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立即回答,神态俏然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嗯,我的确很想出宫,但是……”她眼睛停在一个方向中,那是雍正所在的房间:“我不舍得。”
弘历却没有发现这一眼神的提示:“你不舍得什么?”
她扭头看着他,佻皮地笑说:“锦衣玉食啊。”说罢,又像精灵一样跳动了去。但这一次,弘历不再呆呆地只在那里观看,他追了去,他把若子羚这个精灵拉进了怀中,四唇相接——他吻住了她。
第 7 章
“你干什么?”若子羚挣扎着推开弘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中带着生气,带着难以理解,但是她很快地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管你刚才做了什么,我也不管你刚才脑袋里到底在想着什么以致于你冲昏了头。我只管我现在想的是各自回房睡觉,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用她所尽其然最快的速度跑回房间却惊见雍正坐在那里:“你可算是回来了。”然而看见她一脸神色匆匆的样子,嘴唇都有些发白了:“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他为她抹去额头上的汗珠,她轻轻地别过头去:“没什么,只是刚才被老鼠吓着了,匆忙跑回来的。”她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定惊:“皇上来找我有事啊?”
“哦,朕想和你下盘棋。在宫里,整天都忙于政事,好不容易出来了,也是忙这忙那的。明天回宫之后,又是忙忙碌碌的。所以啊,朕今天晚上想好好地陪陪你。”
陪陪她?他是特意过来陪她的?看着雍正,若子羚此刻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怎么了?在发什么呆啊?还有为刚才那只老鼠感到害怕啊?别怕,有朕在,朕会守着你的。”用力地握着她的手,将她放在掌心里呵着:“来,我们来下棋。”
坤宁宫。
“娘娘,奴婢打听过了,若子羚如今还是以奴婢的身份跟着,皇上也没有打算要封她名号的意思。”
皇后用手绢泯着嘴:“哦?难道他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娘娘,其实皇上怎么会看上一个奴婢呢。娘娘可以放心了。”
“你懂什么!越没事越担心,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片刻安静罢了。别忘了,皇上一个多月没翻牌子,只消她两三句劝话便临幸那名新进秀女,提起她的名字就叫本宫心烦。”
“娘娘先别心烦,奴婢还打听到一件事。”
“什么?”
早上,养心殿内。
“皇上,奴婢想向您告个假。”
“哦?这次又是哪个宫女要你帮忙啊?”雍正笑着说,已经猜到若子羚肯定又是为了去帮人了。
她浅笑:“皇上英明,过几天是宫女们接见亲属的日子,小蝶的奶奶从乡下老远赶来,结果却染上了风寒卧病在床不能进宫。小蝶本来想说去陪陪老人家的,可是昨天她……她受了些伤,出不去了。想叫我帮个话给她奶奶。”
“受伤?是挨了板子吧。”雍正注意到若子羚的面有难色:“你不用担心,朕不会问你她做错什么事。看在她一片孝心的份上,朕就准你的假吧。”
“谢皇上。”
此时,李德全来报——弘历向雍正请安来了。
“弘历,你来得正好,朕有件事情正想和你商量的。坐。”待弘历坐下,雍正拿出一纸名单递给他:“你的哥哥们都已经成亲了,朕觉得你的年纪也差不多了,打算给你指个福晋。这名单上有几个人选,朕和你额娘瞧着都觉得挺满意的。你挑一个。”
指婚?不,他不要这名单上的人,他只想要娶若子羚便够了。他灼热的眼神看着那站在一旁的若子羚,她却只是一心一意地在替雍正倒茶。
“弘历,你怎么不看啊?”雍正的声音压低了下来,他那冷峻的双眼似乎已经看到了一点不妥的苗头。
“皇阿玛。”弘历跪了下来:“儿臣想向您讨个人。”
“谁?”
“啊!”若子羚经过的时候,手中的热奶突然失手倒在了弘历的肩膀上:“对不起,贝勒爷,奴婢该死。”
她赶紧掏出手帕为弘历擦着,低着头,尽可能地压低着对他小声地说:“你什么都不要再说。”
雍正看着这两个人,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感觉,而那种感觉——让他非常非常非常地不高兴。
“没事吧?”雍正走过去,他心里清楚其实刚才那碗热奶并有烫着他哪里,都洒在衣服上了。
雍正拉开若子羚,伸手示意其它人过来:“快拿凉巾过来给他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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