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阡陌看了眼一脸怔愣的白子画,再看着一直在磕头的小不点,心下痛惜无比,他厉声道:“白子画,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用惩罚来禁锢小不点的。今天,我杀阡陌非得把小不点带走。”
这么说着,杀阡陌并没有理会白子画,而是凝眸看向跪着的花千骨问道:“小不点,跟姐姐走……”
“杀姐姐……我不会跟你走的。”
几乎没有听到小骨的话,白子画耳中只缭绕这杀阡陌说的那一句今日要把她带走,要带她走,小骨要是走了,离开自己,他还剩下什么,不老不死的躯壳,漫漫岁月的煎熬……
白子画寒眸一悚,横霜掠过杀阡陌的皮肤,少许艳红的鲜血沾染了冰冷无比的横霜剑,他紧看着杀阡陌说道:“杀阡陌,花千骨是我的徒弟,她是去是留,只有我白子画说了算。要是你敢带她私自离开,我不保你七杀殿还会留名于六界当中。”
“白,子,画”杀阡陌在那一瞬也被赤红了双眼,他没想到如今的白子画竟会为了小不点如此坦然地说要灭了七杀殿,往日的大爱胸怀也似乎已经不复存在了。
目睹着杀姐姐颈脖处的鲜血流个不停,而且师父似乎没有收剑的意思,花千骨彻底慌了,不想看到杀姐姐受伤,更不想看到师父双手沾满鲜血,她一下子站了起来,挡在杀阡陌面前,第一次威胁白子画道:“师父,我不许你伤害杀姐姐,要是你敢动杀姐姐一下,那小骨……小骨便跟杀姐姐离开。”
☆、画骨番外四十七
一语穿心,白子画潦倒无神地看着那个为了别人而执意要离开自己的心爱的女子,心痛到了深处。小骨你不是答应过师父,不会离开师父的吗?小骨,什么时候,你宁愿相信了别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师父。
横霜剑缓缓放下,手臂绝情池水伤疤传来的疼痛更之入骨,白子画却毫无表情地看了眼杀阡陌和小骨一眼,终是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
“师父……”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怎么可以说出这样让师父伤心的话语,花千骨一脸木讷地看着白子画渐渐走远的被月光扯得又长又凄凉孤寂的背影,心痛到了深处。
“小不点……姐姐我……”杀阡陌有些愧疚地看了眼花千骨,想必刚刚的确是对他们一个打击。
“杀姐姐,谢谢你能来看我,你先回去吧!小骨要留在这里陪我师父。”花千骨依旧看着师父的房间,不曾离开过。
“那好吧!小不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姐姐等到适合的时候再来看你。”
“谢谢姐姐。”
月光,又清又冷,淡淡的,柔柔的,如流水一般,穿过窗户静静地泻在房间里,将地板点缀得斑驳陆离。
房间里很静,静的很出奇,白子画愣愣地看着桌面上散漫开来的画卷,任由着手臂上的鲜血缓缓流下,任由着伤口的裂开又愈合。疼吗?痛吗?自从小骨亲口说的离开之际,好像已经没有感觉了,麻木了。曾经的他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但是这一切都在自己亲手杀死小骨的时候完全崩溃了。而如今再重来了一遍,他的所有对,所有错都是围绕着小骨在转,但是此时此刻,无论是杀阡陌所说的用惩罚去禁锢她,还是自己自以为是的用所谓的师徒情去禁锢她,但总归貌似还是一个错误。
白子画看着窗外的一弯弦月,不由一阵苦笑,而直到门外那一抹娇小的身影晃荡进自己的眸子里时,他才恍若感到了一丝疼痛。
“师父,小骨知错了,小骨跟你道歉,小骨不应该说要离开师父的。师父,你能原谅小骨吗?”
“…………”白子画闻言,眉目微微低下,怔愣地看着那一张张画卷,没有回话,门外的声音没有终止,依旧继续着
“师父,小骨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师父,也没想过要跟谁走,我只想一辈子好好地呆在师父身边,做你的好徒弟。
话音再次如温泉般涌入白子画的耳廓中,软软的,柔柔的却直达他的心门。
“这是小骨刚刚做的桃花羹,师父,如果你还在生气不愿见小骨,那小骨就把这碗桃花羹放在这里,师父,你要记得吃。”门外,小骨深深地看了眼紧闭的大门,没有再说什么,在门外晃荡了几圈就回去了。
看到门外那一抹身影消失后,白子画才缓缓走到门前,打开大门,深眸看了眼地上的桃花羹,不由微微勾唇,弯腰拿了进去。
第二天,花千骨第一次起得很早,在厨房里做好早点后便亲自捧到了师父的门前,因为今天是师父闭关的日子,几乎每个月师父都要闭关一天。所以这一天便是小骨下厨的日子。她站在师父的门前,看着昨晚的桃花羹已经被师父拿进去了,心下一阵欢喜,把早点放在门前后,花千骨喊到:“师父,早点就在门前,师父你要记得吃啊!小骨现在就去后山练剑,我会早点回来的。”
这么说着,尽管不知道师父听没听见,不知道师父还在为昨晚事生不生气,但是她相信师父一定会原谅自己的。花千骨抿了抿红唇,看了一眼大门,就离开了。
崂山炼丹房里
笙萧默拿起白子画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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