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说,舒阳,当年是我对不起你在先,你不告而别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些我现在都理解了。”萧楚严却还是说道。谭舒阳怔怔地看着他。萧楚严接着说:“我还爱你,这么多年,我一直爱着你,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舒阳。”
谭舒阳脸色渐渐苍白,眼神不停闪烁,他颤抖着摇着头,说:“不行,绝对不行!”
“为什么?!”萧楚严不懂。
谭舒阳还是不断摇着头,“我得走了,上午还有课,请让我出去。”
萧楚严心有不甘,“你心里明明就是有我的,你明明也是爱着我的,为什么就是不能跟我重新在一起?如果这样,那我们昨晚算什么?”
“419而已。”谭舒阳淡淡地说。
“419而已!你说419而已?!”萧楚严怒火更甚,这不是他熟悉的谭舒阳,他熟悉的谭舒阳是纯粹的,不可能这么随便,他不解,他愤怒,“舒阳!你到底在想什么?难道昨天晚上任何一个男人送你回来你都会跟他上床吗?”
“如果对方有兴趣的话。”谭舒阳还是冷冷淡淡地,说着绝情的话语。
“谭舒阳!”萧楚严一把把谭舒阳扭过来面对自己,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谭舒阳口中说出来的话。谭舒阳却道:“萧楚严,人是会变得,十年了,你都变了,我为什么不会变?”
“我知道了。”萧楚严突然说:“是因为那个什么思明?他是谁?!”
谭舒阳怒目瞪着他,道:“没错!就是因为李思明!我绝对不要再跟你在一起!”说着推开萧楚严,想要出门。萧楚严一把抱住谭舒阳,把他紧紧搂在怀里,问:“你爱他胜过爱我吗?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分手?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回国?为什么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谭舒阳没法回答他,隔了良久,他默默流下泪来。他冷冷地说:“因为思明死了。”抱着谭舒阳的萧楚严的手突地一僵。
“死了?怎么死的?”萧楚严把谭舒阳推靠在墙边,问他。猛地听到那人死了的时候,萧楚严的心情很复杂。
谭舒阳沉默着,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怎么告诉萧楚严,他不可能恋爱了,对他来说恋爱太难了,他回国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这辈子都不要再谈恋爱了。
“舒阳,我不知道你在美国经历了什么,可是为什么我每次看着你总有一种你离我很遥远的感觉,你的心思,你的想法,为什么这些都不能跟我说呢?”
他的话让谭舒阳决定开诚布公,“这条路没那么容易走的,在美国都不容易,更何况在中国呢?你明明可以和女孩子在一起,为什么非要选择我呢?”
“舒阳!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难道恋爱是可以随便选择的吗?爱上一个人,就认定了这个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十年了,你以为我没有试着放弃过你?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舒阳,如果你对我还有感觉,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重新在一起!”
“思明死了!你不明白!思明死了!我再也不能恋爱了。”
“为什么?!”虽然知道跟一个死人争是争不过的,可是萧楚严还是想要问个清楚。谭舒阳却闭口不言了,脸色也突然煞白,好像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思明,”突然,谭舒阳开口了,“他是我曾经的男朋友,我们在一起两年多,他是我大学同学,我们曾经感情很好,甚至约定要一辈子在一起。”说到这的时候,谭舒阳脸上露出让萧楚严嫉妒的甜蜜笑容,慢慢地,谭舒阳的双目却又湿润了,似乎曾经甜蜜的时刻十分短暂,短暂到他不愿过多回忆,“那天也是圣诞节,他答应我,要给我过一个最美好的圣诞节,最难忘的圣诞节。可是后来,他自杀了……”
“他给我写了遗书,他不堪重负,即使他觉得跟我在一起很幸福,很甜蜜,很快乐,他也不堪重负,他父母始终不能接受他是同性恋的事实,所以给他办理了退学手续,让他立刻回国,他说他不堪重负,就是这四个字,他不停的说着。他说他对不起远在中国的父母,对不起自己的弟弟妹妹。他很优秀,可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自杀。思明死后,我低沉了好一段时间,后来我走了出来,可是我也决定,再也不要恋爱了,这辈子,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完,算了。”
“我没想到回国会重新遇到你,萧楚严,你变了,变得跟以前有一些不一样了,也许你现在真的可以接受自己喜欢男人的现实了,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们能重新在一起,真的。我想也许现在的你会是个称职的好情人,可是你不懂思明就在我心里,”谭舒阳说着摸了摸心口,“他就在这个地方,永远也不会走,如果你能包容他,那么我们可以试着交往看看,如果不行,那就算了。”
萧楚严知道,活人是永远无法跟死人相比的,这就像阿朱对于萧峰的意义,“阿朱就是阿朱。四海列国;千秋万代;就只有一个阿朱。”萧楚严记得这句话。可是站在面前的这个人是谭舒阳呀,即使只有一口蛋糕摆在他眼前,他也没法拒绝,永远没法拒绝。
“我可以接受,舒阳,我接受有个人放在你心里!只要你愿意和我重新在一起!我都接受。”
“为什么?”谭舒阳愣住了,没想到萧楚严会给他肯定的答复。
萧楚严笑了笑,“因为我这辈子,就只爱你一个。”
☆、从过去到现在
38。从过去到现在
咖啡厅里,和缓的歌声飘散,唐乐和谭舒阳静静地坐在卡座上,看似百无聊赖的品尝着咖啡。唐乐气色看上去比之前好了不少,虽然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总算苍白中透着红润,谭舒阳静静地凝视他,心下放心不少。
“我决定留在北京了,我打算考北京的初中部教师考试,顺利的话,今年九月份就能留在北京教书了。北京这么大,总会有我的一席之地吧。”唐乐喝了一口咖啡。
谭舒阳看他语声淡然,知道他已从失恋的痛苦中走了出来,点点头道:“你想清楚了就好,我一直担心你找不到自己喜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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