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部已经在之前的路途中用完了所有建桥材料,就地取材搭建浮桥需要半个小时。
冬季的降雨已经结束,但是河流的暴涨局面却没有消停。河水冰冷刺骨。可是秦军将士们却依然义无反顾的跳进河水里,用肩膀扛,用手臂顶,想用血肉之躯为后续地车队创造前进的浮桥。
“将军,前面的水流太急了,浮桥很难搭建。。。。。。”前锋部消息传到了蒙僖耳中。但是蒙僖却只说了一句话:“陛下遇险,急需我等前往救援,不管水流有多急,哪怕是用尸体填。汝也必须在两刻钟之内将浮桥搭好!”
“诺!属下必定拼死以赴!”听见陛下遇险,前锋部也没有任何废话,咬着牙硬撑了下来。
水流真的很急,刚刚下过雨的河水卷着沙石击打着水里的秦军将士。黑金战甲的保暖效果不错,但是防水效果却一般般,无孔不入的水流轻易的灌进秦军将士地身体里,贴身的保暖内衣却浸透在寒冷的水中,那种由内至外的刺冷让很多人都有一种晕眩的感觉。一个年轻的将士被冷水一刺激,脑子顿时晕眩。幸好身旁的人眼尖。一把将他抓住,不然一个年轻的生命可能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消失在了这茫茫的河水中。不过这个年轻地小将士只是少数地幸运儿。而大部分将士却没有这种幸运。
这是长江的一条支流,水宽七米,平时水深就在一米五左右,此时雨水一过,水深已经增加到了两米。绕道而行显然不现实,秦军只能用生命来搭建这座浮桥。秦军将士虽然高大,但是两米地身高在那时看来也算巨人了,秦军将士可不是每个人都有两米的。而且由于急行军,搭建浮桥的材料很匮乏,秦军将士只好采用古老的办法,砍伐树木!先砍下一些垫脚用的树木,深**河底,然后抬着最粗长的树枝一步一桩地往河对岸行去。幸好这里是江南水乡之地,树木还算繁茂,如果放到陕西,山西,甘肃等西北地区,恐怕想找棵垫脚的树干都是千金难求。
前锋部拼着一口气,在损失了十七个人之后浮桥终于搭建好。蒙僖用力踩了踩这个用将士们鲜血搭建起来的浮桥,眼中有了一股难掩的悲戚:“前锋部各将士加军功一次,阵亡将士抚恤加倍!”除了这些,蒙僖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补偿这些为了大秦王朝的霸业奉献出一切的将士们。
秦节在亲兵的搀扶下也走到了蒙僖身边。他的身体是越来越差,小树林一战留下的伤口虽然愈合,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当时寒气入体,秦节总是会莫名其妙的一阵发冷,又一阵燥热。他看见蒙僖眼中那一抹深藏地悲戚,但又不能多说什么。只好悠悠道:“蒙将军,等见了陛下,末将会向陛下据实承报!这些将士的英灵绝对不会白白牺牲!”
浮桥很宽,将士们足足用搭建出了近两米的宽度,车队就在蒙僖和秦节的身后轰轰驰往徐州。蒙僖望了望徐州方向,抹去那丝悲戚,振作道:“秦将军,咱们还是尽快赶往徐州吧!已经两个小时无法和徐州联系上了,实话说。我心里真的很担心徐州的情况!”
秦节也是一脸担忧,但还是宽慰蒙僖道:“徐州城固若金汤,我大秦士卒又尽是忠良。想必一定能坚守到我们赶回地。。。。。。。斥候不是已经前出十里吗?可有信息传回?”
蒙僖叹了口气,刚要说话,耳边的通讯器却顿时响起,是前锋斥候的消息:“将军,前方十五里发现敌军。。。。
“敌军?数量多少?兵力配置如何?其意图能否猜测?”蒙僖没有问为何这里会有敌军出现。在战场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虽然在离开宿州时蒙僖已经调出卫星图查看这附近没有敌军,但是又有谁能保证敌人不会在此时出现呢?!所以蒙僖直接询问敌人的数量和出现在这里的意图。蒙僖希望这股突然出现的敌军不是来阻截他们的,如果时来阻截他们的,那只能说明一个情况徐州城的情况已经危在旦夕了。现在负责秦军侦察任务地都是进入中华军校学习过的新式秦军。对于敌军的战略意图都有一定地判断力。
“敌军一行为三千人左右,都是步兵,大概有四百余士兵还在使用现代热兵器,其余士兵都装备着黑金战甲和冷兵器,没有长矛兵,他们正在急行军,配备六辆重型火炮运输车,方向是徐州,所以属下判断其队战略意图是妄图攻击徐州!”前锋斥候的声音压的很低。显然是已经接近到敌人很近的位置上了,蒙僖都能听见他胸腔里那紧张时不断起伏的心脏跳动声。
“嗯,你做的很好!不过不要靠的太近,免得被敌人发现,随时汇报他们的行踪!”蒙僖说完就挂断了通讯,转头将现在的情况告诉了秦节。
“地图!”秦节地亲兵赶紧将地图铺开。蒙僖和秦节仔细一看,不禁都皱了皱眉头。
秦节道:“敌军到底是从那个方向来的?难道他们的目标真的是攻击徐州吗?还是说这只是敌人的一个诱敌之计?蒙将军,这三千人我们是否要尾随上去吃掉呢?”
