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情况,谁也不比谁好。
临宸的眼中也失去最初的凛冽杀机,齐风赶紧解释,“你听我说几句,我没有害你的心,我们抵足而眠时我睡得安稳,何曾有过取你性命的动机,你不是不知道!当然,你可能认为我是在麻痹你,临三剑追杀你的时候我完全可以帮他一把阻挡你的去路,论速度,你跑不过我,但我没有,还帮了你,这样还不够取信你吗?”
临宸握剑前行的步子没有迟缓,正当齐风以为临宸软硬不吃,准备奋力一搏的时候,临宸却道,“已经两句了。”
齐风一愣,不由笑了起来,这个小破孩,又从瓶子里倒出一丸丹药,分成两半,一半自己服下,一半丢给临宸,“你有你的秘密,我不探究,我也有我的秘密,自然无法解释清身世来历。但我的目的是帮辅你,你或许不会相信,但日久见人心。就说这洞府,入口幻阵已如此厉害,后面光凭你一人又如何招架得住,实话告诉你,这幻阵是元婴期大圆满修士布下。”不是快要化神的大圆满修士,绝无用幻境困住他的可能。
临宸悚然一惊,元婴大圆满,齐风居然连这个都知道,面色微微缓和,随手把齐风以身取信的丹药放进储物袋,淡淡道,“我肚子里全是你的灵气。” 不必再吃什么灵丹了!
这小孩居然在赌气,齐风有些好笑,继续道,“好事啊,打坐全吸收了。合我二人之力,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会容易很多。你还是不相信我,可以用魂血与我盟誓,在洞府中绝不发生争执,守望互助,我齐风保证宝物你先挑。”
临宸自然不会轻易相信齐风的一面之词,但他梦中到过的此处洞府确实危机重重,就算是受到召唤的他也不能保证全身而退。
而齐风对他没有恶意这一点,他是相信的,就是因为没有感到齐风的恶意,他才会在两人初次相见的时候就带齐风进入他的房间。
略一思索,临宸道,“我数一二三,你我二人同时放出魂血。”
两滴中心一点黑色的鲜红血液各自从两人眉心射出,两人异口同声道,“我齐风(临宸),以魂血发誓,洞府之中守望互助,绝不发生争执,丢下同伴。”说完,临宸就看着齐风。
齐风摇了摇头,继续道,“我保证洞府所获,悉数让临宸先选。”
话毕,彻底融合在一起的鲜血分成两滴,没入两人眉心。
齐风又服下一枚丹药打坐,恢复后开始给伤口擦药。怎奈背上伤势双手够不着,齐风并不打算用灵力去够,而是当做增加兄弟情谊的机会,把一管膏药丢到临宸手里,对临宸道,“可以帮个忙吗?涂涂我背上伤口。”
齐风说着转过身,背对临宸,雪白得有些透明的肌肤上划过一道长长的疤痕,这疤痕若是长在别人身上,定是触目惊心的难看,可长在齐风身上,远远看着,倒有些像梅枝横卧在雪地里了。
临宸有些痴迷地走了过去,近看,疤痕还是有些丑陋的,不由得想把他修复好,好看看这玉背光洁无瑕时是怎生模样。
这不怪临宸,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临宸打开玉管,桃色透明膏体装在其中,散发出淡淡清香,跟齐风身上一个味,想来已抹了不少。
临宸唇角一勾,冰封的眉眼有了点暧昧弧度,“你还叫我临师兄,我就给你抹,嗯,小风?”
那种共浴时的怪异感又来了,齐风也只迟疑了一下,反正这小子占了他口头便宜这么久,再让他占占也无妨,“临师兄帮我上一下药。”
男孩的声音带着未变声的软糯,让临宸握管的手一抖,暗骂声妖精,遂稳定心神,一脸严肃地掏出膏体抹了上去,那动作就像是在磨刀一样。
不过好在被膏体抹过的地方,很快长出血肉,生出肌肤,竟与本生肌肤一般无二的白,就像没伤过一样,“这是什么?”临宸感到惊奇,也忘了趁机打望。
“白骨生肌膏,”齐风不在意地道。
倒是取得贴切,齐风没说膏药品级,临宸却知道这是难得的圣品,能生血肉肌肤的膏药在松烟界并不少,可是被灵力伤害后还能迅速生长复原的膏药,他没听过,哪怕在临家也没见过。
眼瞧着还差一点就要抹完了,临宸有些激动,“小风这伤口可真够长的。”
想起先前临宸的气话,齐风不由得模仿着玩笑道,“我身上的伤口,哪条不是师兄弄出来的。”
齐风说完后就发现临宸抹药的手停了下来,心下奇怪,转头一看,临宸双颊竟像被火烧了一样,烧得满面通红。
伤口只剩下一点点,不抹药也妨碍不到什么,齐风干脆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套崭新的衣服换上,等系好腰带,抬头时却发现临宸的脸更红了,眼神仿佛有魔力般穿透自己的衣服,盯在自己背上,眼底隐隐还有一丝遗憾。
☆、冲霄乾坤剑(修文)
伤口只剩下一点点,不抹药也妨碍不到什么,齐风干脆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套崭新的衣服换上,等系好腰带,抬头时却发现临宸的脸更红了,眼神仿佛有魔力般穿透自己的衣服,盯在自己背上,眼底隐隐还有一丝遗憾。
这是在遗憾,没有把伤口划得更深一点吗?奸险小人,齐风心底一沉,面上不显地推走临宸递药的手,笑道,“这管药就留给师兄吧,等会儿万一用得到呢?”
临宸没说什么,坦然收下,没有他的带领,齐风绝无进入灵泉的可能,金丹期下早被灵泉威压撕碎了。
两人都恢复好,才有空观察起他们掉落的洞府来。
此处空间很大,像是一座宫殿,有八根柱子撑起穹顶,柱端悬着八颗成人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随着他们目光落在夜明珠身上,夜明珠次第明亮起来,俯照着地底的一切,恍若白昼。
齐风抬起头观察时才发现,自己最初飘飞停下的地方离穹顶仅一丈远,不由得后脑勺隐隐作痛,暗自庆幸。
穹顶被离得太近的夜明珠照得半透明,模糊可见湍急的水流流过,却听不到声音。
想来正是进入时挤压他的那条大河了。只是不知他们现在是被暗河冲走到了别处,还是就在泉底,亦或是一处被高人开辟炼化的秘境。
很快,齐风就没心思再想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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