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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书房内,郭墨前脚刚走,张道宇后脚便就赶至了。
“军师的消息到底灵通。”朱隶溪道,深沉眸光现出一丝冷冽。
张道宇只是恭敬的低头一笑,而后问道:“对之宋安之退兵一事,不知王爷如何看?”
“不用多久,想必这京城之内就要有大的变动了。”
“是动乱。”张道宇平缓纠正,接着道:“而动乱于我军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
“军师所言在理,不知是否有何妙计?”朱隶溪征询。
“此时不出兵,更待何时。”
朱隶溪道出心中疑虑,“宋安之非等闲,他既敢此时动手,怕是认准了时机,且已然做了充分准备。我军如今粮饷并不充裕,若无大的胜率,贸然出动兵马,怕是……”
对之于朱隶溪的否定,张道宇满意一笑:“王爷心有大计,微臣愚钝了。”
朱隶溪脸色一变,问:“你怎知我心中已有对策?”
“因为微臣誓死效忠王爷。”因为秉着一颗肝胆的赤诚忠心,他信朱隶溪,也了解朱隶溪。
“军师在上,受隶溪一拜。”朱隶溪从位置上起身,朝着张道宇躬身行了一个礼。
张道宇显然受惊不小,忙起身跪道:“微臣不敢,惶恐之至。”
“军师随家父行兵数年,竭尽心力,隶溪一拜,你自是当得起的。”
张道宇一时大为感动,知晓王爷依旧是昔时的王爷,睿智英明,明辨是非,于是道出些许由衷真言,“王爷圣明,却又为何要留下朱紫阳这等红颜祸水。”
“我曾听闻先生也曾遇见过一个极为喜欢的女子,既是如此,当是明白隶溪此刻的心情。”
张道宇脸色一变,感同身受间现出几分痛苦,半晌之后才道:“我知不该将她留在身边,故而如今还是孤身一人。”言外之意便是,朱隶溪你也不该将朱紫阳再留在身边。
“为何她不能留在你身边?”
张道宇眸光飘远,表情更是痛苦了几分,缓缓的沉重叙述,“她会因我而死。”
“又是你口中的天命?”朱隶溪语气间带着几分不屑。
见朱隶溪如此,张道宇长叹一口气,“命运是可改,可若你一味的不信,又如何能改。王爷如今,终究只是在逃避罢了。”
“哼……我根本不信,又何来逃避一说。”朱隶溪冷着容颜现出些许嘲讽。
张道宇不急不躁,接着正色问道:“如果我说的是朱紫阳会因你而死,你也会不信吗?”
朱隶溪只觉心一瞬的停歇,凉凉的感觉袭遍全身。
“王爷若要她安然无恙,就请放手吧!即便如今你能囚着她,可待你得到天下之后,她的国因你而破,她的弟弟,她的亲人因你而死。即便那日她不杀你,可她会为你活着吗?即便她不去寻死,王爷您还能带给她幸福和快乐吗?反之,若两军交战,我军最终战败。王爷因此而死,公主又会怎样?她可会觉得一生歉疚,人生再无留恋呢?总归来说,这世界与她而言,是再也不可能有轻松的快乐了吧!而如今王爷只是一味的蛮横霸道的留着她,能留住一辈子吗?”
“只要她能一直在我身边,我会让她快乐的。即便我因她而死,本王也认命了。”
“可若她因你而死呢?”
“本王不会让她有事的,若有人胆敢对她动心思,本王绝不姑息。”朱隶溪瞧着张道宇的眸光,少了几分亲和,多了几许刀锋般的凛冽。
张道宇一笑,“这世上之事,终究不是人人想怎样便能怎样的。微臣最爱的是杀人不见血,且素来不会硬碰硬的蛮干。而这些,王爷你可是防不住的。”
“那咱们走着瞧。”
“终有一日,王爷您会放手的。”
“终有一日,军师会后悔你当初的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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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隶溪一迈入房门,便迎上紫阳丢过来的一个枕头,他反应迅速的接住,便见紫阳正一脸火气的瞪着自己。
“在气什么?”他笑着朝她走近。
紫阳泄气,发火能怎样?还是……撒娇吧!于是神色一变,手环进他的臂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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