了。任君夫妇当作同命鸳鸯矣,悲乎!愿后世有音乐家为我一哀歌以吊之。

余素无非分之想,绝非事业野心家也,但三次被叛逆之罪,七次一败涂地,落荒逃生。民十一年与薛伯陵、张向华同任孙大元帅府警卫团营长。六月间,陈炯明以二师之兵围攻总统府,余与伯陵两营人守御之。激战一日夜,当攻破之际,余与伯陵偕同向前门逃出。乱兵拥入,余一手撒五万元钞票于地,乱兵争拾取,余辈乘机挤出。在街上,复前后受机枪扫射,余二人逃散。余走数街,为乱兵追逐入一穷巷,一洗衣妇助我,取一梯登瓦上,走数十栋,始入一印刷店,为一老妇所收容。事后,为陈炯明视为叛逆而通缉。此一次也。兵败之后,不数日,余偕伯陵潜乘轮至黄浦(埔),登总理及委座所指挥之“楚豫”舰后突入白鹅潭。及许汝为兵败韶关之讯到,总理偕委座及陈策登英舰“武汉”号赴香港,余与林植勉、李南溟攀龙无术,并遵总理嘱咐留舰上。去年斩头欧阳格密与陈炯明方商议投降条件,乃监视余三人,拟缚献陈炯明一邀功。幸得水兵之助,逃至沙面,得一英人护送至航香港之轮船,始脱险。此二次也。至香港不数日,复奉孙(总)理之命,偕伯陵由广州湾潜至高州山中,协同电白县长谢晋臣编集绿林豪杰约千人,举兵抗陈炯明。约二月,事败,复逃至香港。此三次也。民十六年,清党事起,南昌举兵,至汕头,一败涂地。与周恩来、聂云(荣)臻潜伏乡间约一月,乃易服乘渔舟逃至香港。此四次也。是年冬间,广州之变起,历三日极之艰危,事败。余易服偕吾妹作难民逃至香港,几为香港警察所扣留。此五次也。后三日,复潜逃到日本东京,屡受警察所追查,仅留一月,不得不再行潜逃。在敦贺赴海参崴轮上,为便衣侦探盘问四分钟,几为所扣。此六次也。此次皖南惨变之事,余不得不负责任。但任军长三年来,实非所愿。三上辞呈,二次走避,而终不免于陷入漩涡,一败涂地。自动投案,又被(判)叛逆之罪。此七次也。余与吾妻谈及吾遭遇之事,吾妻答曰:“尔名与别字便是征兆,铤而走险,绝少平安”可(以)此作解释矣。去年七月过柳州,访张向华,向华指着我的面说:“尔这个衰仔,当了三年军长,不升不调,又辞不掉,全国找不到第二个。”我默然笑曰:“那是我的福吧。”至友严立三,现任湖北代主席,常谓自己为不祥之人,非遭变乱必不出而任事。余亦有同感焉。汉口未失陷前,余与立三在省府谈及我的辞职事。立三喟然曰:“不干也好,留以有待吧。”呜呼,立三!余历经折磨,此心枯矣,尚何待耶?去年蒋憬然、徐赓陶二君亦屡劝我不干,谓尔脚踏两片船,终有落水之日,并谓尔若在那处做事,总司令早已过瘾了。余无以答,只付之一叹。去年冬余妻回香港,过桂林时曾访李任公及陈劲节。来书云,二人均甚关心尔,深怪尔为什么不出来?此间传尔已被扣留。余致任公书有云:“当危难中,何忍舍部属于不顾?挺今日处境,正如走百丈独木危桥,已无返顾余地,桥折则溺水死耳。”今日桥果折矣,亦语谶也。

由重围苦战流血的战场,又自动投入另一心灵苦斗的战场了,后者比前者令人提心吊胆更加几倍。一个人,当可能达到他生命最后一程的时候,他的感情与理智,或感情与感情,或理智与理智(意识),一切矛盾是最容易一齐表现在他的心头激烈争斗着,比血的战场还要利(厉)害。他需要眼泪,好似后者需要血一样,这不是妇人、懦夫的眼泪,是壮士哭战友的眼泪。他需要狂歌,需要狂笑,最后一个意识、一个感情战胜了一切了,他会发出凯旋的微笑。

昨天《前线日报》载,周恩来在《新华日报》写着:为江南死国难者志哀,并写:“千古奇冤,江南一叶……”“一叶”不知作何解?大概是指一页历史吧。若是指一个不值半文的囚徒叶挺,则那个“冤”字是不恰当的。应当改为“奇遇”好些。我这次遭际,却(确)实是人生的奇遇。自到友军后,直至上饶,数日间,阶下囚与坐(座)上客同时兼备一身。古人云,昔日坐(座)上客,今朝阶下囚。与我比起来岂不逊色?我现在所食伙食,据仆人说,每天四块,一月就是一百二十块,可说是全世界最高等的囚徒了,岂非奇遇?

我的结婚戒指,十五年来无日离开手指,但三次离开就碰着三次遭难。潮汕之败走乡僻中,恐为人著目,取置袋中。广州失败逃香港,留置吾兄家中。此次至上饶囚室,又为取去代存,大概怕我吞金自杀吧。吾妻若信谶兆,以后必将此戒指钉在我的指上,如此不至灾难矣。

前偶游泾县对河一古寺,适一和尚坐化,得其焚葬方法,用一缸、两担炭满足,真是最经济、最合理的方法。此时我发愿:他日能将我躯壳(当然是在灵魂开了小差之后)照这个法子处理,是最好的。

吾妻于二十一号来一电,嘱我应为六七个儿女(第七个尚在胎里)珍重自惜。妻儿的私情固深剜着我的心,便我又那(哪)能因此忘了我的责任和天良及所处的无可奈何的境遇呢?我固不愿枉死,但责任及环境要求我死,则我又何惜此命耶?覆吾妻一电,请求代发,据闻尚未发出。电云:

“电悉。军人天职,人格重于生命。处无可奈何之境,听天由命可也。尔可在家为我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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