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晓飞先让周梦蝶和王木匠把作机身的料按他的要求组合固定,自己把王木匠刨好的压棍用“土车床”加工光滑。
半天后,两方的工作几乎同时完成,接下来装齿轮的工作当然非雷晓飞莫属了。
这次的齿轮在同一个平面上,所以都用平齿轮,比上次做“土车床”时用的“山齿轮”好加工多了,也好装配多了。
雷晓飞先把一个齿轮装在自己刚加工好的压棍上,然后把压棍装好在机身里,以压棍的齿轮为标准,再定位用来输出动力的大齿轮,这一组齿轮装好后,雷晓飞马上仔细观察两个齿轮间的齿合情况,准备划出需要修正的地方,让周梦蝶修正。
周梦蝶这次已是第二次见识齿轮,第一次见到那能改变力的方向的“山齿轮”时,她已觉得匪夷所思大开眼界,对齿轮的神奇有了深刻的印象,她还不止一次地想请齿轮的制造者雷小师傅,给她讲上一堂有关齿轮的课,但近段时间,雷小师傅忙得像条驴,当然就不好意思再烦他了。
现在既然有机会让周梦蝶再次接触齿轮,她铁定就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了,于是一堂现教现学、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机械常识课——对齿轮的认识,在周梦蝶与雷晓飞的一问一答中开讲。
“师傅,这叫什么齿轮?”
“平齿轮。不是说好不这样称呼吗?再叫师傅我就不教你。”
“哦,师……雷小哥,那这两个平齿轮为什么一大一小?”
“这两个平齿轮为一组,一组齿轮中,一大一小就会改变速度,大齿轮带小齿轮就能让转速变快,反之就是减速。你看,这大齿轮转一圈,小齿轮就转五圈,你说是不是加速了。”
雷晓飞也算尽师傅的职责,他连说带示范,不厌其烦地详细解释。
周梦蝶咀嚼了好一会,才消化过来。这也还是她在“文华阁”见的东西多,有基础的原因,如果换个没有接触过些类东西的人,只能当是听天书。既可以改变运行方向,又能改变速度,齿轮的神奇让周梦蝶更是兴致盎然,问题也更寻根究底。
“师傅,那齿轮除了变速度、变方向外,还有什么作用?”
“又叫师傅啦?齿轮的作用就多了,好像改变机械运动的方式、加大力矩……等等,反正齿轮的作用很多,应用范围很广,这些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详细解释,等有时间再探讨。”
“那师……哦,雷小哥,齿轮的构成,最重要的是什么?”
“顾名思义,齿轮当然最重要有是齿和轮。”
“师傅,那制造齿轮时,关键注意些什么?”
周梦蝶好像叫“师傅”已惯了口,雷晓飞也懒得再纠正了,他说道:“制造齿轮时,要注意齿与轮的同心,注意齿轮的齿数和模数,注意每组齿轮之间的齿形齿合……”
说到这里,雷晓飞顿住了,他捉捕到了一丝灵感。他闭一眼睛,集中所有的精神去追踪那丝灵感,口中念念有词:“齿形齿合,齿形齿合……”
周梦蝶等人都被雷晓飞突如其来的神情吓得一跳,洪彪正想上前出言询问,周梦蝶连忙阻止,并做手势让大家不要惊动雷晓飞。她隐约感到雷小哥可能有新发现,如果被打断思路的话,可能就会前功尽弃。
几人为了不惊动雷小哥,就这样保持着奇怪的姿态。
雷晓飞半蹲在还没做好的面条机机身旁边,周梦蝶蹲在他身旁,洪彪又半蹲在两人之间的后面,王木匠弯着腰站在几人之后。
几人保持这个姿态不知过了多久,周梦蝶蹲得脚都发麻了,看着就要顶不住了。这时,雷晓飞突然跳了起来。大叫道:“我想到了,终于让我想到了。”
众人又被他吓了一跳。雷晓飞喜出望外地笑逐颜开,那笑容,周梦蝶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啊,记起了,那天被夺去初吻前,雷晓飞不也带着同样的笑容?周梦蝶想到这里,条件反射地向旁边一闪,这真还让她闪对了,雷晓飞一把拉过最近的洪彪,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快步走向剩下的“南洋杂木”。
雷晓飞的行为让众人愕住了,洪彪更是一头雾水,不解地自言自语道:“这雷小哥干吗要亲我?我又不是女人。”
周梦蝶现在才知道,原来这是雷小哥的喜爱,成功解决了一道难题就用这样的动作和别人分享喜悦,也不管亲的是谁,不管亲的是男还是女。她想起上次被亲时,自己还生出是不是雷小哥对自己有意思的念头呢,想到这些,周梦蝶既感到害臊,又感到一丝失落。
第126章特制车刀
雷晓飞走到剩下的“南洋杂木”前,按心中想好的尺寸,在“南洋杂木”上划了线,让洪彪照线再开两条料。雷晓飞又让周梦蝶修正刚才那组齿轮;他自己再用“土车床”做了两个齿轮坯,让王木匠进行粗加工。
洪彪的料开好后,雷晓飞动手把料刨成大致的圆柱形后,再用“土车床”加工成标准的圆柱形,然后木料把表面打磨光滑。处理好两根料后,雷晓飞就找张铁匠做车床刀去了。
雷晓飞现在想好的制面条机的制面条部分,是用两根开好槽的压棍相互齿合来挤压出面条,也就是让两根开了槽的压棍,槽与槽像齿轮一样相错齿合,而齿顶和齿底保留面条大小的空隙,这样,面粉片在两条压棍之间挤过时,就从压棍后出来一高一低的同样大小的面条。
这设想中,最难加工的是开槽,因为“土车床”没有刻度参照,也没有丝杆行拖板,很难加工到两跟压棍的槽大小一致和位置一样,两跟压棍的槽稍有偏差就不能齿合,所以这开槽的难度很高。
雷晓飞找张铁匠就是想做一张和压棍一样长的车床刀,车床刀的刀刃部分要和压棍的槽一样形状、位置,然后用这把刀来加工压棍,同一把刀出来和东西当然就一样了。
雷晓飞做的压棍有四十多厘米长,他准备做的面条是五毫米正方,所以一条压棍就要开八十多条槽。雷晓飞考虑到是加工木头,只要进刀量小一点,“土车床”和车刀都可以承受。
雷晓飞和张铁匠商讨一番后,就开工了,他们先打了一块十毫米左右厚的铁板,然后,在铁板做起槽形来。
如果在雷晓飞前世的工厂,这样的工作用铣床加工的话,半天工夫都不用就可以完成。在此时此刻,雷晓飞两人用了六天的时间才完成,而且功夫还很粗糙,大小形状都不是很均匀。但这已是两人竭尽全力的作品了,想再提高也已无能为力。唉,纯手工制作是这样啦,所以说,工具是提高生产力的根本嘛。
车刀制作成功后,雷晓飞先在准备好的两段竹子上各车八毫米左右深的槽,然后把两段竹子齿合,观察压棍的齿合情况,再对车刀进行修正。这样的程序走了五遍后,齿合程度才终于让雷晓飞感到满意,这修正车刀又用了雷晓飞整整三天的时间。
修正好车刀后,雷晓飞就着手给压棍开槽了。雷晓飞先把压棍夹好、校正,然后用尾顶顶上,因为车刀太长,雷晓飞就在刀架上进行了加长加固。
紧张的时刻来临了,面条能不能用机制,成败就在此一举,老实说,身为总设计师和制造大师的雷小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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