蒙僖思考时不喜欢做声,只是闷闷的看地图。这时秦节身边的一个亲兵插嘴道:“按照敌人有六辆重型火炮运输车的情况来看。这股敌军应该是占领淮安之后走宁徐高速,然后转道104国道。在张家集一代分兵**到我们前面的。其意图应该很明显,就是偷袭徐州!”
蒙僖脸上露出了一丝赞赏,道:“你是何人?”
这个亲兵听见蒙僖地问话,谦恭的低下头行军礼道:“中华军校速成班一期学生邹见深见过将军!”
“邹见深?”蒙僖皱皱眉头,想不出自己的记忆力有这么个人才,不过转眼就把这个念头放下了,又道:“哦,说说你怎么知道敌人是分兵走到我们前面的?”
“诺!”邹见深抬头看了看秦节,秦节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于是他才继续道:“属下曾经从宁徐高速往宿州赶,所以见过那里的路况,除了各别路段外,整个宁徐高速和104国道还算畅通无阻,而淮安是攻击新沂的前哨据点,敌人之前既然已经进兵淮安,那他们没有攻击新沂,那必定是从宁徐高速转道攻击徐州。
只是这里还有一个兵力问题。南京是台军的大后方。其统帅不可能部留多一点军队以备不时,按照我们的情报来看,敌军这次增援新沂战线的军队大致在一万左右,之前在新沂地敌军已经有上万之众,加上这些援军应该能增强军力,但是我们知道。中华骑兵师是中华地尖兵,战斗力肯定不容置疑,就算敌人再增加两万人也不可能瞬间击败中华骑兵师。这点我们清楚,想必敌人也一定清楚。所以他们这一万人明眼上看去是想攻击新沂,其实是打了声东击西的主意,他们想从淮安直接攻击徐州!宁徐高速和104国道地畅通给了他们这个声东击西计划赢得了便利。
至于他们地分兵这是属下的猜测。属下在想,如果是属下领兵也绝对不会将这一万人排成一条线直扑徐州。奇正相辅方才是用兵之道。毕竟声东击西的计策在现代通讯这么发达的今天太容易暴露,那么在这个声东击西的计策上再使用一次奇正结合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这三千敌人行军如此匆匆隐蔽,想必就是奇兵。如果属下猜测无误,那另外地七千人正兵肯定也从另一条路扑向徐州。”
邹见深的见解非常清晰明了,将敌人的计策简直说的透析之极。如果加以时日。这个邹见深必定又是一个大将之才。秦节对邹见深的分析也颌首微笑赞同。不管怎么说,邹见深的这番分析已经为他在秦节和蒙僖这两个秦军高级心里留下了很高的分数。
“嗯,那你认为我们该如何应对?”蒙僖此时没有心情为又发现一名将才开心,还是淡淡的问道。
“属下以为这支奇兵还是太倒霉了。他们没有想到我们秦军也正好从这条路回援徐州,而且这支奇兵带着重型火炮,看来是想要攻城的,其部队兵员想必以步兵为主,既然这样,我们可以以骑制奇!”邹见深地手指顺着地图指到一个地点。凌厉地道,“这里,就在这里,给属下一千骑兵,只要一刻钟时间,属下必定彻底击溃之!”
蒙僖一看,邹见深所指的地点是冯庄!
冯庄已经算是徐州郊区。如果路况允许不过半个小时的车程。而且这个地方地势平坦,绿草遍地,非常适合骑兵冲锋。只是。从这里到冯庄至少还需要六个小时,难道就在这六个小时地时间里一直坠在这三千敌军的**后面?
“以奇制奇!既然敌军认为只靠这一万人就可以攻下徐州,那我们就在徐州城下给他们当头一击,反正我们前进的速度最快也要六个小时才能赶回去勤王救驾!如果以骑兵在一刻钟之内击溃了这支敌军,那挟胜利之威再击溃另一支敌军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难事!”邹见深自信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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