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你怎么了?怎么看着这么累啊?”付忘言面露担忧。
“我有点困了小九,晚上的选修课就不去上了。”
“好,那你睡吧。”付忘言将书塞进背包,出了寝室。
徐长安陷入了梦乡。梦境昏昏沉沉,梦里的人面容模糊,看不真切。一遍一遍喊“长安”。
她像是溺水的人,在梦里挣扎许久,压抑,近乎窒息。
好不容易醒了过来。醒来那刻大口大口喘息,呼吸厚重。心里隐隐有一股不安。
梦境模糊,她连梦了什么都记不清了。可梦里的感觉却分外清晰。那么厚重,几乎压得她无法喘息。
“长安你醒了?”付忘言推门进来,提了提手中的打包盒,“我给你买了紫薯粥,起来吃点吧。”
“谢谢。”徐长安慢腾腾地从床上爬起来,“小九你就下课了?”
“是啊,都快九点了,早就下课了。”
都快九点了?她这一觉竟然睡了这么久。
“顾教授点名了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顾教授那人,他上课从来不点名。”
“小九,你是不是一直在等顾教授他儿子?”徐长安一边喝粥一边问。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等他,就去年冬天上选修课匆匆见了一面。想必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可我的确没有忘记他。”甚至心存幻想,渴望和那个人再见一面。不然也不会这个学期依旧固执地选修顾教授的课。
对于付忘言来说,去年冬天和顾疏白的初遇,惊鸿一瞥,当真是惊艳了她一生的时光。
这是属于付忘言的秘密。她却毫无保留地告诉了自己。
“要不你去找顾教授要个他儿子的联系方式,咱们主动出击?”徐长安建议道。
付忘言:“……”
“那怎么行,顾教授该怎么想我!”付忘言矢口否定。
“那你打算就这么干等下去?”
“你不也在等嘛!”付忘言下意识脱口而出:“我还是有希望的。”
“小九你说什么?”
“没什么。”意识到自己言语欠妥,付忘言及时打住。
“不说我了。”付忘言耸了耸肩,转移话题:“我看你今天从医院回来脸色一直不好,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倒没有。”徐长安摇摇头,梦醒后的感觉依然厚重,心有余悸。
她抬手抚了抚胸口,压制住情绪,娓娓道来:“小九,我刚刚做了个噩梦,具体梦了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反正就是特别难受。我心里总有些不安,像是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付忘言安静听完,一把握住徐长安的手,安抚道:“你别想太多。”
“不行,我得去给我妈妈和霍霆打个电话。”她依旧放心不下,放下手中的勺子,站了起来,“我这心里始终七上八下的。”
“长安!”付忘言霍然抬头,叫住她,眸中似乎掺杂某种复杂的情绪。
徐长安不解,蹙眉问:“怎么了?”
“没什么。”付忘言冲她微微一笑,“你去打电话吧。”
话都到了嘴边,却愣是硬生生给收了回去。到底还是舍不得逼她。
徐长安想当个糊涂人,想一直活在梦里,她身为好友,竟也是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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