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才能生存,才能赚钱。”
除了林先生父女外,其余的人对雷晓飞那满带术语的话都是半通半明,只是用钦佩的目光望着他们的致富带头人,等着他分配工作。而听明白雷晓飞说话的林先生父女,心中又多了一份惊叹,这雷晓飞好像什么都能说个子丑寅卯。于是,两人望雷晓飞的眼神都多了点内容,林先生的是欣慰,林采微的是爱慕。
雷晓飞没有留意林先生俩父女的眼神变化,他的思路正在为应付明天的市场而高速运转。他边思考边说道:“根据今天的销售,我们要做出相应的调整,畅销的小吃明天的加量一倍,其它的加一成。这样我们今晚的工作就要重新分工了。”
众人听了雷晓飞的话,纷纷争着请缨。
雷晓飞拿着刚才写划的纸说:“我刚才已粗略地分了工,小吃的畅销,令串小吃的竹签需求倍增,我们原来做的一万根竹签,今天已消耗了三分之一,为应付以后的小吃销售,竹签急需补充。今晚就由王木匠牵头,带张铁匠和洪彪赶制竹签;畅销小吃中,鱼蛋的加工流程最长,今晚就由孙伯带雷叔和钱师傅赶做鱼蛋;赵屠夫今晚要处理好今天一倍量的猪杂,以备明日上市;妇女们要完成一千一百只粽子;我今晚就留在这里做狗肉和牛杂萝卜。大家看看有什么意见?”
雷晓飞已事无遗漏地做了具体的安排,大家还能有什么意见呢?只是没有分工的林采微和张天牛不依,吵着要工做,雷晓飞就对他们说:“你们还小,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太劳累了。”
林采微听了就更不高兴,反击道:“你也大不了我多少,你能干我就能干,我留下和你一起干。”
张天牛也争吵着要留下和雷晓飞一起。
雷晓飞头大了,连忙劝阻道:“林姑娘你还要回去做帐,天牛你也要回去早点睡觉,明天还有很多工夫做。好了,现在我们没有时间再争辩了,大家分头行事。”
林先生也考虑到林采微和雷晓飞孤男寡女独处,会影响不好,加入劝阻行列,林采微和张天牛才撅着嘴勉强应承。
年初二的凌晨,天还没亮,昨日的原班人马已集中学堂,准备开市。雷晓飞对人员和项目作了一些调整,他考虑买狗肉的人一般多是在散墟时,才买回家里吃,钱师傅的压力不大,而自己这边又做不来,就把自己销售的腊肉项目分给了钱师傅。张铁匠父子那边卖烤香薯的压力也不大,只是烤一窝卖一窝,一窝也只有十多个香薯,一边卖一边收钱也不算忙,他就把张天牛调过来帮自己。其它人员项目不变。
人手调配好后,众人鱼贯而出,各自投入紧张的工作中。
雷晓飞的相应调整见到了成效,各摊档的再也没有断货,除了孙伯那无法加量的菜提前卖完外,其它摊档的东西,一直到下午散墟前才全部售罄。
因为是有备而战,今天的战绩当然是更上一层楼了,林先生收钱存钱都差点跑断了腿,搞到钱庒的老板都怀疑林先生找到了什么财路,不停地有钱进帐。
接下的几天,众人都在紧张的工作中和兴奋的心情中渡过。
“合作社”在墟里的各个销售项目已上了轨道,销售量也随着各种食品名声的越来越响而稳中有升,这种热销的行情持续到年初五,年初六才开始稍地下降。雷晓飞一直根据市场做了一些小动作的调整,让供求的关系保持平衡。直到年初八的散墟,象征着这里的春节至此结束,“合作社”的这次“春节大战”才拉下帷幕,以大捷而告一段落。
这次“春节大战”,雷晓飞除了“味王”的名声越来越响外,还增添了一个“刀王”的外号。原来,他在销售即食卤味时,随着销量的不断扩大,他切薄肉片的手法也越来越纯熟,到后来,他切薄肉片不但奇快、均匀,切出来的肉片也只有宣纸般厚薄,透过薄肉片能隐约见人。有好事者把他切的一块巴掌大的猪头肉平铺摆上,竟有一个多平方米那么大,于是好事者就称他“刀王”,名气响后,很多人就算不想买卤味,也专门来看他切肉,把他的工作当成一种表演。
这个春节,番山墟中最出位的大概就是雷晓飞啦,几乎来过逛墟的人都知道,今年番山墟中多了一个被人称为“刀王”、“味王”的剪短头发穿奇怪衣服的小伙子,他做的东西味道一流,刀功也一流,人人以吃过他做的东西为荣。
雷晓飞的来历也被人传得奇之又奇,有人说他是百年前名振大华的厨神舞一刀的徒弟,此说法的人费尽口舌证明他的刀法和舞一刀如何相似;有人说他是百多年前被大华开国皇帝赐号食神的食神万千味的传人,此说法的人搜罗典故佐证他的味道如何得自万千味的真传;又有人说他是外国来的厨王,此说法的人证词最简单,就是雷晓飞那与众不同的衣着打扮;更有人说他是天上的灶神下凡……。
面对各种传闻、各方询问,雷晓飞总是微笑不答,也不承认,也不否认,让人更觉神秘,更觉好奇。以致他所到之处,竟有不少好事者围观,让他享受了名人的待遇。
董事碰头时,同样好奇的胡医师曾问过雷晓飞,为什么不澄清此传闻。雷晓飞答:神秘感对“合作社”的销售提升有不可估量帮助。果然,事实证明了雷晓飞的说法。
第71章故人来访
年初八散墟后,“合作社”在墟里的众人把一部分用不上的东西拉上,全体踏上回家的归途。
“合作社”留守家里工作的众人已经全部等在食店,两方人聚齐后,林先生代表“合作社”董事会宣布:“合作社”全体人员年初九、年初十放假,让紧张了整个春节的众人好好地休息两天,年初十的晚餐在客栈大厅开“庆功宴”。
众人听了宣布后,各自散去回家休息。
直到这刻,雷晓飞才感到真的累了,这段日子里,雷晓飞废寝忘食地带着“合作社”众人苦干,自己不但干的比任何人多,而且事无大小都亲力亲为处理,二十多天来的劳心劳力,让他早就累了,一直是责任感在支撑着他,现在大战已完,筋疲力尽的感觉更是强烈。雷晓飞连脚也不洗,倒头就睡。
雷晓飞这一觉,直睡到年初九的下午。他醒后洗了把脸,找点东西胡乱地应付一下肚子,就走向“合作社”农场。他绕着鱼塘转了两圈,回来坐在客栈大厅的窗前,对着塘里的水发呆。
太阳已爬行到了西山项上,把金光斜撒落水面,让在微风中轻漾的水面,现出层层的金鳞,一片接一片的望不到边,煞是好看。偶有一只低飞的春燕,掠过水面,打破水面的宁寂,荡起一圈涟漪,涟漪由小到大地扩展,直到消散。王木匠家的几只鸭子,正在塘中悠然自得地游来游去,不时把整个头深潜入水中,捉捕小鱼,终于一只鸭子捉到了一条食指大的小鱼,衔在嘴里,其它的鸭子见状,扇着翅膀飞快上前抢夺,衔着小鱼的鸭子也忙扇起翅膀逃避,惊起一片水花。
雷晓飞正浸沉的这幅自然的水墨画中时,林采微走了进来。她站到雷晓飞身后,看了一会,感到没什么好看,就问道:“飞哥,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雷晓飞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诗:“春江水暖鸭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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